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那不知何時到了什麼地方去的雪白小糰子在下一秒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衝著帝鴻懿軒撲去,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目標直取帝鴻懿軒的脖頸大動脈。
雪白小獸似乎比一陣風還要迅速,即使是歷經過無數種訓練的帝鴻懿軒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站在他身邊的螟、翼、貝銘等人那聲“少爺!小心!”的叫喊根本就來不及脫口,那一片輕羽似的雪白影子已然攀住了帝鴻懿軒的胸口。
“住口!不要!”就在千鈞一髮,在小白團子即將咬開帝鴻懿軒脖頸的那一剎那,站在帝鴻懿軒身前原本一臉冷然的馬娉婷卻又突然叫嚷出完全不同的話語,並且在下一刻,伸長雙手,一躍而起,抓住了帝鴻懿軒胸口上那隻雪白的小糰子。
而在馬娉婷抱住小白團子之後因為反作用力從帝鴻懿軒身上向後墜去之時,方才一直冷臉相對的帝鴻懿軒卻無比迅速地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馬娉婷的腰身。
攬她入懷,托住她的頭,帝鴻懿軒緊緊盯住此刻的馬娉婷,肯定的叫道:“丫頭,你沒事吧!”
被險險救下的馬娉婷望進帝鴻懿軒的雙眸,看見那擔憂盈滿的黑色潭水,剎那間眼中便泛起一陣溼意,卻又立刻微笑出聲,“我沒事,帝鴻懿軒,你不要擔心;”一手抱著小白團子,一手撫上帝鴻懿軒的右頰,馬娉婷迅速說道,“我不知道還有多久能夠掌握住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但是,帝鴻懿軒,你記住,一定要遵循你內心的選擇,無論最後是一個怎樣的結果,你都必須堅持你心中正確的道路。
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可以,請你務必記得,一定要毀掉所謂的占星至寶。我們因為有求,所以痛苦,無慾無求,就不會痛也不會苦了。
星葶聖女是個苦命的女子,她所求,唯愛而已,可卻求之不得,所以才會被種種凡俗逼迫而讓心魔吞噬了心中真正的自己。不要怪她,救救她吧。”
還來不及做出更多的解釋,話音剛落,馬娉婷就陡然暈厥過去,而帝鴻懿軒身邊的螟、貝銘幾人則是瞬間奔赴到帝鴻懿軒身側,想要檢視他的情況,帝鴻懿軒抬手阻止了他們的小題大做,“丫頭救了我,我沒事。”
“少爺,我覺得娉婷小姐很奇怪,一下子那樣狠利,一下子卻又那麼悲憫,就像是一個人被分裂出來兩個人格,是不正常的。”雖然被帝鴻懿軒制止了近身的舉動,可是螟還是忍不住把心底的問題提了出來。
“她……是我的丫頭,卻又不是我的丫頭,”懷抱著昏過去的馬娉婷,帝鴻懿軒凝視著戀人的小小臉龐,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兩個靈魂是怎麼能夠溶於一個軀體之內的,可我能確定的是,要讓丫頭回來,就必須把駐進丫頭體內的其他意識驅除。”
“少爺的意思是說,娉婷小姐身體被一個不屬於她的自我的意識所佔據了麼?”作為醫生,貝銘很快理解了帝鴻懿軒的話,瞥了睡容安詳的馬娉婷一眼,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就在眾人陷入不安與惶惶然之時,一陣危險的氣息陡然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一聲“突襲!趴下!”的命令出口,憑著多年的警覺與螟、翼等人的緊密配合,在突然響起的一陣槍聲中,帝鴻懿軒帶來的大半軍士都瞬間匍匐在地躲過了突如其來的追命槍彈。
而幾個反應稍慢的則是正中靶心,瞬間癱倒下去,無法再站起來。
螟、翼等人第一時間拿起手槍,舉起鐳射照明燈,子彈向對面掃射而去,下一刻,對面傳來“噗通、噗通”的倒地聲音,就在他們迅速的換上下一發子彈,想要繼續反攻的時候,對面的黑暗中卻傳出一陣桀桀笑聲,“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老熟人,能夠走到這裡不死,你們也還真是命大,剛剛的屍骨蟲應該讓你們知道這占星一族的地洞不是好進入的,與其我們兩邊這樣相互爭奪,不停損耗有生力量,不如我們做個臨時交易如何?”
只需要那嘶啞破鑼的刺耳嗓音,帝鴻懿軒腦海中就已然浮現出一個全身黑色的佝僂老者形象,一股自心底而起的不悅讓他十分反感,對著在前方黑暗中藏身不願意現出真容的人,帝鴻懿軒清淡開口道:“你憑什麼來和我做臨時交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的軍事實力現在應該在傅昀之上,等解決了你們,再消停地尋找我要的東西,豈不是舒心快意?”
第二六九章 她非她
帝鴻懿軒這話一出,前方的黑暗中一陣靜默,直到那桀桀桀桀的笑聲再次響起,“言先生在說笑了,世上哪裡有永遠的敵人,難道剛剛的屍骨蟲還不足以讓你明白,要在這個地洞中走到最後,需要我們集結所有的力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