並獲,一抓一個準兒,只要抓了幫你製毒的人,就等於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
想自救也行,咱們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對方也看了看錶,明顯放快了語速。
“幫我抓住阮森。”
“什麼?”
“你上頭,那個叫阮森的人,團伙裡真正的高層,我要拿到他的犯罪證據,你懂的,足以讓他把牢底坐穿的證據。”
對這個中年男人來說,今天晚上真是驚嚇不斷。
先是外甥被人劫持,接著是經營多年的犯罪窩點暴露在警方眼皮子底下。
可是與阮森這個名字相比,之前種種不過都是開胃小菜。
阮森是怎樣的人?
當他想要收拾你的時候,你不會察覺到任何異常。
他會輕柔地剪斷你的羽翼,拔去你的翅膀,奪取對你重要的一切,等你成了籠中之鳥,就知道何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他是天生的演員,心理學家,罪犯。
他有時心狠手辣面目猙獰,有時又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別說出賣他,僅僅是聽到他的名字,就足夠讓人手腳發涼,渾身發冷。
坐在吳錯旁邊的中年人打了個寒戰,握槍的手都出汗了。
“我勸你先把槍收了,自制手槍,連保險都沒有,萬一走火,指不定誰死誰傷。”
“阮森……你怎麼知道?”
“沒時間了,”吳錯又看了一下手錶,“還有四分鐘,告訴我一件阮森的犯罪事實,要有證據。”
“我……”
“出賣阮森,我去抓他,給你時間收拾金銀細軟跑路。或者乾脆殺了我,再跟其他的警察火拼。”說到此處,吳錯朝車窗外瞄了一眼,彷彿窗外埋伏著千軍萬馬。
“他們會把你抓進去,還會把你手下的制販毒窩點一個個揪出來。不過,警察還不是最可怕的。
還有一個阮森。
就算你僥倖逃脫警方的追捕,就憑你把毒品生意搞砸了,說不定阮森會在我們之前對你動手,你真要當心了。”
“你是警察!你會放我跑路?!我不信!”
“抓你是公事,抓阮森是私事,所以我破例放你。信或不信,你只能賭……還有三分鐘。”
“私事?什麼意思?!你跟阮森有仇?”
“兩分50秒,別再拖時間了,對你沒好處。”
“犯罪證據……阮森……我一時也想不……”
“兩分40秒,38秒,35秒……”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手裡有槍!”
“槍?”
“非法持槍!夠抓他的吧?我知道槍在哪兒!……別的我真想不起來……聽說他殺過人!只是聽說啊!我上哪兒找證據去?!”
“槍藏在哪兒?!”
“在他家!”
“他家哪兒?!”
“在……在在……書房!書桌抽屜裡!我親眼看見過!”
“你開車!現在就去阮森家!”
“什麼?不!”
“我答應放你跑路,條件是你幫我抓住阮森。抓住他之前,你休想離開我的視線。
最後一哆嗦,沒時間了。”
男人一咬牙,將槍別進褲腰,從後座下車,換到駕駛座上,並探出腦袋對站在車外的小弟道:“都留這兒!不準跟著!”
吳錯也換到副駕駛的位置。
“槍交出來!”
“你先打電話!”
“槍!”
“你先……”
“槍!拿來!”
男人將槍交給吳錯,吼道:“你滿意了吧?!”
三點40,差10秒,吳錯終於撥通了閆儒玉的電話。
“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出的三個字都走音了,可見說話的人焦慮擔憂緊張到了極致。
“順利。”說話時,吳錯始終拿槍指著男人,“跟上來了嗎?”
“嗯,看到你上車,看到車開,我和一隊特警就在後頭跟著。”
“我們現在去阮森家。”
電話那頭明顯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犯罪證據……找到了?”
“到他家才知道。”
“幾成把握?”
“最多三成。”
“夠了。”沉默了一秒鐘,閆儒玉繼續道:“我通知了緝毒組,不走緝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