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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心他尿到你身上。”

墨茹面露慈祥,握住隔山粉嫩的小手,說道:“外婆不怕小乖乖撒尿,我們是不是想看魚呀,來,外婆抱你看。”

她笨重的站起身,把毯子勾到了地上,凌菲彎下腰撿毯子,隔山吃著手指頭,趴在墨茹的肩上對凌菲笑。

陽光照的他的小臉明亮亮的,那一剎那,凌菲覺得隔山像極了他的母親周念薇,水波粼粼的杏眼,高挺的俏鼻樑,那一雙眼睛,天生的含情又羞澀。

她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小男孩,墨茹大概也察覺了,拗著脖子望隔山道:“隔山長的真是秀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凌菲道:“兒子通常長的都像母親。”

墨茹道:“可隔山長的一點都不像你,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陸戰長也這麼講。”

她說著把隔山抱到荷花池邊,逗他看池裡撒歡的紅色錦鯉。現在陸地的話在墨茹聽來即是金口玉言, 凌菲尷尬的站在一旁,不知做什麼好。

墨茹攆她道:“把孩子交給我好了,你去幫你父親操辦你母親的喪事吧,你父親六點多鐘就出了門,說是去定棺材,現在倒春寒,早晚這麼涼,你得照顧照顧他。如今他年紀大了,不要活人為死人忙出病來。”

凌菲聽她這般說,轉身想離開。

墨茹喊住她,“對了,凌菲,昨晚吃飯的時候,你外公一個人把一桌人的話全說完了,有件事我忘記講了,現在恰好碰見你,我也就跟你說明白了。”

凌菲款款扭過身,“太太請說。”

“你母親不是正房,按理是不能入周家的祖墳的,但你們的意思是,規矩是人定的,新時代不講究舊時代的規矩,那麼你母親的喪事辦好後,你也不必遵守守孝的禮節,你與陸戰長的婚事該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往後拖延不得。”

凌菲當墨茹要講什麼,原來還是她結婚的事,她,或者墨茹能在其中做得了主麼。於是她說道:“太太,只要陸戰長說何時娶我,我定會嫁過去的,你放心。”

墨茹道:“那你當我沒說,在陸戰長面前也別提,省的節外生枝。”

凌菲笑著告辭,“沒其他的事,我去找新來的陳管家了,和他一同去幫周老爺的忙。”

“好,你去吧。”

穿過幾株枯木逢春的香樟樹,走到月洞門前,凌菲看見木琉慌里慌張的疾步從對面跑來,忙問道:”木琉姐,出什麼事了?”

木琉欣慰的喘著氣,“大小姐,你在這裡啊,我滿宅子的找你,有個國民黨的女軍官到我們綢緞廠,說找你有事,正在廠子裡坐著呢。”

“國民黨的女軍官?叫什麼名字?”

“她說她姓白,大小姐你快點去吧,你再不去,她快要把我們廠子砸了。”

“這麼囂張?”

“她說她的父親是司令,陸戰長都拿她沒辦法。”

“白司令?”凌菲自言自語,“白青青找我幹什麼。”

她疑惑不解的同木琉一起趕到綢緞廠,一瞧,來人正是白青青。她依舊身穿男兒衣裳,臉上輕描淡寫的化著妝,軍靴踩在一批織好的布上,在潔白如雪的白玉蘭印花綢緞上留下一個個黑乎乎的腳印。

廠裡的工人見她飛揚跋扈的了得,都停下手中的活,躲得遠遠的望著她。白青青看到凌菲走了進來,放下腳,拍了拍手,目光在廠子裡遊離,尖聲說道:“周小姐好大的架子,我在這等了你有半個時辰,你才姍姍來遲。你擺譜的勇氣從何而來啊,是因為要做站長夫人了,還是因為有把握做曹夫人呀。”

木琉和凌菲相視一看,凌菲心中略有明瞭,她一直揣測那天她和曹璐在陸地家門口相擁時,是誰在樓梯上偷偷注意到了他們,依白青青的話中意思,她定是發現了什麼。而木琉並不糊塗,陪上笑臉道:“白小姐,我們老闆已經來了,不如到我們的貴賓室坐下喝杯茶,有話慢慢聊。”

白青青從腰間拔出小刀,從堆著的幾匹布的布頭劃到布尾,將那上好的真絲喬其紗毀的徹徹底底。木琉欲上前阻止,凌菲攔住了她,任由白青青發洩的爽快。

白青青劃累了,把刀插在木桌上,“知道我為什麼要劃這些布嗎?”

凌菲板著臉道:“周凌菲不知,願聽其詳。”

“陸地給你們拉來三十萬的軍服生意,你們不本本分分的快點把軍服趕製出來,好為前線奮戰的戰士們雪中送炭,卻淨做這些迷惑男人的布匹,喬其紗,散花綾,匹匹妖豔至極,紅顏禍水。”

“白小姐真是好眼力,連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