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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esp;秘書的聲音繼續:“華揚確實比我們有優勢,我聽說他們表示如果能拿下投標,願意在原有的臨雲大橋之外,另外自籌人力資金,建設一條連通臨都東北部新機場、高通港口和雲琴島的跨海大橋,雖然需要各個部門審批,但市裡肯定願意給他們開綠燈。”

&esp;&esp;如此一來,格泰幾乎必輸無疑。

&esp;&esp;即便他們可以提高報價,但云琴島是未來臨都的發展重心,市裡很看重,既然一開始沒有選擇掛牌競價的轉讓方式,便不會只看價格,而是要在這個基礎上做綜合考量。

&esp;&esp;“我們得早做決定了,”秘書提醒道,“陳總他們幾個都有些想法,之前投資新機場那事他們就很不滿意了,這次雲琴島若是投標失敗,估計他們馬上就要找藉口生事。”

&esp;&esp;梁瑾自然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

&esp;&esp;他做主投資新機場建設,成功幫格泰度過一場風波,卻沒人感激他,因為投出去的四十個億是實打實的收益低、見效慢。

&esp;&esp;他要真正在格泰董事會站穩腳跟,雲琴島就必須拿下,沒有退路。

&esp;&esp;梁瑾閉目靠在座椅裡,出神了片刻,始終沒做聲。

&esp;&esp;秘書便也收聲,他跟了梁瑾幾年,深知這位太子爺的脾氣——看似溫和實則狠絕。有的時候他也猜不透梁瑾在想什麼,分明是多年浸淫商場看慣人情市儈之人,偶爾的一個眼神,卻莫名讓人覺得他周身有種與之格格不入、難以自洽的矛盾氣質。

&esp;&esp;時常梁瑾像今日這樣獨自陷入沉默時,便彷彿隔絕於世界之外,世間萬事萬物無一能驚動他。

&esp;&esp;半晌,梁瑾睜眼,坐直起身。

&esp;&esp;“幫我去做件事,三天之內湊齊我個人賬戶上足夠借給華揚的資金。”

&esp;&esp;傅逢朝去外出差一趟,月中才回。

&esp;&esp;剛下機坐上車,助理便火急火燎跟他說起事情,他們參與雲琴島招標轉讓的資格審查出問題了。

&esp;&esp;“稽核組今早通知我們這個事,說我們三年前併購的那間輝晨建築還有一筆爛賬沒償清,拖欠政府土地出讓金七八年了,加上滯納金一共四個多億,債務轉嫁到華揚身上,導致我們不符合投標資格稽核條件,報名登記資料也被退回來了。”

&esp;&esp;傅逢朝皺了皺眉:“還有轉圜餘地嗎?”

&esp;&esp;“明天就是截止日期,稽核組的意思是,我們能在報名截止前將債務償清,可以重新報名。”助理道。

&esp;&esp;傅逢朝問:“你們之前不知道這個事?為什麼之前沒有人提過?”

&esp;&esp;助理尷尬解釋:“當年的併購案是彭來總主持的,賬目本來就很混亂,虧了不少錢,這事還牽涉到幾個經濟糾紛案,彭來總應該是被人騙了,後頭事情一直沒人提,也就忘了……”

&esp;&esp;傅逢朝默然,這些年他雖在國外,但有些人的做事風格是怎樣的,他還是知道的。

&esp;&esp;更別說傅彭來也就是他父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華揚兩年搞出一堆腌臢事,經他手裡過的專案,那確實是一筆爛賬。

&esp;&esp;“其實稽核組他們自己一開始都沒查出來,是我們被人舉報了。”助理補充道。

&esp;&esp;“舉報?”傅逢朝神情微頓。

&esp;&esp;“是啊,”助理道,“他們雖然沒有明著說,但大概跟格泰脫不了干係吧。”

&esp;&esp;十點半,車開出格泰大樓,梁瑾坐於後座,安靜看車外城市街景快速後退。

&esp;&esp;這兩日秋意漸濃,街頭起了風,卷著隨處飄蕩的落葉,墜於城市喧囂中。

&esp;&esp;他的目的地,是位於另一個區的華揚總部。

&esp;&esp;副駕駛坐的秘書回頭,猶豫問:“我們真要跟華揚合作嗎?只有一天時間,他們未必能湊齊四個多億現金,那就直接出局了,何必要再分一杯羹給他們。”

&esp;&esp;梁瑾依舊盯著車窗外,目光沒有落點,聲音也輕:“我們是做生意,不是為了跟人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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