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手卻空蕩蕩的。
想要起身尋找賈赦,卻絲毫動不了分毫。
司徒錦咬了咬牙關,拼命讓自己剋制下來尋找方法。
“隊長,這邊竟然還有個小女孩,先前沒有清掃乾淨嗎?”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不由讓司徒錦皺了皺眉頭。
“管她是誰呢,把她扔出去!”被稱為隊長的人掃了一眼被人向提小雞宰一般提溜起來的女孩,眸子裡閃過一絲的不屑。
“看起來雖然病病歪歪的,但細皮嫩肉的,沒準是哪家小姐呢~”先前開口的反賊拖著下巴,眸子裡盡是猥1褻1之意。
沉浸在父親離世中的林黛玉壓根還未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今日跟隨大舅一家回來後,跟隨舅母入了後院,因鬱結於心,請了大夫醫治過便一直呆在自己閨房中,等一覺醒來之後卻發覺自己竟然在衣櫃中,不由蹙了蹙眉頭,可是等她還沒走出幾步,便發覺整個林家竟然多了許多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子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後院中。
一時間教養嬤嬤那張嚴厲的臉便出現在面前,耳畔充滿了“七歲不同席”的教導,嚇得她立馬縮回了衣櫃。
不知過了多久,外邊穿來腳步聲,還有粗鄙的罵聲,嚇得她愈發小心翼翼行事,可最終卻還依舊被人發覺。
眉頭緊緊的皺起,林黛玉對兩人的對話充耳不聞,只是目著一張臉,默默流淚。雖然她人小,可是此時此景,也讓她明白,家中定然出了大事了。
“莫不是啞巴?”先前還露出猥褻之意的男子嬉笑的抬手捏起林黛玉的下巴,剛想開口說話,忽地背後傳來一道厲聲呵斥,“放肆,你……你給老子放開我侄女!”
賈赦一睜眼,發覺自己被五花大綁在床上,不生氣,可是看著五大三粗的臭男人像拎小雞仔的對林黛玉動手動腳,這怒氣忍不住蹭蹭燃燒。他跟她娘有仇,瞧他爹很不爽,但是路見不平親孃舅還得拔刀相吼一聲。
“你們這幫人渣,給老子放開人!”
“哈哈,手下敗將竟然還敢如此拽?我不放又如何?!”對方邊說面露挑釁之意,手愈發不規矩的往臉上摸來摸去,還咂舌道:“真不愧是大家小姐,臉蛋嫩的,就不知道滋味如何?”
“放肆!”司徒錦聽著賈赦的聲音恍若天籟一般,心鬆了口氣,積攢的力氣掃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林黛玉還有不斷傳來猥1瑣的笑聲,眸子直刺向幾人中的頭目,“你們的主子恐怕沒讓你們胡來,給我放開了她。”
“呵呵……”隊長直接嗤笑一聲,視而不聞。
見狀,賈赦眸子一沉,氣色越發難看,咬牙嘶吼著,“黎遠,你這個狗奴才給老子我滾進來。”
話音還沒落下,忽地賈赦手上一痛,傻傻的看著自己被刀片劃過的手,看著血珠滑落,還沒來得及喊疼,視線掃向某處,眸子瞪得凸圓。
螭龍彩屏。
這居然有螭龍彩屏!
他祖母的陪嫁……呃……也對啊,這東西本來就該擺在女子閨房,不像他不倫不類的擺在書房。
賈赦呼吸一窒,腦子中忽地翻滾出年少輕狂事,眸子裡現著深深的眷戀。當年,他們兄妹互相掐架,各種不搭理。後來,還記得回門的時候,小妹特意的在他面前顯擺過,螭龍彩屏,林家祖母的陪嫁物品中也有,林如海知曉她喜歡,特意從庫房來取了出來。
還說這是他們夫妻恩愛的象徵,哪裡像他,單相思。
氣得他半個月沒吃飯,卯足了勁想要扒拉張氏的夢中情人到底是哪根蔥,立志要夫婦攜手恩愛,相敬如賓,羨慕死小妹這一對。
忍不住胸口發悶,賈赦眼淚不知不覺流出。
“恩侯……”見人神情恍惚,司徒錦忙出聲相喚,但是目光不其然對上不遠處的螭龍彩屏,讓他不由腦袋一片空白。
螭龍眼中,泛起一道璀璨的金芒。
陡然出現的光芒亮得刺眼,讓人禁不住抬手想要遮擋。
賈赦不由想起當時他們換魂的時候,他就是在回憶年少事情,而後手不經意觸碰到螭龍,才不知不覺中“偷龍轉鳳”,眼眸瞪得愈發大,閃過驚喜錯愕狐疑的種種眼神,視線火辣辣的看向司徒錦。與此同時,司徒錦也是炯炯有神的望向賈赦。
兩人眸子四目相對,一道微弱的金芒閃過。兩人同時腦中一片空白,恍惚中意識裡多了一份書信。
【赦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赦兒你的命運已經悄然改變。赦兒,若是祖母能早一些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