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溪光通通都知道,緊緊抱著懷中的東西不放,唯恐餘氏後悔了會再要回去。她用力點頭,同餘氏信誓旦旦的保證。餘氏見事情終於算是了了,也就不再耽擱。她也不好出府太久,這就同溪光告了別要回去。臨走之前又讓再三囑咐溪光,玉枕去了邪祟一定要知會了自己,好徹底放心。盼蘭不遠處等著,見她家小姐總算是同那人說完了話回來,便問道:“小姐怎麼這麼高興?”怎麼能不高興,這種抱著玉枕的感覺實在是□□心了。這會溪光都恨不能原地轉幾個圈來慶祝。只要以後她小心對待這玉枕,便可安枕無憂的做她寧三小姐了!回了海棠春塢,溪光就急忙抱著懷中的東西去了裡屋,除了不準任何一個人進去外還特地叮囑了盼蘭守著門。盼蘭自然是不解的,實在搞不明白她家小姐是得了什麼東西,竟是這樣歡喜了,就跟得了寶貝疙瘩一樣。這可不正是溪光的寶貝疙瘩,她一入裡屋就迫不及待的將懷中的東西放置在了柔軟的被褥上,就怕它受了一點磕磕碰碰。誰料掀開那包裹在外頭的布露出整塊玉枕時,溪光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就連呼吸都凝滯了幾分。太過分了!溪光感覺自己真是生氣了,為什麼玉枕的一角被裹了一層黃燦燦十分招搖的金片!這麼一來,她只覺得整個玉枕看起來十分的……惡俗又彆扭!裴溯那廝的審美,簡直可怕!溪光忍不了心中的嫌惡,當即決定將覆在上頭的的金片全都揭開。可等她的手才碰都那上頭,就好似碰著了什麼不應當碰的東西,倏然縮了回來。真是萬幸萬幸!溪光後怕的握著手,她怎麼險些忘記了,這玉枕稍微磕到碰到就極有可能讓她的魂魄再回到其中去。她剛此差點兒辦了件大蠢事。這下,倒是讓溪光徹底絕了再擺動這玉枕的心思。想了想,索性就用玉枕底下的那張被子將之包裹了起來,藏在了衣櫃旁的一口檀木箱子裡。那箱子上沒有鎖,溪光便喚了盼蘭進來。“你去取把能鎖這箱子的鎖來。”盼蘭剛才就聽了溪光的吩咐守在門外,不知道那裴府少奶奶給了她家小姐到底什麼東西,竟讓人變得如此神神叨叨的了。她踮著腳目光越過溪光張望那口箱子,心中比劃了個尺寸,“奴婢這就去辦。”溪光點頭,“要純黃銅的大鎖,越大越好!越結實越好!”“……哦。”盼蘭應聲出去。而溪光則是轉過了身,不一會聽見身後有動靜,還以為是盼蘭回來了,下意識就脫口道:“快來拿來給我……”她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只是朝後面伸出了手攤開掌心。不過,下一刻遞入到她手中的,卻是一隻溫軟光滑似若無骨的手。“二姐?”溪光猛的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站著的是寧檀。寧檀正用帕子捂著自己的唇笑,眼中透著閃閃光亮,好笑道:“你剛是想叫人拿什麼給你?”溪光撒嬌,“二姐故意逗我!”“剛才可是你自己將手遞過來的,與我何關?”寧檀解釋,她又看了看那箱子,調笑著問:“那裡頭你是藏了什麼好東西?”溪光可不打算讓寧檀也看到那玉枕,隨即就去拉了她的手臂痴纏了起來:“二姐今兒可是來我這兩趟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要找我的?”寧檀剛才還打趣別人,這會被溪光一問,自己臉上先露出了幾分緋紅。“我知道過兩日,在大同館有詩宴,想問問你要不要去看看?”詩宴?溪光一聽兩字就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她很果斷的搖頭,且將理由也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二姐可饒了我吧,我可不會什麼作詩,也委實不懂什麼詩詞。”可寧檀卻是滿心希望有個人陪她一塊去的,如今寧府裡除了寧溪光合適,就再給找不到 【30】四日後,晨曦微露,寧家這兩姐妹就已經約著一道出府了。因著兩人往日都是要去老夫人那請安的用朝飯的,今兒為了能早些出門,寧檀還特地編了個出去踏春的由頭。寧老夫人平素都是最好說話的慈善脾氣,早瞧出這兩人是要出去玩的,只叮囑了要多帶些人在身邊。得了首肯,兩人出門自然不用躲躲閃閃。溪光前幾日跟寧檀約定後便一直盼著今日,想到是要見陳硯,今兒再穿著打扮上頗廢了一番功夫。天才矇矇亮時便喊了盼蘭給她梳妝,從衣裳到髮簪乃至妝容,無一不是反覆斟酌後才敲定的。以至於盼蘭到最後都有些吃不消,苦著臉求溪光日後一定少見幾回陳大人,要不然她要被折騰的沒好日子過了。“這是不可能的。”溪光當即就義正言辭的回了她。可等到了馬車上,寧檀總是拿眼神看向同乘一車的溪光,每每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這樣明顯,就是想發現不了都不可能,溪光就以為是她臉上有什麼不對,悄默默的從袖中掏出了一面菱花小銅鏡。她照了許久,只覺得樣樣都合她心意,完美的很!偏巧這會寧檀又將視線投了過來,溪光憋不住側過頭,“二姐姐再看什麼,為何從出府就一直在偷看了?”寧檀被抓了個正常,又被問的這樣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