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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你可知是為什麼?”

他見我不肯出聲便伸手在我的要害逗弄,體貼而壞心,我無力閃避直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最後哭叫著崩潰在他懷裡,等我哭夠安靜下來以後他托起我的下頜迫我直視他的雙眼:“因為她始終找不著我的弱點。但現在她終於找到了。家豪,我愛你。”

無論真假,這麼些年我終於等到他這句話,代價著實不菲,身敗名裂。

11

16歲的我因為仰慕而墜入情網,不顧後果,19歲的我因為欽服而甘願沉淪,不計將來。

除了唸書我在其它方面從來就不是個會打算的人,喜歡以感性處事對於男人而言實在是個致命的弱點。

年豐的講述充滿驚濤駭浪,他的口才一向了得,我完全被他忍辱負重運籌帷幄的際遇能力所折服,熱血沸騰得不惜為他去死,哪裡還會細細分析他話中是否有漏洞,我甚至沒問他為什麼對婚姻的態度那麼可有可無,那時是不願追問他不想說的,後來是不再感興趣。

“年哥,讓我去你公司,我想幫你。”因為渾身痠軟我當時說得有氣無力,但語氣裡的熱切還是激動了他,他以行動作答,讓我在他身下徹底暈了過去。

那以後他讓我做了他的私人司機,我問他為什麼不讓我進公司學習做他的助手而只讓我做這麼低階的工作,他說不想我被汙染,他喜歡我清澈無垢的眼眸,不想我失去,所以他不要我進入商場這個大染缸。他說話的時候不住以手輕撫我的眼瞼,那種纏綿珍重令我再也提不出別的要求。

我盡責地做著車伕,為他灑掃煮食照顧他的起居冷暖。我變了很多,以前總喜歡裝瘋賣痴吸引他的注意力,只要與他單獨相處我就會不斷製造聲響抗議他的冷落。我開始靜默著以眼光追隨他,審閱檔案的他、打電話謀劃的他、低頭沉思的他,在在令我戀戀不已情思繚繞。我是那麼的愛他。

年豐對我的態度一如既往,只是在我偶爾耐不住寂寞撩撥他時,他不再象以往那樣不耐煩地推開我,然而每次歡愛以後他仍舊喜歡獨自安眠,一向仰臥的他甚至在睡夢中也會下意識推開我的依偎掙脫我牽著他的手,我沒有再象以前那樣使性子發他的脾氣,他惟我獨尊爭強霸道的品性我已全盤接受不再試圖去改變,既然幫不了他更多至少別再給他增添煩惱,我變得順從而忍耐。

可是在心底深處我始終幻想著他會關注我更多,始終企盼著自己能夠在他的心中佔據更重的地位,我濃烈深切的愛戀渴求他同等的回應,那種飢渴是慢性的,煎得我漸漸無力。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與華採蘋的爭鬥不斷升級,他不允我介入其中,我便只能徘徊事外以他的神情揣測他的心情擔憂他的擔憂,過度壓抑自己的性情,我終於開始焦躁,每隔一段時間我的情緒就會波動一次,年豐不是好脾氣的人,他從不縱容我的失控,冷戰也罷,找茬吵架也罷,每次他都會同我針鋒相對,事後不是以我熬不住認錯就是在他的輕憐蜜愛中伏低認小重歸於好,兩年下來,我疲態漸露。

21歲生日的時候年豐提議我同他去美國住一陣子,那時我正在考慮另找一份工作,精神上對他過度的依賴讓我想在生活上能獨立一些,希望可以藉此緩解一下我的幽怨與孤獨,我擔心再任由心中的負面情緒滋長下去,我會堅持不住,我太愛他,沒有理由地離開他,實在捨不得。

我們在舊金山住了半年時間,年豐忙於成立商會的事宜無暇顧及我,為打發時間我報名參加了一個英文培訓班,我的英文基礎本就不錯,很快就適應了當地的生活,後來更是被聘為那個規模不小的培訓中心的助教。年豐結束公事準備起程回國時,我接到了一所大學的入學通知。

那天難得年豐早我到家,通知便先被他看見。我回去後他將通知書遞給我問:“我不知你在聯絡上學。”

那是第一次我將去意付諸行動,面對他嚴肅的面孔,我竟有說不出的心虛,如同背叛的感覺讓我無法理直氣壯:“原本只是想試試,反正我呆在你身邊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年哥我……”

“誰說你幫不上忙?!誰說的?!”他突然大吼,然後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再開口時聲音平穩下來,“去年你答應做分公司的法人就是幫了我的大忙。怎麼?你不打算繼續幫下去了?”

“可那只是掛名,我甚至不知公司在哪裡,我想你隨便找誰變更一下就可以了。”我囁嚅。

“隨便找誰?你以為我是‘隨便’找你做這個法人的?!”他的怒氣又開始飆升。

多時累積的委屈令我的聲音也開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