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衣靠在椅背上,半張著眼。他看著殷楓,嘴角勾起了一抹譏嘲的笑。
“屬下不敢。”殷楓微垂著頭,聲音依舊平淡,但那瞬間握緊的拳,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不敢?”傅寒衣依舊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此時,就連他的話裡,都帶了幾分嘲諷。“我可不知道‘鬼面閻羅’有什麼不敢的。”
“既然如此,那麻煩閣主告訴我,為什麼要犧牲吟鴛!”殷楓慢慢的說,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從喉嚨中擠出來的。
“……我沒有犧牲吟鴛。”微頓了一下,傅寒衣淡淡的說。
“是嗎?”到了現在,殷楓已經不在面無表情了,他看著傅寒衣,嘲諷的笑著。
“我從來就沒有要求她要為我做什麼。”傅寒衣把玩著一縷垂落在胸前的黑髮,無所謂的說。
“為什麼不救她?閣主你明明有能力那麼做。”殷楓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殺機。
“……自己的命要自己守……”傅寒衣眼神有些茫然,“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無法保護,那還活著幹什麼?……我們可是殺手呵!不是養在閨閣的千金少爺。”
他看著殷楓,眼裡的諷刺更濃了。
“還有你,人死了再來我這邊鬧有什麼意思?幸福,不會無緣無故砸到你頭上。如果,你想擁有它,那就必須自己去爭取。”傅寒衣淡淡的說,他看著殷楓,眼裡有著無法掩飾的輕蔑——他也不屑於掩飾。
“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兒?人活著的時候不去爭取,到了死後卻來吵鬧。……你表演給誰看?”傅寒衣噙著笑,輕柔的說。但那輕柔的話,在殷楓聽來,卻猶如利刃一般,一個勁刺著他的心,直到那裡千瘡百孔。
“……閣主教訓的是……”殷楓低下頭,身子輕微顫抖著。
“行了,下去吧。”傅寒衣揮了揮手,又恢復了一開始懶散的樣子,“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就自個兒去‘深淵’裡清醒清醒吧!”
“是。”在聽到‘深淵’的那一瞬間,殷楓的身子猛的僵了僵。他恭敬的行了一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