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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萍兒居然把一個尋常的亭子佈置。當棋盤的木桌上鋪上了桌布,上面擺放著瑾瑜的琴。

“怎麼,你居然把琴都帶來了?”瑾瑜無奈的問。

“是啊,奴婢想著小姐你最愛彈琴了,說不定逛著逛著來了興致要彈一曲呢,所以,奴婢就自個做主把琴帶來了。”萍兒看得出主子很高興,她也帶著小得意的說到。

“那我還愛寫字,作畫呢,難不成你都帶來了?”心情好,瑾瑜忍不住的逗著萍兒。

“那當然。“萍兒笑嘻嘻的用手指指身後那亭子一圈的圍坐上的包袱回答,那些還沒來得及擺放。

好麼,出來轉轉而已,這丫頭倒是不嫌麻煩,瑾瑜笑著搖頭,又往另一邊走去。

“糟了,喜子哥,我以為咱是去東山或者北山呢,光帶了茶葉和茶具,爐子,沒帶水,這可怎麼辦?”萍兒在弄茶具的時候,忽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水好說,我知道哪裡有,這就去打來。”喜子邊說,一邊又從馬車後箱裡拎下倆包來。

“對哦,我忘記喜子哥你以前打柴,這裡經常來的,當然知道哪裡有水了。”萍兒得知有水可以煮來給小姐沏茶,立馬就高興起來。

喜子嘿嘿笑著,拎起一個小木桶就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喜子哥,遠不遠啊?這山上有沒有野獸啊?”萍兒忽然又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又怕給小姐聽到,攪了她的好興致,趕緊小跑著到了喜子身邊,小聲的問。

“不遠,就在前面,你大聲說話,我都能聽到的。而且這個山上,只有山雞野兔一些小動物,嚇人的這福來鎮的山上沒有的。”喜子,也笑著安慰萍兒,不知怎麼的,倆人一問一答之後,竟然差不多同時的紅了臉。

萍兒先慌張的轉身往亭子那邊跑,這邊喜子本來也想逃,可是看見這個先跑了,他又對著那個嬌小的身影多看了幾眼。可是隨即,他神色就黯然下來,因為想起姑姑的話了。

姑姑特意叮囑過,萍兒雖然只是個丫頭,但是她的婚事可是由主子做主的,叫他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喜子想著,自己現如今雖然有身好武藝,可是沒人僱請的話,等於什麼都沒有,是沒有資格想婚姻大事的。

他在心裡嘆口氣,讓自己不要再想了,連能遮風擋雨的茅棚屋都沒有一間,還奢望什麼呢?

今個天氣不錯、風景不錯、最主要的是瑾瑜的心情格外的好。“風中有松脂和野花的香味兒,就不用再焚香了。”瑾瑜坐在琴前,看著萍兒按照以往的習慣,要點香,開口制止了她。

“是,奴婢愚鈍了。”萍兒應著,把手上的東西又放好。回頭看著那邊喜子拎了水來,趕緊起身迎過去,叫喜子往她手上澆了些水,清洗一下,好煮水擺點心茶具。

瑾瑜心動手動《落雁平沙》,萍兒和喜子聽著這流暢悠揚的曲調,都不知覺中停下手中的動作,傾聽著。即便是不懂什麼音律的喜子竟然也聽出了琴聲中的意境,時隱時現的雁鳴,眼前就呈現出群雁降落前在空中顧盼盤旋的情景。

這首曲子,旋律起伏,綿延不斷,基調靜而美,卻又靜中有動。瑾瑜原本很喜歡的,可是自打跟曹誠之間有了那些事後,她不管彈什麼原本優美的曲調,彈出的都是《十面埋伏》蕭殺感覺。她也覺得那樣不行,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

而今個,難得的心緒平和,瑾瑜自己也沉醉在自己的琴聲中。一曲終了,瑾瑜也為自己今個的表現感到不可思議。乘興又彈了《樵夫問答》和《高山流水》兩首曲子,這才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琴,眼神也分外的柔和。

“東家彈的真好聽。”喜子喃喃的唸叨著。

“那是,咱家小姐的琴藝,別說這福來鎮了,就是整個宣州那恐怕也找不出比得過小姐的。”萍兒很是得意的說著。

“萍兒,真沒看出來,你也會吹牛?旁人彈琴你都聽到過?”倆人的對話,瑾瑜聽得清楚,笑罵著起身走了過去,坐到了鋪在地上的布墊子上,用竹籤紮了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本來就是麼。”萍兒也是笑嘻嘻的回應。

喜子推開幾步,把帶來的小爐子找了幹松毛,點著,放進帶來的木炭,準備著燒水。他忽然覺得,自己就這麼跟著這位東家做事也挺好的,又輕鬆,又不受氣的。

萍兒因為感受到小姐今個的心情是真實的好,所以也分外開心,哼哼著小曲把小點心、鹽水花生什麼的盛在小碟子裡擺放在布墊子上。

“小姐,是自個煮茶呢?還是菊花酒?”萍兒想起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