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已被光烈帝停職,他是如何在政變中將光烈帝完美營救而出的。
如果說許慎事前沒有一點準備,任誰都不會相信。
可若是說許慎已經有所準備,那為何還會讓柴辰、高嵩鬧出這麼大動靜。
“你的意思是許慎借這次政變,挾持了父皇?“
柴軒並非蠢材,一點就通。
汪洋捋須道:“官家也曾談論過定都的問題,自古以來,定鼎南土的王朝,無一不是以建康為最佳選擇,似武昌這樣的小城,如何承擔的起京師職能。
如今官家一反常態,要遷都武昌,尤其還是在這時局動盪之際,很難不叫人多想!”
柴軒點點頭,算是贊同汪洋的看法。
其實有汪洋這樣想法的大臣,已不在少數。
只是沒人敢站出來挑釁許慎的權威。
“照你這麼說,張鈞、裴元智,和許慎,現在都是穿一條褲子!”
柴軒沉思片刻,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以許慎一個人的力量,是根本不敢這麼做的。
如果說張鈞、裴元智,都加入了許慎的謀逆集團,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張鈞本在襄樊制定防線戰略,忽然出現在武昌城外,奪取了軍隊的控制權,他說是官家提前授意,但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詞,誰能給他作證!”
汪洋冷笑。
“龐美現在襄樊,根本不敢南下武昌,想必也是嗅到了什麼,令他有所忌憚,否則以他的尿性,早就去武昌找官家了!”
汪洋又給出了佐證。
龐美是光烈帝極為寵信的大臣,作為御史大夫,他擁有彈劾、監察等權力。
在朝野之中,耳目僅次於許慎。
一直以來都是光烈帝的忠實舔狗。
光烈帝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龐美都會跟在後面捧臭腳,儘管這樣做招人厭惡,但不妨礙他深受光烈帝的寵信。
本來光烈帝將他和張鈞留在襄樊,是為了互相制衡。
如今張鈞去了武昌,留下龐美在襄樊,這是說不通的。
龐美也是遲遲不敢南下武昌,儘管許慎已經多次以天子的名義,召龐美儘快南下武昌。
“現在張鈞掌控武昌的軍隊,裴元智成為朝廷領袖,又有許慎挾持父皇,他們三人已經一手遮天,孤還能怎麼辦?”
柴軒有些絕望的嘆道。
汪洋勸道:“殿下不必灰心,雖然許慎可能挾持了官家,但他們三人還不能翻天,殿下是太子,是國之儲君,是有大義在手的,何況張太保在沿海,現在是平倭總督,手握數萬大軍,許慎他們想動殿下,還得掂量掂量!”
這就是有兵的好處。
柴軒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軍權帶來的安全感。
“其次便是韓愚、龐美、糜業,以及樞密使賀方,他們都是手握實權的大臣,定然也察覺到了貓膩,不會任由許慎胡來,殿下當務之急,便是和他們通氣,若是許慎真的挾持了官家,我們便可舉大義,征討逆賊!”
汪洋神采飛揚道。
“老太傅言之有理,就以老太傅之見,立刻派人和他們聯絡!”
柴軒贊同道。
“禁軍中也有不少忠於我大周的將領,殿下也可遣人和他們聯絡,到時或許可裡應外合,事半功倍!”
汪洋接著提議道。
“你是指……”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大丈夫舍他其誰!”
汪洋鏗鏘有力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