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冬天似的,哪兒敢成宿地吹。你看人家小閆,年紀比你小,卻比你還懂得保養身體。”
有時候,徐行二對兩人的關照就像是父親。
閆儒玉深以為然地點頭附和,還炫耀地看著吳錯,像個受到表揚的小孩。
“我……我這……”吳錯想反駁,可徐行二的話的確有道理,最終他只能道:“好吧,回家。”
“可是,不公平!”吳錯又指著閆儒玉,不服氣地對徐行二道:“您看看他保養的結果,跟只病雞似的,跑也跑不動,打也打不過,哪兒像個刑警。”
閆儒玉撇嘴,理直氣壯道:“哪兒那麼多廢話,我本來就是編外的。”
說完,他將車鑰匙丟給吳錯,“你開車,今兒不回家。”
發動了車子,吳錯問道:“不回家去哪兒?”
“公安系統內部有幾家療養院,你知道嗎?”
“嗯,聽老徐說過,他以前還參加過單位組織的療養呢,怎麼突然關心這個?對老年人生活已經迫不及待了?”
閆儒玉沒理他,認真問道:“你能請下來年假嗎?我想去療養院住幾天。”
吳錯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閆儒玉。
“喂,開車看路,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吳錯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發什麼病?不打遊戲了?真開始研究養生了?”
閆儒玉大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話說……你好像還沒說究竟去哪兒。”
“金山療養院。”
金山療養院,位於京北市南的一座小鎮。
說是小鎮,其實十分繁華熱鬧,尤其這些年,憑藉著旁邊幾座小山一條小溪,農家樂如雨後春筍般開了起來,許多市民選擇在週末出遊,使得小鎮裡的豪車熙熙攘攘。
金山療養院位於小鎮南邊,是鎮上最早的休閒娛樂場所,主要供公安系統內部的退休人員休閒療養,也對外經營。
療養院建得早,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在於,其內參天大樹已經有了年頭,挺拔蒼勁石凳、木亭舊得恰到好處,彷彿自家後院的東西,走在其中會覺得十分自在。
壞處也在於舊,據說住宿條件差了點,畢竟是老房子,房間內的軟裝修沒法跟附近的農家樂相比。
吳錯開啟了導航,“2個多小時路程呢,你確定要去那兒?”
“嗯。”閆儒玉將車上空調關掉,開啟車窗,閉目靠在副駕駛座上,“到了叫我一聲。”
車窗外熱風一股股地襲來,吳錯只覺得每呼吸一次肺裡頭都燒得慌,閆儒玉卻是十分愜意的樣子。
“這傢伙究竟什麼體質?莫非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煉過?”吳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入夜十分,兩人終於到了金山療養院,辦理入住時吳錯本想亮出警官證畢竟是公安系統內部的療養院,憑警官證入住有將近一半的優惠卻被閆儒玉攔了下來。
“一個標準間,兩天。”閆儒玉已經眼疾手快地遞給了前臺一張身份證。
吳錯瞧見那身份證上的姓名已經不叫閆儒玉,而是李什麼什麼,照片卻依然是閆儒玉的。
他心中雖有疑問,卻只是站在一旁不說話。
待回到房間,吳錯才問道:“搞什麼?你還有假身份?”
閆儒玉聳聳肩,“狡兔還三窟呢,我多弄幾個身份怕什麼的。”
“話說你寧願多花冤枉錢也要來住這兒,不會單單為了洗個溫泉吧?”
閆儒玉嗤之以鼻道:“不明白城裡人怎麼想的,大池子裡泡個澡就叫溫泉了?”
接著,他又正色道:“晚點的吧,等晚點的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
“跟咱們爸媽一起參加工作的,有個卓叔叔,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他不是也死在火災裡了嗎?”
閆儒玉皺眉搖頭,“官方公佈的資料裡,的確死了六個人,但有人給我發過一首童謠詩:
六個小夥伴,被逼上絕路,
一個叛變了,痛哭求寬恕。
齊心想對策,投案上訪書,
不知屋門外,惡鬼把刀補。
一把大火燒,門窗皆被堵
要問誰生還……
你且先別管詩的來處,只看最後一句……”
“要問誰生還,難道有人沒死?”
“我也覺得詩歌是在暗示這層意思。”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