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顏,你是去擂臺接受挑戰嗎?”紫衣從房內追出來問,這等大事她怎能錯過?
千貞顏點點頭,一看到她忍不住想到琉璃,想到那個總是怯生生,不怎麼說話的小鮫人,也不知她為何離開自己,又為何去了西荒?她現在還安全嗎?
看出她神色的黯然,紫衣也想到了琉璃,嘆道,“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與你講。”
“什麼?”千貞顏微怔。
“其實……,”紫衣猶豫了一瞬才道,“琉璃她,她似乎是對古墨師兄有意,我想她大約是不想看到你對古墨師兄冷淡,所以才決定離開咱們,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去西荒,那裡都是妖族,除非……。”
“除非什麼?”千貞顏蹙眉,她從未察覺琉璃的心思,更是從未想過她中意古墨,這太讓她意外了。
“那天,我無意中和琉璃提到了西荒的幻門,她發了好一會兒呆,我感覺,她去西荒是不是去追查那個幻門了?也許……她以為幻門和鮫族會有什麼聯絡吧。”
答案是這樣的嗎?千貞顏並不知道,可她遲早是要去西荒的,不僅去尋琉璃,還有洛清竹,他在等著自己去解救,可是這件事必須押後到她去乾坤書院的禁地之後。
從D府出來,看見崖上等了她一夜的兩百多名散修,千貞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朝秦琨點了點頭,邁步朝山下走去。
今日是乾坤書院傳承了數萬年的三大幫派之一“雙清門”門主原騰挑戰新生門派“千門”門主千貞顏的大日子。書院內的公開擂臺周圍簡直是人山人海,烏壓壓一片。
原騰負手立在飄浮在雲端上的擂臺上,目光落在遠遠穿過人流,一襲紅衣墨髮的千貞顏身上。
不得不說。千貞顏是個美人,只是在外人面前太冷了些,而且她曾經殺過不少敢於挑釁她的弟子,暴虐的名聲早就傳遍整個書院,令無數人談之色變。
加上她和古墨、冷非言的特殊關係。更讓她的名聲在暴力上新增了一條私生活不檢點,真算得上惡名昭著啊。只不過,她的修為速度太快了,從她以元嬰期的修為回到乾坤書院,就再一次成為熱議的話題,一個接近兩百歲的元嬰修士,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而且聽說,院方高層也聽說了千貞顏突破元嬰修為的事情,似乎為此還爭論不休,有的建議重點培養。吸納為書院的核心弟子,也有的認為她和冷非言是道侶,過份培養不是給玄天宗做嫁衣嗎?為此,駱靈陽一直保持沉默,他現在的重心不在書院,而是在西荒的妖族,他和厲君炎都是組織人族對抗妖族的核心人物,哪兒有時間去理會這種小事情。
正因為駱靈陽沒有表態,千貞顏才沒有受到院方的排斥或者是招攬,彷彿被遺忘了一般。這也讓書院的學生揣測不一。按照慣例,書院裡的弟子修至元嬰期之後,要麼成為院方的人物,若不肯加入院方就必須與書院簽下一份合約。合約的內容無非是此生絕不侵犯書院,而且在書院遭遇危險時必須回到書院對抗災難,這就是在乾坤書院受教後必須付出的同等代價。
一路走來,千貞顏聽到不少議論,有的說她惡名昭彰,所以院方不肯接受她;也有的說她和冷非言是道侶。遲早會去玄天宗的;更有的說她野心勃勃,企圖染指書院的高位,同古墨平起平坐。總之是眾說紛芸,頗讓她頭疼。
“貞顏,你回來了啊?”從人群中,跑出熱情開朗的慕瑟,笑著問她。
千貞顏含笑點頭,慕瑟挽起她的手臂,悄悄說,“那個原騰,聽說心狠手辣,最擅長的是天荒神功,很厲害的一門功法,而且他不知得了什麼機緣,不過短短數十年就從化神六層突破到九層後期,詭異之極,你要當心。”
天荒神功?千貞顏怔了怔,聽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她蹙了蹙眉,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擂臺上,一臉倔傲的原騰,又看了一眼懸浮在天際上觀戰的古墨,他白衣飄飄;東方子兮,玄衣筆挺;沈卓,藍衫襲襲;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院方,修為都在元嬰以上。
縱身躍上擂臺,千貞顏的紅衣在風中肆虐飛舞,墨色長髮交相輝映,舞動如蝶。
“請,”原騰冷笑一聲,取出了他的兵器。
這是一把環子槍,狀如G,尖如筆,柄如劍,通體素黑,有種凜洌的殺氣,想來是沾染了不少鮮血的緣故,想到慕瑟說此人心狠手辣,千貞顏直接取出了昨日讓紫衣煉製的血色九絃琴,雖然只有六品,卻散發著朦朧的紅光。
她準備就用新近練成的“流光音訣”對付他,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暴力。可她也不願意仗著修為高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