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加上輩子再加這輩子都已經活了24年了,還不知道人情世故嗎,真是太小看我了。
時間在兩人的對話中緩緩流過。秦朝的江山也越發惴惴不安。
歷史上的那幕奪權之事就在吳成面前活生生的演繹著。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胡亥與趙高謀權篡位,李斯開始一味抵賴,實在是抵擋不知趙高的步步緊逼,也改正歸邪了。
“太可惡了,始皇明明留下遺詔,他們卻秘而不發,始皇的屍體都要有味道了,他們這些人太沒有良心了。一個是自己疼寵的幼兒,一個從始至終都認為是忠心耿耿的僕人,一個簡在帝心同榻而睡,同桌分食的丞相,他們怎麼幹出這等下作事情。”吳成站在和氏璧裡異常憤慨的說道,他的眼睛通紅且腫,手指激動的指著三個人怒罵。
吳成的現任師父卻神情寡淡。“古往今來,宮閨爭鬥,皇權爭鬥皆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激昂不平。戍守在長城的扶蘇如果接下旨意,帶著蒙恬和百姓完全可以取得勝利,就看他有沒有那份壯志和毅力了。”
“皇帝是那麼好當的嗎,始皇在位,頒佈了那麼多有利於千秋萬代的政策,後世的哪朝哪代不是遵循著,他們從頭至尾就沒有創新過。始皇做皇帝,面臨著儒法爭議、朝政施行、時刻面臨著層出不窮的刺殺,封禪巡查國家,自古到今有哪個皇帝像他這般開創一個封建王朝,頒佈如此之多高效制度,能夠知道自己的國家到底有多大,有什麼樣的地方,有什麼樣的子民。”吳成憤恨道。
“秦始皇,的確是千古一帝。縱觀他這波瀾一生,可驚可嘆可憐可恨。只不過他的理念太先進,百姓太多愚鈍,跟不上罷了。”高傲男子如此嘆道,眼瞼微合,似是睡了。
“成兒,你繼續看著,這秦朝是亡還是興,我暫且休息段時日。”說完,徹底的合上眼睛,窩在隋侯之珠裡進入深度睡眠。
吳成怔怔的,師父大概是去修煉了,自己該幹嘛呢?
約莫過了幾日,一醒來就看到自己被胡亥抓在手心裡。氣的他想長牙就咬。放下你的魔掌,不要抓我呀。
每天看著這揪心的事情,氣死人了。
“丞相,李斯終於也要被斬了,我看他還怎麼指手畫腳干涉我處理朝政,天天聽他左一口先帝,右一口先帝的,既然這麼想他就不如去找他好了。”胡亥厭惡別人拿他和先帝比較。先帝在高明還不是死於他之手,只這一點他就贏了。胡亥拿過玉璽(和氏璧做的)蓋在奏摺上,吹了吹上面的墨水。抬了眼,問道站在底下的人,“我那仁政愛民的扶蘇哥哥和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哥哥姐姐們都該斬了斬,殺的殺,千萬不要留下什麼遺骨知道嗎?”
底下笑眯眯的人捏著他那尖嗓子,翹著那蘭花指應答著,“陛下,您馬上就是這帝國的皇帝了,天下盡握。誰敢不從您呀,李斯的死期馬上就到了,陛下大可放心。”趙高微微低眉。
隨著各地開始爆發的農民起義,戰火連綿,百姓流離失所。吳成只能像是個旁觀者看著這大秦朝一點一點被蠶食。滿心焦急,卻力不從心。
一天一天,高傲男子還是沒有轉醒,吳成看著自己被包裹起來,這瑰麗無雙的阿房宮就被項羽付之一炬了。
“師父,你可醒了。”在顛簸中隋侯之珠和和氏璧同為秦國國寶,放在一起被攜帶出來。吳成目不轉睛的看著師父終於盼著醒來了。
“師父,你還好吧。”吳成有些擔憂的問道。聽師父講只有在龍脈和龍氣甚多的地方才有利於修行,現在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師父的修煉被毀了就不好了。
“呆子,收起你那副模樣。”好久不用的稱呼又從高傲男子嘴裡吐出,面對吳成的關心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暖流。似乎在記憶深處,曾有人對自己也是這般關心愛護,眼裡只容得下自己。他轉了轉脖子,伸了個懶腰,再次開口說道:“無妨。”
夜色瀰漫,彎月半攏。和氏璧和隋侯之珠被趙高握在手裡。
趙高似是痴迷,口中喃喃說道:“徑盈寸,純白而夜光,可以燭室,流懸黎之夜光,綴隨珠以為燭。”果然古書上記載的不錯,這隋侯之珠就陪葬到始皇帝的陵墓中去。至於“色綠如藍,溫潤而澤”的和氏璧的確可以夜間生光,冬季溫暖,近旁可以不生火爐;夏季涼爽,百步之內不近蚊蠅。這和氏璧合該歸我。
趙高聲音尖利,瘋癲了一陣,對著帷幕外的侍衛們命令道:“開道去始皇陵墓。”
一個身穿鎧甲的侍衛遵到:諾。起身未問任何問題就闊步奔跑到隊伍前頭,揮旗改道。
此時的胡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