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蜜罐裡。甚至心甘情願地拿出嫁妝來,補貼兩人的小日子。
那些甜言蜜語,承諾,彷彿都還在耳邊,不,就是在耳邊,同樣的語氣,不過是講給另外一個女人聽。
她如何忍的下去,踢開門闖了進去。馮登科嚇了一跳,忙不迭地穿衣服,姚氏卻並不慌張。
她衝上去,扯住姚氏就打,說要賣了姚氏。
誰知,姚氏被撞破姦情,卻一點羞愧的神色都沒有,更不害怕,還和她對打起來。
“賤人,穿上衣服快滾。”馮登科此時穿上了衣服,上來扯開姚氏。
她趁機給了姚氏幾下狠的。姚氏吃虧,恨恨地看著馮登科,轉臉過來,就說男人和床都是她的,而且還說,她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
她是見過那兩個孩子的,一個四歲月,另一個才一歲。
“你賤人瘋了,信口開河。還不滾出去,否則別怪我翻臉。”馮登科給了姚氏一巴掌,將姚氏推出屋去。
“五妹妹?”荀卿染見齊婉容半晌不說話,眼神呆滯,忙出聲問道。
齊婉容回過神來。
“四嫂,那賤人是我府裡的管事媳婦。她竟和我說,那個宅子是她的錢買下的,我住的是她的宅子。是她故意在我到之前,將屋子裡的東西搬空,就是為了哄我拿出嫁妝銀子來添置東西,卻又故意留下一張床,說是他們用過的。四嫂,那賤人欺人太甚。”齊婉容握著拳,指甲幾乎扣進肉裡。
荀卿染眉頭皺起,是欺人太甚,而且這個姚氏也太有心機了些,不僅要掏空齊婉容的嫁妝,還故意羞辱齊婉容。
但這些,都是姚氏一個人的主意?馮登科在裡面充當了什麼角色?這些都應該是發生在齊婉容來平西鎮,向她和齊攸託人情,為馮登科晉升之前,可齊婉容沒向她透露過一絲半點,滿嘴都是馮登科對她如何如何好的話。
“有這樣的事,五妹妹為什麼一直瞞著?”荀卿染問道,“老太太的囑咐,五妹妹可還記得,咱們國公府可是由得人欺負的?”
齊婉容眼睛一亮。
“你四哥的性子,最恨人欺瞞他。”
齊婉容垂下頭。
那時候,她困為聽到的事情呆立在那裡,直到馮登科回來,她才回過神來。
她說她要回京城,要回齊府告狀。
馮登科跪到她腳下,抱著她的大腿哀求。說他一直潔身自好,當初是見姚氏一個寡婦,常被無賴欺負,出手幫了幾次,結果就被糾纏住了。
“……多喝了幾杯,被她鑽了空子,糊里糊塗地……。我知道我做錯了,婉容你罵我打我,只彆氣著了自己。婉容你想想,你家幾個哥哥,哪個成親前屋裡沒個把人。姚氏連個屋裡人的算不上,她冒犯你,我替你制她。”
要回京,回齊府,她不過一氣之下說一說,千里之遙,她真的能回去嗎?
“這宅子是她的,這床也是她的?”
“婉容,你是大家姑娘,怎知那市井婦人的狡猾肚腸。你難道信她,不信我。我堂堂大丈夫,怎會去佔她一個女人的便宜,她一個寡婦,又哪些有這些資財,是我心軟,想給她條生路,結果引狼入室。這宅子自然是我為你準備的。婉容,你相信我,以後我會讓你住上比這大十倍,不百倍的宅子。”
“那兩個孩子那?”
“那兩個孩子,你看哪一點像我。她是個不安份的,誰知道是和哪個男人生的。我只想和容兒你生兒育女。”
馮登科賭咒發誓,說他只是被那姚氏勾引著有些苟且,再沒有別的事。
她就說要馬上趕了姚氏出去,馮登科答應了。卻又說那女人在本地很認識狐朋狗友,他官職太小,又沒有靠山,如果不小心些,會惹禍上身。不過為了她,他豁出去了。
這個時候,就有齊攸要外放到平西鎮的訊息傳來,馮登科說有了齊攸做靠山,他能升上官職,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可以輕易打發掉姚氏。
她答應馮登科,會為他謀取官職。
果然,姚氏在宅子裡消失了。
她本該在齊攸和荀卿染剛到平西鎮的時候就來,但是她還要把這裡的事情料理清楚,將原來的幾個家人都賣了,又逼著馮登科拿出宅子的房契,這才到平西鎮來找齊攸和荀卿染。等從齊攸這得到了準話,她就立刻趕了回去,也是怕姚氏趁她不在又勾搭上馮登科。
“四嫂,我女人家心軟,他答應打發了那賤人,我也只好後退一步。不和四嫂說,是怕四嫂為我操心。”齊婉容哭道。
荀卿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