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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他的手探到樂令胸前,指尖在光滑溫暖的肌膚上輕攏慢捻,嘴唇順著光滑利落的下頦曲線吻了下去。曖昧的喘息聲很快在洞中響起,樂令骨肉均勻的身體大半兒已呈現在了玄闕面前,流暢飽滿的膚肉被無微不致地愛撫到——直到玄闕的手指碰到了一處不該有的微腫痕跡。

那是秦弼故意留下的傷痕,樂令急著過來找師父,見面後又遇上了星河道君,步步遇險,一直沒工夫修復這些小傷。玄闕在墳起的齒痕上撫摸了一回,將紅腫消退,乾脆又摸出一粒療傷仙品艮霄丹,含在口中餵給了樂令。

這樣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藥拿來治療一點咬傷實在是大材小用,不過眼看著佈滿傷痕的身體重新恢復光潔,玄闕就覺著這藥用得值。

況且就這麼交換一個帶著甘甜藥香的吻,也足夠叫人心曠神怡了。他放開樂令的後腦,擦了擦唇間拉出的銀絲,抵著他的額頭說道:“這洞天於那些道修和散修是死地,放在幽藏卻是難得的洞天福地,就這麼讓他們白白封了也是可惜。我這一趟總不能白白辛苦,你就在這洞中設下一座傳送陣,將來本門弟子也有個地方可以採取死氣陰魄煉製法寶——這樣少傷些天和,將來渡劫也容易。”

樂令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將隱隱泛起的情慾壓下,從法寶囊中取了傳送陣要用的材料,一面調配藥水一面笑道:“虧得我在羅浮學了些陣法,不然今日就要入寶山空手而歸了。師尊回去後還要讓那些正道中人再煉一回兩界紗麼?”

玄闕含笑搖了搖頭,自取了他的法寶囊,從中翻出那條流光溢彩的薄紗,從背後替他挽了頭髮。原本流水般細滑冰涼的青絲被燒得參差不齊,有些結成焦塊的地方還沒削掉,披散時凌亂不堪,卻更有種引人肆虐的慾望。

特別是整理髮尾時,手指去攏頭髮時,就能拂到微微弓起的腰背,甚至下方飽滿而富於彈性的雙丘……

玄闕驀然移開了越發沉暗的目光,握著髮尾的手抬到空中,專心地將其枯焦處一一處理好。待那頭長髮重新恢復了絲緞一般的手感,他才攏起掌中青絲,在樂令頭頂正中高挽道髻,用兩界紗束起,又插上了一枚形制古樸、色澤烏沉的簪子。

他倒退兩步,從背後欣賞著徒兒的身姿。樂令抬手摸了一下那枚簪子,忍不住嘆道:“師尊成日給我這些法寶,若叫師兄們看見了,他們可要吃醋了。”

玄闕輕笑一聲:“為師養你這麼多年,放下的心思,也就只有你這個不開竅的看不出來。昆諸他們知道與你身份不同,不會吃這種醋的。”

樂令本就想和師父調笑兩句,聽到這訊息終於笑不出來:“他們都知道我是他們半個師丈了?那……”那他要不要回去就開始擺架子呢?昆諸也真是的,既然都知道了還成天拿他當師弟教訓,不是該尊重他……孝順著他點嗎?

玄闕已經大笑起來,原本有些沉黯的臉上也生出光彩,把樂令拉到懷裡好生揉搓了一陣,含著他的耳垂寵溺說道:“什麼半個師丈,回去你就讓昆諸叫你師丈,他若不聽話只管來告訴為師。”

樂令羞窘難當,深悔剛才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叫師父笑話他;心底深處卻又有幾分得意、幾分期待,恨不得真能看到師兄們叫他師丈的模樣。在這種複雜的心態下,他也來不及在意玄闕的笑聲,埋下頭調製藥水,揮手撫平地面,一筆筆刻下繁複精細的陣紋。

四角佈下的引靈陣中鑲了靈氣最充裕的上品靈石,洞外又佈下了隱藏靈氣的陣法,恢復成之前普普通通的山洞。玄闕仔細察探空中氣息,見得完全沒有破綻了,才帶樂令順著來路離去。

洞天入口處還有羅浮留下看守的弟子,之前五位道君合力覆上的兩界紗已碎裂,那幾樣法寶擋得住漏出的死氣,卻擋不住一個活生生的合道巔峰修士。玄闕盯住兩界紗縫隙,抱著徒兒踏雲而起,只一轉身便自那空隙中脫了身,正色對守在外頭的羅浮弟子說道:“替我通報華陽道君,就說那座洞天中的情形我已探明,讓他著人請那三位道君,一同處置後續問題。”

一見著人,他之前那些精神氣都霎時消失,臉色灰敗無光,扶著樂令的手都微微顫抖,似乎連這麼站在雲上都費盡了他全身力氣。這猝然而來的變化也嚇得樂令不知真假,緊緊扶著玄闕的胳膊,盡力讓他把份量壓到自己身上。

兩人回到羅浮後,玄闕的傷痛無力狀況越發明顯,嘴唇也一片慘白,眼中幾乎失了神彩,和華陽道君、池煦見面時活生生就是被死氣侵蝕成了傀儡的那些人的模樣。華陽的心都揪成一團,生怕又白賠了一個道君進去,敵我形勢再度向著不好的方向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