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拾了，而木皇即使僥倖斬殺羌皇，但是可以預見需要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小，幾乎一去不返！

這樣的報仇，有何意義！

小象牙沒了的修為回不來，死去的木族子民無法重生，而木皇卻平白送去……這樣的結果小象牙她不要，而且她要不起！

故而，在小象牙上前大力抓住木皇衣袍的剎那，本來還是沖天而起的可怕氣息逐漸內斂毀去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木皇臉上留下的兩行濁淚。

“哈哈，哈哈哈哈……我木皇連替孫女報仇都辦不到，不能去辦，這樣我要這個身份有何用，一身紫級修為又算什麼！哈哈，哈哈哈哈……。”整個大殿之中都是木皇略顯瘋狂的笑聲在瀰漫，讓在場的幾人忍不住輕嘆一聲，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看到這裡，小象牙可以說的一切都已經通通不見了，全部化作陣陣哭聲，和木皇的笑聲夾雜在一起，倒是讓羅小莉有種看空一切的心緒升起……對於前路忽然有了一種迷茫。

見狀，黃泉妖聖在憋了一眼這丫頭之後，道：“羅小莉，你知道上古修士為何強大無比麼？”

“為什麼？”羅小莉輕聲問道。

“因為上古修士修煉的時候，講求斬斷七情六慾，斷絕凡根，所以他們修煉到了後面，所以才能越戰越勇，不顧一切地去戰，殺遍九天十地，戰出一個白日飛昇。”黃泉妖聖沉聲說道。

或許……古人的做法是對的。

因為這樣，或許木皇就不會堂堂紫級五星的修為都要在他們這些外人面前老淚縱橫了吧。

“不……大黃，我覺得這樣錯了。”羅小莉沉默了一下，搖頭說道。

“錯了？哪裡錯了？”黃泉妖聖好奇地問道。

七情六慾，本是對修煉的一種阻礙，如果了斷凡根，的確可以了無牽掛地進行修煉，專心一事，難道不是更加容易成功麼？

“你應該知道，修仙之路漫漫長，永無止境，沒有終點，即使是仙之上，一樣還有更高的存在。”羅小莉徐徐說道。

“在仙之上還有更高的存在？”聞言，黃泉妖聖忍不住一陣愕然。

可是在反應過來之後，他又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丫頭……你還是等成仙之後才說這話吧。你現在連證道都無法做到，還談什麼在仙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呢，實在是多慮了啊。”

“的確像你說的一樣……不過大黃，你大概知道，靈界已經變了，不是從前的靈界了吧。”羅小莉問道。

黃泉妖聖沒有作聲，僅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現在的修士能夠白日飛昇的少之又少，而在他的記憶裡面，最近萬年更是無人成功飛昇，著實是有夠坑爹的。

“既然天地變了……那麼豈不是說明從前的規矩放在眼下，已經不太適合了麼？沒錯，在從前的年代，群雄並起，真靈、大帝戰成一團，的確無暇兼顧七情六慾，拋棄了就拋棄了，沒有什麼可說的。但是現在我等還沿用古人的做法，會不會就是無法飛昇的主要原因？或許在這個時代，順則為凡，而逆才是仙呢。”羅小莉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

☆、686。第686章　小道的小，諸天大道的道

“順則為凡，逆才是仙？”

聞言，黃泉妖聖猶如遭受雷擊一樣，頓時就愣在原地，但是隱隱間，好像有著什麼地方豁然開朗的樣子，可是仔細一想，又不知道是哪裡，極為奇怪。

想著，黃泉妖聖更是下意識地抬眼看向了羅小莉，只見少女一臉淡然，貌似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厲害的東西一樣，神色如常。

“大黃，看我做什麼？我的臉上有東西嗎？”察覺到黃泉妖聖的目光，羅小莉先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好奇問道。

“不……為什麼。只是你這丫頭語出驚人，讓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罷了。”黃泉妖聖搖了搖頭，道。

“哦，這樣。”羅小莉微微頷首，沒有深究下去。

“多半是意外而已吧……她怎麼可能對修仙之事有著這麼高深的感悟呢，一定是我想多了。”黃泉妖聖如是想道。

在黃泉妖聖和羅小莉談話的期間，木皇的笑聲已經逐漸小了下來，唯有小象牙還在淚流不止。

看到這一幕，小道有好些次想要上前，但是礙於木皇的附近有著一種肉眼看不見的威壓，所以根本難以前進半步，唯有一直看著小象牙哭啊哭，哭到哭不動了，這樣才漸漸安靜下來。

見狀，木皇沒有多言，只是探手覆在了小象牙的小腦袋上邊，輕輕撫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