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吳錯跟我各種嘮叨,我才想通了。
畢竟你是跟維少聯手,而那個維少……亦敵亦友,至少暫時我們還在保持合作關係。
這樣想來,有什麼理由不對你好點?”
金子多將門關上,低聲道:“我保證,將來他也不會成為你們的敵人。”
“但願吧……”閆儒玉不想繼續探討空頭保證,指著桌上的紙質資料轉移話題道:“你都看過了嗎?有發現嗎?”
“沒,還沒來得及看。”
“我看看。”
閆儒玉先是找出老闆兩口子的資料,翻看了一眼,就道:“怪不得。”
“怎麼了?”
“之前我還在想,這對夫妻年紀也不小了,家裡還沒個孩子。
原來男人是離婚後重新組建家庭的,有個男孩兒,歸前妻撫養。”
“這也不稀奇,現在離婚率那麼高。”
“離婚的確不稀奇,稀奇的是……按年齡來算,老闆娘差不多和劉洋的母親同齡。”
“不會吧……”金子多像是想起了什麼,翻出了劉洋的資料看著。
“沒有關於她生母的資訊,我之前已經看過了。”閆儒玉道。
“這……”
金子多有些詫異,中國的戶籍管理相對還是比較嚴格的,可劉洋的資料中竟連他的母親都沒有。
“這也不稀奇,早些年,有些偏遠地區,在家擺幾桌宴席就算是結婚了,根本沒有領結婚證的意識。
生孩子也不去正規醫院,而是找當地的接生婆,孩子上戶口時手續也並不正規。
資料不全的情況不少,只不過咱們國家人口基數太大,咱們又在一線城市辦案,所以問題並不明顯。
你看劉洋父親的老家,正是一處偏遠地區的貧困縣某村。
而且,你再看看老闆娘的老家。”
“不會吧……”
金子多接過老闆娘的資料,“同一個貧困縣!雖然不在一個村子!不會吧……難道她真的是……劉洋的媽媽?”
閆儒玉也很激動,但他剋制住了,這件事仍需要驗證。
他撥通了一名協警的電話。
“閆警官?”
“是我,你是不是在劉洋的病房門口值守呢?”
“沒錯!”
“採集劉洋的dna樣本,有大用處!”
“好嘞!”
掛了電話,閆儒玉轉身就往門外走。
“你幹嘛去?”金子多追問道。
“有必要再去見見這個老闆娘,畢竟dna檢驗需要時間,而我不喜歡等,跟她聊聊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燒傷醫院,病房門口。
還沒進病房,閆儒玉先看到老闆娘提著開水壺從走廊盡頭的開水房裡往這邊走。
看到閆儒玉,老闆娘加快了步伐,顯然不想讓閆儒玉進病房。
“你還沒告訴她?”閆儒玉問到。
“沒……警官,我求你了,別再去問她了,我是真的……快瞞不住了。”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她的。”
“哦?”
“劉洋是不是你兒子?”閆儒玉突然問道。
“什麼?!”老闆娘手中的熱水瓶差點兒掉在地上。
“你還是先把東西放進病房吧。”閆儒玉指了指她手中的熱水瓶。
“哦。”老闆娘機械地照做。
等她從病房走出來時,目光中已沒有了遲疑,她似乎已打定了某個主意。
“你們查到了?哎,我還以為能瞞住,畢竟……這只是我的家事。”
“可劉洋是本案的嫌犯,這就不僅僅是家事了。”
“不,他沒殺人,他是個好孩子……”老闆娘搖頭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劉洋已經是癌症晚期了。”
“什麼?!”老闆娘大吃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怎麼會這樣……他……天!我都幹了些什麼?!”
“你準備好把知道的說出來了嗎?建議你從何時與兒子重逢說起。”
“重逢……應該是他想辦法找過我吧,一開始他只是店裡的熟客,幾乎天天都來店裡吃飯,每次來,只要我在,總能說上幾句話。”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是你兒子的?”
“相認……那是他來店裡打工之後……一開始我是不願意用他的,一個大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會幹什麼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