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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和你媽媽正在弄頭髮,手機也沒聽見,要不是你姑父到美容中心來,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發病了,”姜懷柔的姑姑明顯是性子比較急的,一開口說了一大段的話。

姜懷柔指向急症室的門:“醫生還沒出來。”

“唉,”姑姑嘆了一口氣,“大嫂,先坐一會,大哥會沒事的,別太擔心了。”

薑母來回踱步,臉色惶急,“怎麼會這樣,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好著,怎麼突然就。。。”

“媽媽,”姜懷柔無聲的拍撫母親的後背,“爸爸不會有事的。”

“這位是?”這時,姑姑注意到了司徒清的存在。

“你好,我是姜先生的律師,”司徒向她點頭示意。

“姑姑,今天多虧了司徒,要不是他在,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姜懷柔插口道。

“哦,那真是多謝司徒律師了,”姑姑伸出手,嘴角含著進退得宜的客套微笑。

“不客氣,”司徒清稍稍回握,便放開。

忽的,急症室的門被開啟,一個年輕的護士走出來,姜懷柔和薑母當先衝了過去,

“我爸爸怎麼樣?”

“潤元沒事吧,醫生?”

護士稍稍推開圍著她的四個人,拿出一份協議,說道:“需要馬上進行手術,誰是病人家屬,過來籤手術同意書。”

“手術的風險多大?”薑母遲疑道。

姜懷柔握住母親的手,努力鎮定的問道:“成功率是多少?”

“我們會盡力的,”護士說著最官方也最真實的話。

但是,這樣的話,有多少勝算,也可猜測到了。薑母無力的倒在身後小姑的懷裡,單手捂住眼睛。

“好,我們籤,”姜懷柔看了看母親,接過筆,手指微微顫抖,眼前白底黑字的紙張就像一份判決書,這一筆下去,許是生,許是永別。

寫過無數次的名字,這個時候就像初學者一般,一筆一劃的寫著,三個字飄逸飛揚,但又不難看出,那條橫線有些傾斜。

等待之所以焦急,是既充滿希望,又帶著遺憾的風險,最壞,只能帶著最壞的打算,以免最後知道真相接受不了。

姜懷柔安靜的靠在母親的懷中,像受傷的小動物,安靜又脆弱。姜懷柔的姑父坐了一會兒,便有電話打來,姑姑不滿的瞪了一眼,那位中規中矩的男人抱歉的看了看姜懷柔和薑母,輕聲道:“公司的電話,我出去接。”

“接什麼接,不就是一個掛牌的經理麼,還真以為公司沒你就不行了?”耐心受考驗的姑姑大聲的呵斥了一句。

姑父拿著手機,難堪的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懷柔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薑母出聲道:“去吧,工作也很重要。”

姑父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快步走出去接電話。

司徒清坐在離急診室門口最遠的地方,能隱約聽到姜懷柔的姑父壓著嗓子講電話,雖然他對別人的夫妻關係沒興趣,也可以猜測到,男方必然是受制於女方的,這個婚姻就顯示了金錢標示了地位。

回過頭,面色雖憔悴,但緩過來的薑母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不能老這樣,在外頭,還是要給自己男人一些面子。”

“唉,嫂子,你不知道,就他那樣的,我現在都不稀罕和他說話,”姑姑眼裡的嫌棄一覽無餘,姜懷柔不明白,既然如此,當初為何要結婚。但是,她現在沒有這個心情問,她看著急症室白色的大門,隨時都會被開啟的樣子。

“算了,”薑母長舒一口氣,“你自己知道分寸就行,別到時候後悔。”

“後悔?”姑姑拉長嗓子,“老孃倒了八輩子黴跟著這個窩囊廢。”

薑母沒有心力,也不想和她的小姑子在外人面前繼續這種家庭問題,閉口不言,只靜靜守候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被盯的快戳出個洞的大門總算是開啟了,林逸飛先出來,姜懷柔攬著薑母一個箭步衝上去,“林醫生,我爸爸他沒事吧?”

眼巴巴的直盯著,就怕看見對方搖搖頭,說一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幸好,林逸飛解下口罩,口氣平板的說道:“手術很成功,稍後送入監護病房。”

“謝天謝地,”薑母一口氣總算是接上了,雙手合十對著天拜,“列祖列宗保佑。”

“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姜懷柔還是不放心,接著問道。

“要觀察一段時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