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強求,再不去買菜就來不及了,關照了吳姨兩聲就急忙走了。吳姨坐在滾燙的水泥板上卻渾然不覺,她想起那一年的夏天,同是熱的把希望和期盼都蒸發掉的日子,她懷抱一個小嬰兒在這城市裡遊蕩,不知該去哪,不知何處是容身之地,直到他提出一個大膽的建議。她以為流浪便是死亡,落腳會帶來轉機,她用她的思維推測未來,可是未來並沒有按照她的預想發展,吳姨的眼圈發紅,早知今日,她寧願抱著孩子去死,也絕不會踏進那扇帶給她無數傷痛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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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吹徹玉簫寒(5)
梓慕去家裡接父母,看到他的姐姐梓蕊和姐夫朱彰允,打扮的光鮮靚麗的坐在廳堂裡,旁邊候著一位像是朱家的丫鬟,又不太像丫鬟的姑娘,看樣子,是母親桂珍事先和他們說好的。
梓慕有點不高興,“媽,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講姐姐和姐夫也要去,我們都沒有準備。”
桂珍道:“你和凌菲都搬出去好幾個月了,也不說邀請你姐姐、姐夫去家裡坐坐,邀請我和你爸去吃頓飯,還是我主動打電話給你,主動提出來去你們那看看,你倒有意見了,你現在不把我們當家人了,啊。”
梓蕊順了順裙襬垂下的流蘇,煽風點火道:“媽,小弟以前多孝順,在澳洲讀書的時候,漂洋過海的往家裡寄信,現在住這麼近,怕是路過家門都懶得進來,都是那個沂凌菲在背後使的壞,她在故意挑撥小弟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梓慕生氣的道:“姐,你別在這添亂了,沒有證據,別胡說八道,是最近公司裡的事情多,我沒空回家來看看媽,爸,你說我的話是真是假?”
父親祥雨自然不希望引發家庭矛盾,老好人一樣的調和,“我作證,我作證,梓慕的話字字屬實,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出發吧。”
六個人開了兩輛車,桂珍、梓蕊和那位姑娘坐在梓慕開的車裡,一路上桂珍和梓蕊問個不停,梓慕疲於應對。快接近家門口的時候,梓慕看見凌菲站在烈日下,白皙的臉蛋曬的通紅,她換掉了慵懶的家居服,穿了一條藍白相間的格子連衣裙,耳邊的捲髮用纖長的髮夾別在後面,少女般的清純和甜美,他不禁回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場景,嘴角微微上揚。
凌菲拘謹的站在車邊等他們下來,梓慕先下了車,心疼的說道:“在屋裡等就行了,你快去歇一歇。”
凌菲道:“我不累”,她看到桂珍,叫了一聲“媽”。
桂珍冷漠的點點頭,望了望房子的外觀,說:“我們進屋吧。”
凌菲道:“我差點忘了,家裡的椅子不夠,我這就去鄰居家借兩把。”她撒起腳丫往隔壁跑,梓慕被她可愛的樣子逗樂了。
梓蕊道:“虧你笑的出,知道我們要來,連給我們坐的板凳也不備一條,明顯是不歡迎我們嘛。”
桂珍道:“梓慕,你們住的地方寒磣到連多餘的椅子都沒有?你現在不和老朋友們來往了嗎,以前住家裡的時候,你最喜歡邀請朋友們到家裡來做客了,你可不要因為一個女人,失去了自己原來生活的樂趣。”
梓慕還沒編好解釋的藉口,那邊梓蕊又叫起來,“媽,你看看,這房間多小啊,小弟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要不說討媳婦要找門當戶對的,之前我們勉強接受沂凌菲,念在雖說她是私生女,但好歹那時沂家財大氣粗,指望著沂家多少能給女兒貼補個一錢半子,可結果呢?人家把兒子和家產都送去了香港,把私生女落在家裡照顧老頭子,要說打算盤,誰也精不過沂太太。若是當初小弟找個堂堂正正的大家閨秀,指不定那姑娘家送套前院連後院,有管家有丫鬟的房子做嫁妝,他至於吃這些本不該吃的苦。”
朱彰允暗暗發笑,他娶了林梓蕊,也沒見林家送套前院搭後院的大房子。
桂珍道:“原先他們在家裡住的好好的,誰料到她和本不該接觸的人走的親近”,桂珍瞟了一眼林祥雨,“讓他們搬出來是萬不得已,我們好好看看這屋子,缺什麼少什麼,回頭買了給他們補上。”
梓蕊得到了聖旨般,對傢俱擺設左右挑剔,她看到客廳的地上有一方壓出來的搖籃印,好奇的問道:“咦,這裡像是放過一隻木桶,你們把木桶放在這裡做什麼。”她嗅了嗅屋裡的空氣,說:“好濃的奶香味,這屋裡有嬰兒嗎?”
茯苓從廚房往客廳端菜,聽到梓蕊的話,差點翻了手裡的盤子。梓慕見了,忙把菜接過去,眼神仿似在說不要怕,有我在呢。凌菲氣喘吁吁的搬了三張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