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命要緊。雖然她很想去庵中看望女兒,可是路程遙遠,瑣事纏身,只能在年後,打發人送了信和一堆東西到庵裡給宋箬溪。
過年雖是世俗的節日,與方外之人無關,但初一是齋日,而且信眾也會來庵堂上新年的頭炷香,並在庵堂用過午齋,才會離開,眾尼對此,自不敢懈怠。
大雪初停,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映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反射出銀色的光芒。簡兒路過雪松林,看到宋箬溪站在林中,驚訝地走過去問道:“靜塵,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才剛出太陽,一點都不暖和,你站在雪地裡,不怕受寒再生病啊?”
“我穿著厚衣服,不冷!”宋箬溪轉身看著她笑,“到是你,這回又找什麼理由溜出來閒逛?”
“我那有閒逛,師父來了相熟的香客,要我去供經堂拿抄好的經書。”簡兒看到宋箬溪腳邊放著個竹籃,“你摘這些松果做什麼?”
“有用。”昨日安隅和宋箬溪飲茶時,提及要用松果烹水,說是用松果烹的水,會有淡淡的松香味,泡出來的茶,味道更清醇。宋箬溪就心動,想嚐嚐這味道,用過早齋後,就提著竹籃,到供經堂邊的雪松林摘松果。
“有什麼用?”
宋箬溪明眸流轉,輕笑道:“我自有我的用處,你就別多問了。”
“不問就不問。”簡兒撇撇嘴,涎著臉笑,“靜塵,我們明兒去後山煮東西吧!”
“你這個饞嘴的丫頭,就惦記著吃,這後山就沒有下雪,我們坐在溪邊煮東西,就不會冷啦?”宋箬溪嗔怪地斜睨她一眼,踮起腳,摘下松果,丟進竹籃裡。
簡兒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靜塵,你還要摘多少?我幫你一起摘!”
“不用了,你快去拿經書吧,省得回去晚了,靜玄師兄又罰你。”宋箬溪道。
“又不是沒被罰過。”簡兒跑到另一棵樹下,仰頭尋找松果。
“少罰一次是一次。”宋箬溪走過去道。
“多罰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得。”簡兒跳起來抓住樹枝,“這裡有三個,你快摘!”
“你喲!”宋箬溪輕笑搖頭,伸手去摘下松果。
簡兒動作麻利,不一會就摘了小半籃松果。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嬌滴滴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回頭一看,是兩個與她們年紀相仿的少女,一個披著銀紅色繡花緞面出風毛斗篷,挽著飛仙髻;站在她身後的藍衣少女,梳著雙丫髻,看兩人的妝扮,應該是主僕。
“宋箬溪,你怎麼會在這裡?”紅衣少女尖聲問道。
宋箬溪一驚,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認識本尊的人。
紅衣少女姓曾,名可兒,是禮部郎中曾漁的獨生女。在京中,兩家互有來往,彼此認識。曾漁幼年雙親亡故,由姐姐姐夫撫養長大,這次來中興府給姐姐周夫人祝五十大壽。
曾漁的夫人尹氏嫁給曾漁多年,僅生一女,非常希望能為曾家添個男丁,這次有機會,就來淨蓮寺上香,希望菩薩保佑,讓她能早日誕下麟兒。曾可兒隨母同行,上完香,尹氏和陪同她們母女前來的週二少奶奶在房裡閒聊,曾可兒坐不住,借尿遁帶著丫頭溜了出來,在庵中四處閒逛,湊巧遇上宋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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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起因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這裡是不允許香客進來的。”簡兒向前一步,把宋箬溪攔在身後,厲聲問道。
“你……你……”曾可兒看著簡兒,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指著她。
“你你你,你什麼你?”簡兒瞪著曾可兒,“你還快回居士樓去!”
“你好……”曾可兒一著急有口吃的毛病。
“簡兒,我們出來很久,該回去了。”宋箬溪被簡兒攔住了視線,看不到曾可兒的表情,聽語氣,以為曾可兒要責罵簡兒,不想惹麻煩,提起竹籃,拖著簡兒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宋箬溪……哎……宋箬溪……”曾可兒越喊宋箬溪拖著簡兒走得越快,“你跑什麼跑,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
藍衣丫頭抿了抿唇,道:“姑娘,已出來許久了,回去吧,一會夫人找不著你,該著急了。”
“茴香,你覺不覺得那個小尼姑長得很象繶姐姐?”曾可兒側身問道。
茴香遲疑片刻,道:“是有點象。”
曾可兒斜她一眼,道:“什麼叫有點象,明明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她年紀比繶姐姐小,又沒有頭髮,我還以為就是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