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遠離家鄉,自力更生不成?李子搖頭一陣暗笑。
忽然一陣濃厚藥香飄到鼻尖,李子朝那方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一個普通面貌粗黃的農婦而已,不可能是那位大小姐。雖然身材挺好的……繼續在出城的人中尋找溫楚楚的李子心下補充了一句。
輕輕鬆鬆的出了城,化作農婦的溫楚楚調皮一笑。現代的化妝技術哪是這裡的人能看穿的。
高興過後,溫楚楚決定向打聽來的最近的城池進發。
只是……西北是哪個方向?
溫楚楚懵懵的看著眼前的風景,正午懸在頭頂的太陽真是一點都沒有幫她的打算。
指南針要怎麼做?溫楚楚回想起上學時課本上幾個簡易的指南針做法,但是她悲劇的發現那些東西只存在於書本之上完全沒被她帶到腦子裡去。
茫然的掃了眼無人的周圍還有背後只能看得到輪廓的城門,溫楚楚欲哭無淚。她應該先向一同出城的人問明方向再橫衝直撞的。
現在倒好,四下無人,城門又遠,懶病已發作的她根本就不想往回走啊!
那就不往回走了!目光一轉,溫楚楚立刻甩掉了一切負面情緒做了決定。大不了在外面過一夜,反正又不是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
想著,擔心藥物會對面板產生什麼影響的溫楚楚蹲到了清澈的小溪旁清洗起身上的偽裝來。
將面板上附著的藥物洗淨,沒有看到任何紅點後,溫楚楚才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才剛松完氣,溫楚楚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因為她聽到有腳步聲在自己三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回頭,溫楚楚看到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可以用仙來形容的男人。
他的笑如春風般溫柔,氣質像雲般飄逸。只是看著就讓人感到由心而發的輕鬆,無法展開防備。
感覺到這一點,溫楚楚微微蹙眉。
“你是誰?”
“我叫流雲。”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響起,兩人微怔後相視一笑。
“我叫雲楠!”早就打算暫時改頭換面的溫楚楚站起身說出了自己在現代的名字。
流雲……雲楠……兩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溫楚楚淡淡一笑,本就對流雲不深的敵意再次降低。
“迷路了?”流雲開口問道。
溫楚楚點了點頭,隨意就坐到了河岸邊的草地上,問道:“跟了我多久了?”
溫楚楚的語氣肯定,她可是記得自己剛才找路的時候視線中是沒有任何人的。現在流雲突然出現,只能說明剛剛他是故意藏起來不讓自己發現。雖然不明白流雲為什麼又站出來了,但溫楚楚還是想先問這個,因為這個問題她很在意。
流雲走進,面對著溫楚楚坐下,道:“從你收拾了劉三開始。”
聽到流雲的回答,溫楚楚立刻沉下了臉。
“你都看到了?”
沒想到溫楚楚會問這麼直的流雲呼吸一頓,不過隨後他又展開了笑容,語氣平緩的說道:“若姑娘介意,流雲負責便是!”
流雲的話頓時讓溫楚楚的臉色更沉一分。負責個屁啊,她才剛剛從狼窩裡出來才不想再如虎口呢!而且你這傢伙是吃準了我不會讓你負責才這麼說的吧!
溫楚楚鄙視的看著笑得溫文儒雅,沒有一絲尷尬的流雲,心中不禁想捉弄一下這傢伙。
“不用你負責!”溫楚楚說著,手指指向小溪,勾起了嘴角:“跳下去餵魚就當什麼事都沒有了!”
現在是初春,已經不算太冷,但若跳入冰涼的溪水中再吹吹風,感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溫楚楚腦補了一下眼前這個恐怕天塌了都能這一副淡定表情的流雲的狼狽模樣,不禁心中竊笑。
“餵魚嗎?”流雲嘴角的笑意依舊,他看了眼清可見底只有三兩條小魚蝦的小溪後又看著溫楚楚的眼睛問道。
“是的,餵魚!”溫楚楚肯定的點頭。
得到溫楚楚的答覆,流雲勾了勾嘴角,他悠閒的說道:“其實餵魚也不一定非要下去,也可以這樣!”
隨著流雲的話落,一條小魚在溫楚楚看不清的動作下被從水底被流雲抓在了手中。然後流雲笑著將一根白玉般的手指伸進了魚嘴了。
“這樣也是餵魚,不是嗎?”
溫楚楚微微呆滯的看著流雲眨了眨眼。心中瞬間只剩下兩個字:你妹!
整人不成的溫楚楚撇了撇嘴,直直的向流雲問道:“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