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我知道怎麼做了!”
康憶苦清楚,官場上到了季延年這種咖位,話說一半留一半,不可能講的太直白。
剛才季延年說的,已經算是‘明示’了。
也就是說,不管他康憶苦最終有沒有弄掉李墨,季延年都會為他兜底!
沒有了後顧之憂,康憶苦膽量呈指數級暴漲,恨不得立即回廠親自帶人,去把科研車間裡的東西全扔出來!
“這種時候,其他事反而不著急。”
季延年在辦公桌後椅子上落座,食指中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沉吟後說道:
“這第一步,你得這麼做……”
……
大年初五早上。
換了個非常具有年代標誌性葫蘆頭髮型的李墨,早早來到科研車間。
然後,他就愣住了。
“怎麼還換鎖了?”
車間大門上,掛著不止一把鎖,而是整整三把!
前天已經完成了研發任務,這兩天剛好歇口氣,李墨就做主,給站崗的戰士們放了假回去休息。
五名戰士也一臉懵,他們也不知道咋回事,來就看到大鐵門上掛著三把鎖。
“誰他媽鎖的這是?!”
林城被氣得火冒三丈。
這不瞎耽誤工夫嗎!
李墨忽然想起前幾天,暫代廠長康憶苦找自己說的那些話,輕蔑一笑,扭頭對周齊雲說:“小周,去拿幾個磁鐵過來。”
機械廠不缺磁鐵,隨便哪個車間都有,而且還不少,用來吸鐵沫子的。
雖然不知道李工為啥突然要磁鐵,周齊雲也沒問,乖乖去拿了好幾塊大磁鐵。
李墨拿著磁鐵走上前,按前世刷短影片時看到的那樣,將磁鐵吸附在一把大黑鎖一側。
咔噠
“哎喲嘿,李工,磁鐵還能用來開鎖呢?!”
林城感覺非常神奇。
別看李墨已經擢升為了旅長,可林城短時間內改不過來,還稱呼李墨為‘李工’。
“也就對這種最基礎的機械鎖有用,但凡稍微精細一些的,那就不管用了。”
李墨一邊笑呵呵的解釋,一邊如法炮製,開啟剩下的兩把鎖。
不遠處角落中,一道人影在看到這一幕後,急匆匆跑開了。
“我覺得,肯定是廠子裡有人在故意使壞想搞咱們。”
“抓了個姓蔣的,來了個姓康的,都不是啥好人,李工,我去找團長,讓他去找人算賬!”
林城說完轉身就走,卻被李墨叫住:“別去!”
“……為什麼呀?!”
林城瞪大一雙眼睛。
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難道還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李墨知道部隊裡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只要林城開口,陳鋒肯定會立即氣勢洶洶去找康憶苦。
然後呢?
按照李墨兩世為人的經驗來看,康憶苦不過是一個被推到臺前的小丑,真正的大魚在後邊。
收拾了一個康憶苦,肯定還會蹦出來更多個康憶苦。
所以,不收拾掉背後那人沒用,何況,誰能保證換一個暫代廠長,對方會不會比康憶苦還要難對付?
“咱們先把這事兒壓下,等完成這次科研任務之後再說。”
眼看大戰在即,這個節骨眼上,時間就是一切。
蝴蝶雷晚一天面世,咱們子弟兵手裡就少一樣殺敵利器!
政治鬥爭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一層一層慢慢來。
李墨耗不起。
“咱們聽李工的。”
林城憤憤不平的道:“哼!到時候,他要還不開眼,咱們往死裡收拾他姓康的!”
……
蝴蝶雷的結構很簡單。
外殼是軟塑膠,做成綠色,布撒在亞熱帶叢林中,跟草木幾乎一個色兒,一不留神就會踩到。
由於蝴蝶雷體積太小,裝不了太多爆炸物,最多也就裝2-9克硝基甲烷、硝基乙烷或是液體高爆炸藥。
引信室在蝴蝶雷一側,只需五公斤重量便可觸發。
保險一旦解除,就無法恢復到初始狀態。
問題模具得重新開,觸發裝置也得重新設計。
大毛跟二毛的衝突中,二毛大規模使用的這種蝴蝶雷,觸發裝置非常不穩定。
紙面資料說是五公斤重量就能觸發,可真正在實際布撒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