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楓葉,還是香山最好,不過不用出城去香山,在城西的抱朴園也是極好的……”
“還是這樣人來瘋,這個時候就有的說,怎麼昨天你老子考你書,你就一問三不知起來了。”容氏笑著打斷齊儀的話。
齊儀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五爺在學裡唸書?我有個弟弟,名字叫君暉,和五爺同樣的年紀,如今也來了京裡。”
“哦,怎麼不曾帶了一起見見?”容氏問。
荀卿染笑了笑,“他小小年紀,剛中了鄉試的解元,進京來是為了要參加明年的會試。他先生寫了薦書,要薦他去鹿山書院就學。這些天,我父親正帶著他去拜會書院的先生。還沒來得及給老太太和太太們請安。”
容氏聽得,“十三歲的解元公,難得難得,荀家果真是代代出文曲星的,好!回去跟你父親和母親說,讓那孩子有空來我家坐坐,也和儀兒認識認識。儀兒也要有個肯讀書上進的朋友,以後一處伴著也好。”
荀卿染忙答應了。君暉還要專心讀書,不過多認識些朋友,總是好的。
眾人正說得高興處,外面有人報說四爺來了。就有小丫頭打起了簾子,隨著腳步聲,齊攸走了進來。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齊儀已經第一個站起來,兩手垂在身側,站的規規矩矩,齊婉麗等幾個姑娘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荀卿染見了
也忙跟著站起來。
與第一次在潁川時不同,齊攸進來時是穿著大紅的品級武官衣袍,不過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摸樣,只是眉間的那顆硃砂痣將臉部
的煞氣柔化了許多。
“給老祖宗請安。”齊攸走到容氏跟前拜了一拜。
容氏忙叫他起來,又拉荀卿染讓她坐下,“你是客,不必如此。攸兒,快來見過你三妹妹。在你姨媽家應該見過的吧?”
齊攸進門時,目光在荀卿染身上打了個轉,就移開了,這時就走過來,叫了聲三妹妹。荀卿染忙福了一福。
等齊攸在座位上坐下,齊儀、荀卿染和眾女孩才跟著坐下來。不過卻沒人敢再說笑。荀卿染低著頭,心道,原來這個人的氣場
在家裡也是如此,倒有一樁好處,夏天能省了不少冰塊的花銷。
容氏問了幾句齊攸差事上的話,就說道,“我和你妹妹們在這自在說話,你荀家姨媽在你母親那裡,你去見見吧。”
齊攸就站起來,招呼齊儀,“五弟,你過來。”卻是要齊儀和他一起去。
容氏點點頭,齊儀垂著頭,拖手拖腳地跟在齊攸身後出去了。兩人剛出屋子,幾個姑娘就開始嘰嘰喳喳說話。荀卿染聽得她們是在笑話齊儀,荀卿染有些不解。
容雲暖就湊到荀卿染耳邊說,“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很疼五哥哥,五哥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怕兩個人,就是二老爺和四哥哥。尤其是見了四哥哥,跟個避貓鼠似地,實在好笑。
荀卿染也覺得好笑,心道明明你們都怕這位四哥哥,偏愛拿齊儀出來打趣。
“難道這位四哥哥脾氣不好,愛欺負弟弟?”荀卿染小聲問。
容雲暖搖搖頭,“這倒沒有,四哥哥只是不喜五哥哥貪玩。”
“那是為什麼?”
容雲暖頗為這個問題苦惱,想了半天,只說,“也不知為什麼,四哥哥不用說話,人都怕他。”
方氏來向容氏告辭時,容氏反覆挽留。
“這幾個孩子,我都喜歡的很。知道你必不肯留他們在這,只是咱們兩家現在離得近,要是不嫌棄我老太婆,就常常帶他們過來逛逛,她們小姐妹在一起也熱鬧。”容氏囑咐道。
方氏只得笑著答應了。小姐妹們少不得也各自辭別一番,約定以後常來常往。
馬車在荀府二門停了下來,金嬤嬤先從後面的車上下來,走上前扶著方氏下了車。早有人得了訊息抬了軟兜過來,方氏讓水仙扶著荀淑蘭坐上去,眾人圍隨著來到思安院。方氏就讓人將荀淑蘭先安置到裡屋,又吩咐人去請太醫,看來是生怕女兒因為今天落水的是而落下病根。
安排好了這些,方氏就自顧換衣裳梳洗,只把荀卿染幾個晾在那,既不讓座,也不讓她們回房。荀淑芳偷偷撇了撇嘴,荀淑芝惶恐不安地垂了頭,荀卿染也垂了頭,站在那裡。他知道,方氏恐怕要就荀淑蘭落水的事情發落她們。雖然整件事和她無關,但是方氏從來不會在這個問題上面講道理。
金嬤嬤在旁陪了一會,看見門口有個小丫頭晃了一晃,就悄悄退了出去。
方氏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