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境由心生。”看風景的心情決定了風景的神思,不是風景影響了看風景的人,而是看風景的人將心情代入了風景,就像此刻的張子文,想必看什麼都是哀愁的,無論月圓或者月殘,都逃不脫相思的囚牢。
在這樣冰涼的月夜,在這樣無人的天台,靜靜地思念一個人,足以讓人心碎。
張子文什麼也沒做,只是這樣負手站著,許久許久,不覺間竟已淚流滿面。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無聲地飲泣比嚎啕愈加痛入骨髓,這淚,是對於逝去過往的一種祭奠,對於無知未來的一種絕決。
大概,他這輩子早就很難再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快樂了。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越完美,越覺得孤單。擦不幹,回憶裡的淚光;路太長,怎麼彌補。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在生長。
想一個人,會將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都聯絡起來,大概是想得秋曉寒太多,最近張子文也迷上了張信哲,這一首《白月光》此刻正在他的心底迴盪,此情此景,與這歌詞的意境是如此地類似,以至好像是專為他和曉寒寫的一樣,真切而又落寞。
不知道天涯的那端,曉寒能否也在低唱這一首《白月光》呢?曉寒,你可知我在想你嗎?
張子文全心投入他的回憶,卻不知道他的身後默默地站著一個人,已經看了他許久,這人正是樂樂,她這幾天都是住在張子文的新家,洗了個澡出來不見了張子文,出來一看通往天台的小窗開著,還架著一架小梯子,爬上來一看張子文果然在這裡,只是看他沉思地樣子而沒有打攪他,但是她也知道張子文必定是有很重的心事了。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沒有心事,張子文落落寡歡的樣子也勾起了她的心事,竟然就這樣站在他身後站了半個小時。
第一卷三胞胎姐妹第二九〇節少女之心
更新時間:2012…8…128:41:17本章字數:11728
第二九〇節少女之心
等到張子文終究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回過頭來的時候,才看到身後站著的樂樂,有點驚訝地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樂樂卻答非所問,她道:“你哭了?”
張子文這時臉上早已看不出什麼,但他不知道樂樂是什麼時候上來的,因而只是笑笑,這笑落在樂樂的眼裡,有一種十分蒼涼的味道。
張子文沒有回答,一時都有些沉默,終究還是張子文先問道:“你上來很久了嗎?上面很冷的,你不要著涼了。”
樂樂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呢?你就不怕冷了嗎?”
張子文又覺得苦澀,是啊,自己就能夠不怕冷了嗎?到底是冷比較可怕還是孤單比較可怕?他還是無奈地笑笑,說道:“我不同,我是男人。”
樂樂道:“你不用騙我了,曾經你說過我們能夠無話不談的,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
“那是我不夠資格讓你信任嗎?”
“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我自己有些不開心,我不想傳染給別人。”
樂樂用眼睛掃視了一週,徑直走到一段凸起的臺階上坐下,伸手向他招了招,張子文走過去,樂樂示意他也坐下,他皺了皺眉,水泥臺階上髒不說,這個時候坐上去那該多冷啊。他說道:“樂樂,我們還是下去吧,天台上還是很冷的,你穿得這麼單薄很容易著涼的,要聊天在客廳裡也能夠的,你要聊多久都能夠。”
樂樂看著天上的月亮出神,搖搖頭,又伸手拉著他的手讓他坐下,說道:“我不要,張子文哥哥,你看月亮多漂亮,你就陪我坐一會兒吧,我保證一會兒就好,保證不會感冒的。”
張子文實在看不出這一鉤殘月到底有什麼漂亮的,但是無奈只好坐下,看她實在衣衫單薄,把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說道:“說好了就一會兒啊。”
樂樂沒有推辭他的外套,把兩隻手都伸進了袖子裡,寬大的衣服包著她,看起來很可愛,她點點頭道:“嗯,張子文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