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跑到陽臺上接了電話,緊張地問:“媽,怎麼了?”
“丟丟啊,嚇壞我了,剛才志剛給我打電話。。。。。。就你那個老闆。。。。。。說你一聲不吭就從公司跑了,到處找不到你,讓我聯絡你呢,到底怎麼回事?”
“媽,你別聽他胡說,他讓我加班,不給我漲工資,所以我辭職不幹了,以後你看見他的電話也不要接,知道了麼?”
鍾媽媽當然不樂意,把他好一頓嘮叨,末了又說:“你怎麼這樣呢,上次他來咱們家吃飯的時候,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人家待咱們不錯,你看現在這公司的老闆,有哪一個能像你的那個老闆體貼周到,關心員工的?你這孩子,怎麼不知足呢。”
鐘鳴心情也不好,說:“反正我現在不想談論這個,你記住啊,他再打電話你就說你也打不通我的電話,知道了麼?”
“這。。。。。。這怎麼能說謊騙人家呢?咱就是辭職,也心平氣和的。。。。。。”
“好了就這樣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在一個朋友那裡住。。。。。。”說道這兒,他腦子裡忽然靈機一閃,他忽然想到一個更惡毒的法子來治凌志剛這個佔有慾和控制慾都極強的男人。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再給你打電話,你就說我哪也沒去,跟著我一個朋友走了,今晚在他那兒住。”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把手機關機,扔進了書包裡面。
這件事就是因為凌志剛變態而野蠻的佔有慾而起,那他就以毒攻毒,急死這個野蠻而無恥的男人!
他仰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俊在屋裡頭叫他,說:“外頭那麼冷,你站陽臺上幹嘛:”
鐘鳴扯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扭頭就回了屋子裡。他已經快要被凌志剛逼的喘不過氣來,他要發洩,他要報復,他要不顧後果的瘋狂一回,他腦子裡甚至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他真要跟沈俊發生點什麼,凌志剛會不會就此嫌棄他,放過他。
又或者,他可以借用這場衝突賭一把,把自己的命運和未來都押上,要麼在劫難逃,要麼絕處逢生。
一開始鐘鳴要走的時候,凌志剛並沒有阻攔,可是等了一會兒他就有點耐不住了,有點後悔當初請沈俊進門。他決定給鐘鳴一個臺階下,他走到視窗邊,看見鐘鳴扛著書包往小區門口走,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沒想到鐘鳴當即就給他結束通話了,他就有點惱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這小子翅膀硬了,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再這麼慣著不是個辦法。
可是等了大半個小時他也不見鐘鳴回來,就有點擔心了,或者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懷疑,懷疑鐘鳴那小子跟著沈俊跑了。可他知道自己再打電話鐘鳴指定也不會接,就給張江和打了一個,想叫張江和去安慰安慰鐘鳴,順便把他帶回來。
可是張江和那小子也不知道幹什麼呢,手機居然關機了。他想了想,最後只想到鐘鳴他媽媽,於是咳了咳嗓子,給鍾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這深更半夜的,鍾媽媽夢都做了好幾個了,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問:“誰呀?”
“阿姨您好,是我,凌志剛。”凌志剛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做過笑臉,現在做起笑臉來還挺熟練的:“那個,鐘鳴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突然一聲不吭扔下手裡的工作就跑了,他回家了麼?”
“沒有啊,是不是回學校去了?”
“他最近一直在公司睡,學校裡沒有他的床鋪,應該不會回去,而且這點了,學校宿舍都關門了吧?”
“那。。。。。。丟丟他失蹤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怕我打電話他不接,您知道他這工作上鬧脾氣。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看他現在在哪兒,跟誰在一塊呢?”
“那好那好,我這就給他打。”
“那您讓他早點回來好吧,公司還有好多事呢,離不了他。”
“行行行。”
末了了,凌志剛想起噓寒問暖一把:“您最近身體怎麼樣,也沒空再去看您。”
“我挺好的挺好的,那就這樣,我這就給丟丟打個電話。”
到底是親生母親,心裡也著急,根本沒心思跟他在這裡客套。凌志剛掛了電話,又點了一支菸,開始想等鐘鳴回來,他要怎麼懲罰他。
肉體上的懲罰指定是免不了的,貌似鐘鳴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會害怕的,這一招最管用。可是除了這個,他覺得在心理上也有必要提醒一下鐘鳴,他雖然說了不會強上他,也說了想跟他試著交往,可這並不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