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何公甫問的是金鎏回去後的後果,沒想到她說的卻是不回去的後果,登時有些無話可說,可是臉色卻更難看起來,半晌說不出話來。
“可是你這樣回去,很可能會被抓起來,你將面臨的可能會是和你祖母,你娘一樣的命運!”何楠開口說道。
金鎏望向何楠,不知道他這樣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也不贊成自己回去,這樣茹夫人便太可憐了,自己身陷囹圄,竟然連她的父親和大哥都不願意去救她,甚至不用他們出馬,他們都不願意!
何楠的臉上有些尷尬,金鎏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是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讓金鎏知道後果,忙開口道:“你明曉得皇帝等的本來就是你,你這樣回京,無意於送上門讓皇上來抓!”
聽何楠這麼說,金鎏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道:“這個我自然想過了,所以我會悄悄回京,不會讓任何人曉得我已經回京,自然更不會讓皇上知曉。”
“你覺得你可以做的到嗎?”何公甫不贊成的說道,眼前的金鎏這樣做,對他來說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等她真的送到老虎面前的時候,她再要後悔便晚了!
“不管做不做得到,我總要試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因為自己而失去生命!”金鎏堅定的說道,眼神冷傲的望向何公甫。
“你”金鎏的話含沙射影,何公甫怎麼會聽不出來,登時氣的眼珠子都瞪了起來,可惜金鎏根本就不怕他,瞪了半天也只有慢慢的軟了下來,思索了許久才道:“好,既然你執意要回京,老夫就與你一起去京城!”
金鎏聞言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何公甫會說這樣的話,轉念一想又什麼都明白了,看來何公甫帶著兩個孫子來富源縣,不是聽到風聲半道過來看看的,而是想投靠秦之翦一方,或者說是秦之翦和端王爺這一方,而他決定跟金鎏去京城,若不是想幫她一起救出茹夫人,那便是想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何公甫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都是要冒一定的危險的,金鎏遲疑了一下正要拒絕,他卻毋庸置疑的道:“你不用考慮了,就按老夫說的辦,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金鎏開口道。
“那好,明日老夫與你一同出發!”
“兒子也和你們一起去!”何楠忙道,見何公甫眉頭一皺望著自己,忙接著道:“兒子是生意人,這段時間經常在京城走動,皇上未必會注意到兒子,況且兒子在京城有不少的關係,說不得還能幫上忙!”
何公甫聽他這麼一說,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沉思了一下,道:“好,你和我們一起去,彥哥兒和帛哥兒便留在王爺這裡吧!老夫一會便去和王爺說這件事,請他幫著照看他們兩個!”
“既然外祖父已經做了決定,還有一些東西沒有準備好,那金鎏便先回去了。”金鎏見何公甫已經決定了,也只有由著他去了,雖然她不知道他們去能幫自己什麼忙,不過多一個人多一些辦法,說不得也是件好事,正要起身,何公甫卻喚住了她。
“你等等!”何公甫起身從一旁拿了一張紙放在桌上,問道:“這可是你寫的?”
金鎏疑惑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張紙,驚訝的轉過身去,拿起那張紙,問道:“這個怎麼會在你手裡?”
金鎏手中拿著紙,真是秦之翦臨去西北,到金府與她告別的那晚所寫,第二日早上便不見了,沒想卻在千里之外的何公甫手裡,也難怪她會這麼好奇了!
“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何公甫沒有回答,反而念出了金鎏手上那張紙條上寫的幾句話,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老夫我迂腐虛偽的很?所以才會故作姿態的隱於山野間?”
金鎏沒有說話,卻終於知道何公甫為何這麼討厭自己了,或許他討厭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她看穿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吧,遂抬眼朝他望去。
何公甫被金鎏望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一想金鎏這個小輩都敢這樣蔑視自己,氣的臉色漲紅了起來,憤憤的道:“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能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透,老夫我吃的鹽比你遲的米還要多,你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的當了一回欽差,便覺得自己不得了嗎?老夫告訴你,你還嫩著呢!出去,老夫不想看到你!”
出去便出去,又不是我要進來的,也不是我求你跟我回京的,我猜的若是不對,你又何必這樣惱羞成怒!金鎏心中暗想,但是畢竟沒有說出來,緩緩的起身對一臉尷尬何楠輕點了下頭,轉身朝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