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0部分

偏偏湛墨溼潤的呼吸就在他耳邊細細吹著,磨人不已地執著要求他:“叫我的名字,現在佔有你的人是我,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漫長而猛烈的動作終於頓了一頓;湛墨低下頭在樂令的頸上狠狠咬了一口;體內陽關鬆動;一道凝鍊濃郁的元精如懸河洩水般噴薄而出。樂令體內真炁徐徐運轉,從下方陰蹻接引元精,漸隨著功行運轉融入自身氣脈。

湛墨猶在他耳邊執著地要他叫自己的名字。樂令雙手無力地滑落到玉座上;眯著眼看向頭上俊美威嚴的人形黑蛟,低低罵了一聲:“傻蛟。”

以他的修為;尚不能完全擺脫紅塵俗欲。經此一回發洩,他心裡那些糾結煩亂倒是消退了幾分,微微仰起頭;任由湛墨在他頸間胸前亂啃。

黑蛟的身體在這陰冷水宮中遠不如在蓬萊島上時溫暖,此時緊貼在身上,倒像抱了一塊真生的軟玉,冰得人心頭熨帖。樂令一手扣住湛墨背後鼓起的腱子肉,硬生生將兩人身體翻轉,伏在他身上閉目養神,不一時倒真睡了過去。

沉眠的滋味與打座並不相同,醒來時並沒有功力增長的喜悅,但色身的放鬆與舒適更甚於練功。他醒來時人已換了一處宮殿,身上披了一層細薄的鮫綃,殿內各處嵌著夜明珠,照得滿殿明徹如白日。

湛墨坐在床頭,手中執著一件輕薄得幾乎透明的鮫綃長袍,將他從床上拉起,眼中堆積著如墨陰雲,含笑盯著那副被自己疼愛多時的身軀:“你的衣服不是都叫我撕壞了麼,主人?我特地替你挑了衣服,這就替你穿上……”他舔了舔下唇,曖昧地在樂令耳邊說道:“這宮中除了我,沒有人敢看你的身體,你放心穿給我看就好。”

這套衣服倒也不只一件長袍,還有內衣長褲,唯是腳下並無羅襪,鞋子亦似草鞋一般,雖然帶子是嵌金綴寶的,但大半腳掌都露在外頭。這身衣服穿上後,肌膚半隱半透,唯有長褲倒不透光,上半身還有些貼花和紋繡,遮住了胸前一對朱櫻。

這身其實比他以前在教中穿的還多些。他年少時上半身幾乎都是袒露的,只帶著些珠玉瓔珞,腿上穿的也是短褲。後來年紀大了倒是改穿長袍,但其輕薄通透比這鮫綃還勝一籌。那時候因為在玄闕老祖座前,多是隨著師父穿白衣,卻不比這一身鮮嫩的鵝黃色——怎麼看著都有點裝嫩似的感覺。

樂令皺著眉看身上衣物。那蛟一面給他戴上各色珠玉飾物,一面隔著輕薄的衣料摩挲他的胸腹,含笑問道:“怎麼,你不喜歡這身衣服?若是不喜歡我就替你脫下來好了,反正我也見慣了你不穿的樣子,比穿什麼衣服都更好看。”

樂令將他的手扔開,避開這無聊的話題,側過臉問道:“你不是要消化譚毅的金丹麼,怎麼這樣閒哉?就是你不急著練功,我還要練新到手的陣法,這些日子且不要來打擾我。”

湛墨又將一串姆指大小的明珠戴在他手腕上,看著那珠串映得皓腕生輝,美若新雪,自家也是沾沾自喜。就是樂令趕他出去,他也不怎麼著惱,只渾不在意地答道:“你我在羅浮都是住一間洞府,如今當然也是住一間寢殿。你要練功我也可以不打擾,只是不能離開我眼前就是了。”

樂令渾不與他一般見識,將陰陽陟降盤浮出體外,一道真炁勾連上其中禁制,那陣盤便嗡然轉動起來。湛墨的若有似無的騷擾也終於停止,樂令趺跏坐在雲床上,雙手虛結葉衣八葉印,十指如蓮花輕舒,幾個呼吸之間便靜心入定。

陰陽陟降盤中那原本如洪荒初開的景象已完全變化,五行八卦各居其位,四季分化色丨色分明,雖無活物居住其中,卻隱含著一派盎然生機。其中禁制層層浮現,種種金光流轉、妙相畢生的道種文字翻覆閃動。

這法寶已祭煉滿了三重天,陰陽交合,漸漸化生出宇宙之相。再煉化下去,五行之中便浮起一道生氣,呈現出種子破甲而生之態,生出天干之首,甲木精氣;而後那道生氣屈曲孳生,由甲木化作乙木;乙受光明麗日映照而壯盛,是為丙火……至於最末,則由生入死,由死入生,重歸萌芽之態,而生癸水。

十種精氣分別排於五行精氣之外,首尾相銜,纏成了一道圓環。其中五行相剋、陰陽相剋、且又有陰陽夫妻之道蘊含其中,生中含殺、死中藏生,生傷休克之力更勝於從前。

那道化生天干的生氣彷彿是擭取了他體內精氣而成。煉化這一重天十二道寶禁,樂令已是精疲力竭,體內真炁空虛,再無力煉化下去,只得將神識退出陰陽陟降盤。

掐指算來,他這次煉化禁制,竟花了近一個月的工夫,耗費的心力更是遠非從前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