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又是親上加親,二太太好福氣。”一位年約四十許的夫人笑道。
“聽說鄭家這位姑娘,樣貌人品都是頂尖的。與五爺恰是天生的一對。”
齊二夫人嘴角含笑,志得意滿。
齊二奶奶正在喜堂帶著人做最後的佈置,就見冬兒急急地走進來。
“奶奶,”冬兒走上前來,湊到齊二奶奶耳邊低語了幾句。
齊二奶奶頓時皺起了眉頭。
“我便知道,這事情不好開交。”齊二奶奶輕聲抱怨了一句,隨手拿起一段紅綢,只做若無其事來找齊二夫人。
“太太看一會用這個打賞如何?”齊二奶奶故意將那尺頭遞給齊二夫人瞧。
齊二夫人正在奇怪齊二奶奶為何這樣的小事還來稟報,齊二奶奶已經微微彎下腰,小聲飛快地說了一句話。
“什麼?”齊二夫人驚叫出聲。
就有人聽見轉過頭來,詫異地看著齊二奶奶和齊二夫人。
“太太不喜歡這個,我也覺得不甚好。”齊二奶奶忙陪笑道,“我這就另挑別的來給太太選。”
“我那有幾匹好的,比這個強。”齊二夫人馬上接道,便笑著告了個罪,從席上出來。
兩人出了廳堂,齊二夫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我昨個那般和他說,以為他都明白了,怎麼還犯糊塗?”齊二夫人皺眉道,“本來要他自己去迎親,他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他,這天太冷,我也怕他騎馬受了涼。這新娘子的轎子就要到了,他不來拜堂,他這是想做什麼?”
“五弟的脾氣,還得太太去瞧瞧才好。”齊二奶奶陪笑道。
齊二夫人點了點頭,兩人匆匆奔齊儀的住處而來。
齊儀的悠然居自也裝飾的花團錦簇,只是屋裡的人,卻都眉頭緊皺,並沒有絲毫的喜氣。
齊儀的貼身丫頭穀雨和小滿,一人手捧著大紅的喜服,另一個抱著喜帽,正在央求齊儀。
“五爺,這都聽到外面的鞭炮聲了,五爺再不換衣服,就來不及了。”穀雨道。
齊儀懶懶地歪在榻上,頭髮披散著,只穿了家常的寶藍色長袍,腳下穿著暖鞋,彷彿是剛剛起床,哪裡有要拜堂成親的新郎官的樣子。
“我說過了,這個親誰愛娶誰娶,我是不會去拜堂的。”齊儀道。
“小祖宗,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說什麼都遲了。外面那麼些賓客,你不去拜堂,如何過得去。”小滿也勸道。
“老太太早將明月妹妹許給了我,我只娶明月妹妹。”齊儀道。
“哎呦,”穀雨嚇得上前要捂齊儀的嘴。
“五爺,您這話可莫要在人前提起了。您為顏姑娘想想吧。”穀雨低聲在齊儀耳邊道,“貴妃娘娘的旨意,誰能改的了。你再這麼說,可讓顏姑娘以後怎麼做人那。”
齊儀一下子滾到床裡抱住了頭。
“二太太和二奶奶來了。”有小丫頭看見齊二夫人和齊二奶奶走來,忙向裡面回報。
齊二夫人進屋,四周掃了一眼,見齊儀果然不肯穿戴,不由得心中著急。
“你們這幾個奴才,是怎麼伺候的。新奶奶馬上就要進門,你們卻不服侍五爺穿衣,還養著你們做什麼,就該都攆了出去。”齊二夫人豎起了眉毛,大聲道。
幾個丫頭嚇得慌忙跪倒地上,並不敢爭辯。
齊儀已經看到齊二夫人來了,卻依舊不肯起來,聽見齊二夫人這樣說話,他才一骨碌坐了起來。
“太太,是我不肯穿那衣服,不關她們的事。太太要打要罵,只管打罵我。若要攆人,也只攆我。”齊儀氣鼓鼓道。
齊二夫人見齊儀這個模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不過齊儀肯說話,就是事情還能解決。齊二夫人不由得感激地看了齊二奶奶一眼。若依她的性子,進門來就是要衝齊儀說話的。是齊二奶奶在路上,向她建議。說是齊儀性子執拗,但是卻最為心軟。要想讓齊儀聽話,只能拿齊儀身邊這幾個丫頭做筏子。
不過齊儀說到要攆人就攆他,這卻觸到了齊二夫人的心病。
“我攆你,你想去哪?又是去投奔你那四哥。你要扔下你親孃去投奔別人,你好狠的心。我就知道,是他們兩個帶壞了你。”齊二夫人從袖子你抽出帕子,抹了抹眼角,“若不是他們,你怎麼會和我這樣鬧。”
“太太,這關四哥和四嫂什麼什麼事?”齊儀分辨道。
“沒有他們,你有這樣大的膽子?”
“是我自己不願意這門婚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