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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了。

“王兄,那你還要我的鹿皮帽子麼?”

“不要,如我這般高潔之人,自然要純白的皮毛。”想起上次那頭被帝辛抱在懷中的白狐,伯邑考心中暗暗扼腕,多好的狐皮啊,自是最匹配他了。

姬發聽罷,嘴上不停叨唸著白色的皮毛白色的皮毛,突然眼前一亮!

只見一隻肥嫩的叼著根蘿蔔的兔子探出頭與他四目相望。那身閃亮亮的白色絨毛令他一喜,抓著弓箭追上去。

伯邑考見弟弟沒幾下又抓著弓鑽入山林了,搖搖頭,從小他就是隻跳蚤,沒有一天能閒下來,整日帶著那群王公貴子們惹是生非四處搗蛋。

“大公子……”

臣下們喚道,他施施然上前,隨他們攀談。

士女紛紜,踏青紫陌,鬥草芳叢,君臣或攜酒而樂溪邊,或謳歌而行綠圃。忽然,從前方走下一群放歌的漁者:

“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徵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旗一舉民安止。今經六百有餘年,祝綱恩波將歇息……日逐洪濤歌浩浩,夜觀星斗垂孤釣。孤釣不如天地寬,白頭俯仰天地老。”

“此歌韻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賢隱於此地。”文王細細聽了一陣,喚人將這群漁者叫來問話。

眾漁人道,“此歌非吾等所作。離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個怪人,時常作此歌,我們耳邊聽的熟了,故隨口傳唱,實非小民所作。”

文王細思良久。

伯邑考道,“父王可是想去磻溪尋人?”

文王道,“日前我曾做了個夢,醒來後連夜卜卦,卦象是飛熊將至,賢才不日現世。”

伯邑考沉吟了下,“那我便隨父王一道去磻溪探個究竟,看看究竟那是不是父王等的賢才。”

蘇蘇腳尖踏上水面,凌波而立,衣訣飄飛的站在垂釣的姜尚面前,“你要輔佐的賢主就要來了,激動嗎?”

姜尚執杆平靜的看著她,“來便是來了,我命中輔周,與他有一段君臣之緣。”

她諷刺地道,“命中?既然你能算出命中之事,那時天命可有告訴你我是何人,我與你又是何緣。”

姜尚道,“……我看不見你。”

蘇蘇抿緊唇,未料到他曾經也為她求算過天命。

“萬物皆有一條歸循天命的道路,我看不清你的命運,這是好事,”他臉上終於露出淡淡的笑容,“雖然不確定終局是好的,但也不意味著就是絕望。或許……最後是我死在你的手中,妲己。”

他在最後喚的是‘妲己’而不是蘇蘇。如果說蘇蘇是人性壓過妖性的那一面。那麼妲己,便是她壓抑在心中將近千年的純粹的嗜血妖性。

如果未來她忍耐已久的所有負面情緒全部爆發,會喚醒內心深處另一個真正的妲己嗎……

蘇蘇沉默了下,原地霍然水波四濺,風收水止之後,便再無蹤影。

此刻,被申公豹引去蘇蘇所居的石屋的姬發——未來的周武王,即將與她相見。

而另一段宿命的君臣佳話,伴隨著武吉悠遊的放歌,在這條蜿蜒的磻溪,拉開帷幕。

千里之外的朝歌,侍女和奴隸們戰戰兢兢的跪著。

“娘娘,您,您已經兩日未食了……”

慵懶地臥在鋪著靡麗錦緞的床榻上,絕色麗人抬出一指,慢騰騰勾起侍女嚇得花容失色的小臉,“你怕我?”

“不,不敢,只是憂心娘娘餓壞了身子……”不知為何,這位新任的帝王寵妃總令人忍不住心生懼意,不敢多看一眼。

“哦?”麗人愉悅的揚起笑,舒展了眉眼。“不會的……你們這麼多人,夠我填幾天的胃口了。”

姜尚歸周(終)

姜尚歸周(終)

又是一個麻煩!

蘇蘇揚袖御風而行時穿過燃火般的楓林,她心煩意亂,待察覺一陣喧囂聲襲來時本能地想回避,可惜遲了一步——

一隻咬著蘿蔔狂奔的肥兔子,竟然平地跳起數丈高飛撲入她懷中!俗話說狗急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眼前這隻急了跳牆的兔子實在是做出一個高難度的動作。

申!公!豹!

蘇蘇臉一黑,單手把她懷中的兔子粗暴的拔出來,“你跑到西岐做什麼!”

慢一步趕到的姬發正看見她抱著那隻白兔姿態優美的緩緩落地, 第一時間就架起弓弦,“呔!你是哪來的山精妖怪!”

蘇蘇一見他的華麗衣飾就覺得有些不妙,盯著申公豹用心音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