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頭狼死去。
“唔喔!”一聲脆脆的急急地低吠在狼群中響起,一抹白色的影子瞬間出現在一頭被子彈打中身體,不斷痙攣的母狼身旁,那抹白色的小團團低著頭輕輕蹭著那頭傷口不住流著鮮血的母狼;
母狼似乎在極力忍住身體的疼痛,轉過頭,拉直身子。露出肚皮下藏得很好的粉色/奶/頭,讓白團子可以張口吮吸,然後伸出舌頭,舔吻著白團子的身子,喉嚨中還發出低低的嗚嗚聲,似乎在安慰著小白團子。
就在白團子在母狼肚皮上狠狠動著小嘴的時候。母狼的眸光越辨越淡,最後連呼吸也漸漸消失。好半晌,那白團子似乎吃飽了,抬起頭,想去蹭蹭母狼的腦袋的時候,卻發覺。無論它怎麼鬧,母狼都不給它回應了。
黑袍老者可是沒時間來看這獸/獸/情深的一幕的,持續不斷地扳動手槍,揮動刀刃,進行一場曠日持久的獵殺。血液飛濺的場景似乎能夠刺激他最深沉的神經,越殺他的身子越是激動的顫抖,精神似乎也越是瘋狂。
不斷地有狼慘敗在黑袍老者手中,那埋首於母狼屍體中的白團子似乎終於知道母狼不會再哄它,再愛護地蹭它的頭,再輕輕的安慰它,那子彈的聲音在白團子耳中不斷迴響,它知道就是那個東西讓母狼不再理它,不再看它。
輕輕的從母狼懷中支起四肢,小小的白團子轉過身子。在狼群的包圍中那稚嫩卻充滿憤怒與恨的眼睛緊緊向黑袍老者看去。
“唔喔!”一聲尖利清脆的嘯聲在這面灌木林上響起,卻似乎瞬間影響了一整片巨大的叢林,如果說方才因為聚集的狼群讓這片林地一片寂靜的話,那麼此刻,就是連草地中樹葉裡輕微的蟲動聲都消失無蹤了。
夜,越發深沉,星星卻陡然間明亮起來,叢林中自剛剛那充滿著威壓的稚嫩叫聲起,陷入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靜默,整個狼群。包括兩隻剩下的頭狼,都在這聲清嘯之後,自動的退回白團子身側,瞬間深深匍匐在它身前。
白團子昂首挺胸,緩緩地向黑袍老者逼近,那金色的雙瞳和雪亮的不見一絲雜色的毛髮與星光交相輝映,閃亮地就如同雪地裡的珍珠。
這種狀況讓黑袍老者的渾身一怵,看見眼前這隻白團子不似狐又不似狼的真貌時,不知怎的,他全身的汗毛都站立起來,危險,一種無法預知的深刻危險正在向他逼近,但是眼前這隻小小弱弱的白團子怎麼可能威脅到他?
黑袍老者不知道這一瞬間的自負與不在乎,將給他帶來多大的損失,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隻白團子在黑袍老者身前一躍而起,黑袍老者照舊以刀刃和手槍作為武器,想要把白團子瞬間射殺。
可是,黑袍老者忘了,同樣的一招用過太多次就會失效的,不僅僅對人是這樣,對於通人性的狼更是這樣。狼是一種不下於人的狡猾動物,即使眼前這隻白團子也許並不能用狼來定義它,可是和狼混久了,它的聰明似乎比狼更高。
在黑袍老者動刀動槍的那一霎那見,白團子卻是在空中一個後翻,軟綿綿的小腳掌輕輕地藉助那刀身的力量使勁向上騰躍,然後再空中一個前撲,在黑袍老者有所反應反應之前,落到他的肩膀之上,朝著黑袍老這會兒脖子和肩膀的交界處狠狠咬了下去。
吃痛的黑袍老者“哇”的一聲叫出聲來,右手抬起刀身便往左肩上砍去,白團子卻比黑袍老者的動作更快,在那刀鋒將要劃傷自己的前一刻,瞬間躍起,讓黑袍老者來不及收刀的砍傷了自己的肩甲,本來只是小小的兩個牙齒洞,這時卻變成了巨大的傷口,黑袍老者瞬間懊惱自己的情敵,卻也知道眼下這種狀況,不能夠再逞強,只能先撤退再從長計議。
但是狼群怎麼會輕易放過殺死這麼多同族的黑袍老者,就在黑袍老者動身後退的那一刻,群狼鼓動,全體向黑袍老者身上撲騰而去,黑袍老者為了抵擋,也只能邊開槍邊出刀。
那隻小白團子似乎記得是那會發出嘭嘭嘭聲音的黑色手槍殺了母狼,看準黑袍老者的左手便騰躍而起,狠狠咬上黑袍老者的乾枯手腕,吃痛的黑袍老者右手要用刀刃抵擋狼群,只好邊開槍邊拼命甩著左手,想要把小白團子摔下地去。
可是小白團子咬地死死地,一點不放鬆,黑袍老者感覺虎口都開始隱隱作痛。也顧不得眼前的狼群,手槍在手中一反,便朝著小白團子狠狠砸去,小白團子一個不防被手槍狠狠擊中,嘴巴一瞬間放鬆,黑袍老者趁機準備加上一槍。可是隨著小白團子落下,而瞬間性黑袍老者衣袖裡落下的綠色翠珠卻是讓他顧不上去給小白團子補槍,就要蹲下身子去撿拾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