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希城,遙遠的平原地帶盡頭,屹立著繁多的小山丘。一座普通的山巔之上,一座寬敞而華麗的雅居閣宛如一顆璀璨明珠,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此時,茹柏靜靜地站立在雅居閣的窗前,他那平靜如水的面龐上隱隱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威嚴之氣。窗外,陽光灑落在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之間,勾勒出一幅美麗的畫卷,但這美景似乎並未引起茹柏太多的關注。
就在這時,原本靜謐的屋內忽然湧起一股微弱的氣流波動。緊接著,一陣輕柔的微風悄然拂過,如同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著室內的空氣。
隨著微風的劃過,一個神秘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只見來人身穿一襲寬大的黑袍,將整個身軀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連面容也被陰影所遮掩,讓人難以看清其真實容貌。
這個神秘人腳步輕盈地朝著茹柏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當走到距離茹柏幾步之遙時,他停下腳步,微微躬身拱手行禮,然後恭敬地開口說道:“家主大人,屬下帶來了有關小姐的最新情報。”
茹柏依舊凝視著窗外,只是淡淡地從口中吐出一個字:“講。”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袍人深吸一口氣,繼續彙報道:“前些日子,小姐一行途經翠雲山脈。令人驚喜的是,小姐竟然在那裡成功突破到了歸靈境!”
聽到這裡,茹柏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輕聲呢喃道:“翠雲山脈……沒想到那裡還隱藏著這般神奇的機遇和寶物。”
黑袍人稍稍停頓片刻後,接著說道:“隨後,他們一行人又前往了天嶺城,並參加了當地舉辦的一場競技賽。最終,小姐在這場比賽中技壓群雄,勇奪冠軍寶座。”
然而,當茹柏聽聞此事後,眉頭卻不禁微微皺起。他額頭上隱約透出一絲黑線,語氣低沉地問道:“顏兒為何要去參加如此危險的賽事?是不是那個叫林毅的年輕小子帶她去的?”
“正是如此。”黑袍人微微頷首,接著開口說道:“小姐自從離開天嶺城之後,一路輾轉來到了浪風亭,並在此處逗留了數月有餘。經過這段時間的潛心修煉,小姐已然成功突破至四重歸靈境。如今,他們一行人正朝著國都進發,想必是要去參加鑄器師大賽。”
聽到這裡,茹柏不禁面露欣慰之色,讚許地說道:“嗯,短短數月時間便能實現連續突破,這足以證明當初讓顏兒外出歷練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然而,話剛說完,他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眉頭微皺,疑惑地追問道:“只是,他們為何會在浪風亭滯留這麼久呢?莫不是……”
只見黑袍人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據我所知,他們曾在螢蟲谷待了足足一個月之久。想來,小姐應當是在那裡得到了某種難得的機緣,所以才能在修為提升方面進展得如此迅猛。”
“簡直是胡鬧!”茹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怒聲呵斥道:“那螢蟲谷那裡是尋常之人能夠輕易闖入的地方!想當年,就連我與季勳大哥一同前往,都險些被困在裡面無法脫身。顏兒她怎敢如此冒然行事!”此刻,他心中滿是擔憂。
聽著茹柏那略帶嗔怒的話語,黑袍人身形微微前傾,用一種輕柔而又沉穩的語調勸慰道:“小姐雖貿然踏入了這等危機四伏之地,但所獲成果亦堪稱豐碩。此番經歷,對她而言實乃絕佳的歷練機遇。”
然而,此時的茹柏卻仿若未聞一般,依舊靜靜地佇立在窗前,雙眸凝視著遠方那連綿起伏、鬱鬱蔥蔥的山巒,一言不發。他那嚴肅的面龐之上,原本充斥著的怒意正如同被輕風吹散的雲霧般,逐漸緩緩消散開來。
見此情景,黑袍人深知此刻再多言語亦是無益,於是悄然止住話頭,默默地注視著茹柏那略顯孤寂的背影。就在這時,一陣清爽宜人的微風輕輕拂過,黑袍人的身影竟也如同那風中落葉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屋內,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唯有茹柏仍舊獨自站立在窗前,任由那微風輕拂著自己的髮絲和衣角。他的思緒彷彿也隨著這縷微風一同飄飛起來,越過眼前的群山峻嶺,飛向那遙遠未知的地方……
短短几日時間轉瞬即逝,這行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濂雲國的國都。他們所乘坐的那頭飛行異獸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最終穩穩地降落在了國都的外圍區域。
此處與眾人之前所經過的那些城池截然不同。放眼望去,竟看不到那高聳入雲、厚重堅實的圍牆作為防禦工事。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就連入口處也並非想象中的戒備森嚴,反倒是人頭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