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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去王師毅在安德的時候整日停在樂六的屋子裡,不見外面的纏鬥,難得遇上卻卻香的陣勢;樂六那些連著鉤子的絲線也不過是聽得多見得少,如今親面了樂六操縱屍首的景況,也禁不住愕然。那邊烏壓壓的一群屍體,每具上都牽連著無數根柔軟纏綿的細線,交雜在一處,已經分不出來源,遮天蔽日,竟連後面的屍體都看不分明瞭。

而順著卻卻香越看越遠,凌駕屍首之上的樂六手上的細線也顯露出來。在安德城裡,樂六掌管一城的熱鬧,坐在那把太師椅上緩緩連動的人數或許也如眼下這般,或許人數更多些;但王師毅看樂六手間的動作,上面的絲線似乎並無多少,莫非不是每一根都連在他的手上?

王師毅疑惑,剛要深思一步。被鋪天蓋地的絲線驚嚇了的眾人便逐一吞了驚恐,強撐著要戰。幾個人先後躍上前去,一邊的王清凌也慌了一陣,想要阻止,又猶豫著收手回來。王師毅從她眼神看去,原來領著這群衝鋒上前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穿著喜服的於蕙心。

河沙門於敢的女兒,雖然平日裡不喜在人前露面,但手上功夫很是地道,若在河沙門平輩之間排個座次,於蕙心必是女中豪傑。今日是婚配之日,可樂六一到,引來一群屍首便激起她心中正義,竟趕在眾人前面頭一個揮刀上陣。若是平時見此情景,王師毅大約滿腔豪情即刻追隨而上;但一想起這一時日,又論眼下樂六那邊狀況,他不得不有所遲疑──是不是應該拉於蕙心回來?

“蕙心姐!當心!”王清凌先他一步,陷入陣中與於蕙心相互照應;被這一聲驚醒,王師毅也從旁人手中抽來刀劍,往陣中去。

屍首不如活人,分不出人物,只能見人便撲襲上來,阻著河沙門這邊的去路。用上利器也不能使之退縮,陣中數人一籌莫展,方有人想起王清凌的話語,對那些絲線砍下,斷了屍首與樂六的聯絡。可那詭異的細物根本就像煙氣一般,人在陣中都可以穿透而過,更何況用刀劍割斷。眾人胡亂揮刀不見其效,多有傷及周圍屍體;心中明晰的也不願觸及屍體,只落下躲閃的份兒。王師毅這邊一樣狼狽,想起與王清凌合力一招大浪淘沙,那氣力觸及之處,只見屍體倒伏在地,可屍首上的細線根根分明,沒有斷裂的痕跡。

“可恨!若是,若是青訣在這兒就好了!”王清凌不甘心,重新拉開架勢,還想試試,“他那功夫就能斷了樂六的聯絡!”

王師毅也明白,妹妹掛記著的袁青訣自然有這個本事,畢竟是與血魔師出同門的武功,當初王師毅離了安德,血魔就是用這種辦法斷了絆著他與樂六的絲線,後來樂六才動用了白熒血……

樂六失了白熒血,怎麼不見其功力衰減?王師毅奇怪,還是說,他在用眼前的陣勢掩藏什麼破綻?

王師毅不禁抬頭,樂六離這兒還有些距離,不過也不是遙不可及。

若逼到近處,會不會揭穿失了白熒血的樂六,撤了眼前這會引著整個河沙門欺師滅祖的屍陣?王師毅一臂護著王清凌於蕙心,一臂仍堅持著向那些屍線揮刀,總覺得能尋到破解之法;雙眼時不時看那樂六的方向,伺機而動。

“王師毅,你如此這般,我便當你是要親近我了。”樂六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向何處,忽然拋給王師毅一句話。陣內眾人疲於混戰並未聽聞,但王師毅察覺他身旁二人聽得仔細。於蕙心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從王師毅身上掠過,沒有出聲,王清凌受不了這樣的侮辱,推開糾纏上來的屍體,急進幾步怒罵:“你這邪魔究竟是何居心!挑撥離間的招數還沒玩夠?赤目血魔與武林正道勢不兩立,不論你如何擾亂視聽,大家都會一致將你們置於死地!”

雖然場面紛亂,但樂六是聽清了。就看他抽起嘴角含混輕笑,不一會兒竟跟王清凌一般見識起來,聲音裡盡是令人渾身不自在的笑意:“今天怎麼就跟血魔相干了?還有你們所謂武林正道,明明沒甚關係,非要拼湊進來分杯羹之利?我閒來管教玩意兒,沒你小姑娘什麼事情。”

王清凌頓時咬牙切齒。在她看來,河沙門的事情,王師毅的事情,安德城的事情,金嶺派的事情,似乎沒有一件是應該算在赤目血魔頭上的,反而件件都是驅屍樂六造的冤孽,件件都該仇恨不遠處那個將她哥哥理所當然地算成自己物件的邪魔。王清凌稍一估量,就要點著屍體衝向樂六,可不想被身後人拉住。

“清凌,不要獨行,我們合力過去鬥他!”拉住王清凌的不是她的兄長,卻是即將過門的嫂嫂於蕙心。

像是要將樂六對王師毅的羞辱當做對自己的羞辱一般,於蕙心說罷便拉開架勢與王清凌協同作戰,直奔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