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離,與不離”所指何事,但也知道,那事對於左潤冬很重要,可是情況危急,眼前不能硬來。她勸著左潤冬,而他悶聲不吭,良久他走出門外,掃視一眼由許多士兵連成的封鎖線,怒容滿面,開口就是幾句馬來西亞語,夾雜著聽不懂的臺北腔調。
直訓得那些蝦兵蟹將們一致低頭,但誰都沒有撤。
左潤冬朝著其中一個,狠踹了一腳,大怒道:“我要見將軍!”
“聽到沒有?”冷秋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也朝那個被踹之人怒道:“長官要見將軍!”
“將軍來了,你們死了死了的!”她立掌一斜,比出一個砍頭的動作,“還不快去?”
那人一垂頭,卻步而退,反身奔跑而去。
“哈哈。”冷秋笑了起來,朝左潤冬拋了一個媚眼,“哥,你的命令,沒有我的動作管用哦?你看,他跑得飛快,怕我砍他。”
現在都大難臨頭了,她還笑得起來,並且如此好看。
左潤冬怔忡地望著眼前這個,這個只有一米六的小女人,跟她在一起,似乎永遠沒有煩惱。而她燦爛的笑容,又似乎能夠驅散所有煩惱。
冷秋的笑聲在他凝眸中,漸漸變小,隨後安靜下來。
其實,她並不是不怕,而是這一刻,看到他氣呼呼的樣子,她實在心疼,她不能為他做什麼,那麼就逗他笑吧。
誰讓她,一開始就是以一個傻瓜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的呢。
這麼傻瓜的女人,他喜歡上了,那就讓兩個人一起慢慢變成傻瓜吧。
愛情,會讓人變成傻瓜。
跟我走(十五)
將軍來的時候,已是晚上了。
等於沒有來。
他穿過大門,對站在屋中氣得不想說話的人,和顏悅色地勸道:“潤冬,要走,也不急於這一時。等哪天,天晴了,再走。”
“今天天氣就很晴朗。”冷秋見左潤冬背過身去,心知他不願意開口,便急忙替他回話,“將軍,我們想回家了。你就讓我們回家吧。”
懇“大嫂,你好好勸勸潤冬,明天天晴,再走。”將軍口說讓他們走,心底卻是在極力挽留。
沉默著的左潤冬,突然一個轉身,看著將軍道:“好,就聽將軍的。但是我有個要求。”
將軍認真地說:“你講。”
讓左潤冬朝外面看了一眼,“叫他們撤退,我不喜歡我的地方,被人包圍得密不透風。”
“對呀,冬哥不喜歡這樣。”冷秋嘴快地插話,“冬哥要自由。”
將軍沉吟片刻,才下定決定,但是臨走之前,還是好意地提醒了句:“潤冬,喬爺那邊,你自己小心些。不要當面發生衝突。”
左潤冬皺眉,卻是不甘地點了點頭,似有絲無奈:“我知道,將軍。”
將軍一走,果然撤兵了,只是撤走了廊上的,而外面一大片,還是佈置有嚴密的崗哨。
“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冷秋問著那立在走廊上的高大背影,光從他面前照著,映著他的身影拖在木製的地板上,拉長拉長。
他依然站著,既沒答話,也沒轉身。
似乎在看著某一處,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只是怔忡地愣在那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於夜深了。
柔和潔白的月光,溫柔地照進木製窗臺,透出夢幻般的迷濛光暈。
左潤冬隨意的半倚在窗前,單手託著一杯紅酒,小口抿著,迷醉的眼神。冷秋上前,輕輕拿走他的杯,輕哄著他:“哥,好晚了,我們睡覺吧。”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柔弱的肩膀支撐著他那一條胳膊,將他扶到臥室床邊。
冷秋給他脫衣服,他坐在床沿,聞著她的體香,呼吸漸漸渾濁,雙手慢慢在她身體遊移,摩挲著她肌膚,他的指尖很熱,所到之處都激起她一陣陣輕顫。他忽然雙手捧起她的渾圓,低頭輕咬,冷秋猛地一顫,身體有些僵硬。
他放浪地咬住她的凸起,以性感的牙齒齧住它不停逗弄,勃起的熱物緊抵在冷秋兩腿間廝磨,感受著他漸漸膨脹起來的欲。望,不知怎地,冷秋有些害怕,顫抖著雙肩往床頭退。
大掌放在她一隻肩頭上,他俯低身子,喘了口氣,帶了絲疼惜:“秋,別怕……”
說完,他如魚一樣滑下,馬上吻住她的芬芳下體,火熱的舌頭是那樣柔軟有力,所到之處,驚起她一陣陣顫慄。
她星眸迷醉,唇色嫣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