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墨欣賞著陳茜送自己的荷包,眉頭卻越皺越緊。
旁邊的林城看到,好奇地問:“李工,這荷包有啥問題嗎?”
李墨把荷包遞到了林城面前:“大林,你看這上邊繡得是什麼呀?我看著像兩條小狗,可小狗也不可能浮在水面上啊?”
“還有你看這棵樹,就只有一個光禿禿的杆兒,上邊是老大的葉子,旁邊這麼多狼牙棒……這啥意思啊?”
林城定定地看著李墨,好半天都沒說話。
心裡卻在偷偷吐槽:李工啊李工,您這腸子,太直了!
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指著荷包上的圖案解釋起來:“李工,您看清楚了。”
“這倆可不是小狗,這是鴛鴦,沒看到還有倆翅膀嗎?”
“……這是翅膀啊?我還以為是狗腿呢,我說這倆小狗怎麼還把一條腿擱後背上練一字馬……”
“哈哈哈!”
陸成遠平時多嚴肅的人啊,此刻聽到李墨的話,真的忍不住一點,發出槓鈴般的大笑聲。
神特麼一字馬!
“笑什麼笑?專心開車!”
李墨臉上掛不住,板著臉訓斥一句,視線收回落在荷包上,指著那棵樹又問:“大林,那這棵樹又是啥意思?還有周圍的狼牙棒?”
“哎呀!”林城還以為說出鴛鴦,李工就能明白,可他還是高估了李工的鑑賞水平,扶著額頭道:“李工,這是荷葉,周圍也不是‘狼牙棒’,人家那是荷花,沒看見還有花蕊呢麼?”
“哈哈哈!”
陸成遠再次沒忍住大笑出聲。
旅長太逗了。
人家姑娘辛辛苦苦一晚上,手指頭都被針扎破,好不容易繡出來的鴛鴦戲水圖,卻被認成了練習一字馬的小狗、光禿禿大樹、狼牙棒……
這要是被陳茜知道,小姑娘得哭死!
李墨老臉一紅,默默收起荷包,不再說話。
車子一路往東南行駛,途徑青州、濰縣、安丘、膠州,差不多跑了八個小時,傍晚五點左右,終於抵達此行的目的地。
青嶼市軍分割槽某軍港!
遞上證明信、證件,確認無誤後,衛兵抬起路杆,讓212駛進大院。
車子剛停下,軍港負責人,身材敦實、四方大臉,身上軍裝筆挺、肩扛兩槓三星的張少陽,帶著一幫部隊軍官前來接待。
雙方之前雖未見過面,但透過電話,當時張少陽跟李墨溝透過,詢問還需要哪些裝置。
一開口,李墨就認出了對方:“張團長您好,我是李墨。”
“原來大名鼎鼎的李旅長這麼年輕,電話裡我聽您的聲音,還以為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呢!”
看著李墨,張少陽等人都非常驚訝。
太年輕了!看著也就二十二三四歲年紀,這麼年輕就當了旅長,未來前途必然遠大!
寒暄、客套之後,張少陽指了指身後不遠的一幢樓:“李旅長,其他科研人員都到齊了,正在開會,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您也一起吧?”
李墨從善如流,點頭答應下來。
陸成遠因為不是科研人員,沒有資格參加會議,張少陽喊來一名戰士,帶著他去看住處。
可陸成遠都不想離開太遠,婉拒了,堅持在樓下等待。
戰士犟不過他,只好繼續去站崗。
……
“諸位,我隆重的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墨、李旅長!”
張少陽很熱情,大大方方把李墨介紹給在座七八位科研人員,又先後把他們介紹給李墨認識。
主持本次會議的,是西北某省軍區軍工廠科研部門負責人洪闖,五十歲出頭,頭上中間位置光禿禿一片,亮的反光,戴了個瓶底厚的近視眼鏡。
“李工,咱們這次會議,就是商量一下,接下來我們每一個科研工作者負責的部分……”
等李墨落座,洪闖先是介紹一番,接著說道:“這次科研任務非同小可,我就直說了!一艘戰艦,主要有如下組成部分……”
“我們第一期的工作方向,首先完成的,就是艦體與動力這兩大部分。”
“按照到場科研人員擅長領域不同,我負責艦體前端部分……”
“李工啊,我還不知道您擅長哪方面,你給我們系統性說一下您擅長的部分吧?”
洪闖說話沒有多少表情。
這是科研人員慣有的職業病,說事情那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