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顯然的一片,帶著一種詭異的鮮豔之色。
那是他手背上被剪刀劃傷的傷口,不斷地滲著血,但他並沒有感覺到疼,肉體的疼痛,怎麼又及的上心頭的一絲一毫。
其實他的心頭又何嘗不是鮮血淋漓的一片,就猶如肉體中什麼被抽離,有一種剝繭抽絲般的痛。
那地上的血跡不由得讓葉琉的心頭猛烈地一滯,她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你的手怎麼了?”這句話連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
“沒事……”他看她一眼,淡漠的道。
“葉小姐,找到了嗎……呃,還真在這兒……”
這時門再次被推開了,兩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衝了進來,看了看葉琉,又看了看那李秀華,口氣不由一鬆。
葉琉對兩人點點頭,兩人很快就取代了保鏢的位置,架了李秀華。
“你的手包紮一下吧,別感染了。”葉琉轉身和醫護人員走向門外,但是卻又最終不忍心了,回過頭來向坐在辦公桌後面一臉清冷的男人道,“我……走了。”
辦公桌後面的男人連頭也沒抬,雙手死死地握著桌角,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抑制著自己不要衝過去抱住她,乞求她不要走。
既然這不是她想要的愛情,那麼他又為什麼不放她自由呢。愛不是佔有,那麼愛是放手應該沒錯吧?
葉琉再回眸看了一他一眼,然後轉頭和那架著已經平靜下來的李秀華的兩個醫護人員,一起出門去。
步履匆匆間,卻沒注意到李秀華瞥向她的眼角余光中閃過一抹陰沉的笑意,那抹笑意出現在她那張因為發病而扭曲的臉上,讓那張臉愈發的猙獰恐怖。
房門閉合的那一聲輕響,那曹景芃的身形微微一震,他慢慢抬起眸來,深邃的黑眸霧靄迷離。
“先生……”小亮擔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他對他還有其他人揮揮手,“你們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嗯……”鄒亮帶著一幫人快速的推了出去。
他則再次摸出煙來點燃,沉在那片煙霧中,黑金色眸子裡痛楚層層堆積上來,他閉上眼,壓下眼底的晶瑩。
走吧,小蝸牛,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但是很快他的這份安靜就被打破了,只聽見外面一陣喧嚷,然後小亮就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先生,那個瘋女人不知怎麼就劫持了少奶奶上了樓頂,現在正在上面嚷嚷著要和少奶奶同歸於盡呢……”
“啊……”
——《強婚,霸愛嬌妻》——瀟湘連載——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著,天空碧藍,幾朵白雲如棉絮般點綴的天邊,很美。
但是葉琉卻沒有絲毫的心情欣賞著似乎近在咫尺的美妙景象,她不敢低頭,因為她現在身處幾十層的樓頂之上,她恐高;她更不敢動,因為她的脖子上面抵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所以她只能被動的跟著身後那個扯著她的女人一步步的向後退著,真是難以想象這個身體瘦弱的瘋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緊張、驚恐讓她不能具體分辨她們身處哪個方位,但是從站在對面的那些人急切的目光中她可以斷定,她們應該是已經到了樓頂的邊緣。
想著那可能的下場,她的手心裡不由的有絲絲冷汗滲出,心也一直不規矩的狂跳著。
“李秀華,不許再往邊上走了,再走,就要掉下去了。”跟過來的那個一直看護李秀華的小護士大聲喝道。
“李秀華,你清醒點好不好,你看清楚,你劫持的那個人是一直照顧你的葉小姐,你不能以怨報德呀!”那個醫生也大聲的道。
“以怨報德,呵呵……”李秀華聽罷,卻狂笑起來,擱在葉琉脖子上的刀卻又緊了一分,直到聽見葉琉的抽氣聲,“你們別被這個賤女人騙了,這個賤女人其實是害死我家小浩的元兇,不是她和她那個姦夫勾搭成奸,一起謀算了我的兒子,我家小浩又怎麼會死……又怎麼會死,我可憐的兒子……我的小浩……呵呵,媽媽為你報仇來了……報仇……”
說到後來她的笑聲越發淒厲,竟又變成了哭,如鬼嚎一樣難聽之極。
葉琉只覺得耳膜裡一陣讓人難受的震動,腦神經也被牽動的痛了起來,脖子上也刺刺的痛著,她想應該是被劃破了。
一絲苦笑不由浮起在她的嘴角,別人都說自作孽不可活,可她這是什麼呢?是救了那狼的東郭,還是溫暖的那蛇的農夫。
真是可悲,轉眼間,她在李秀華那個瘋狂的頭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