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我已經混蛋好多年了!”
“呵呵!”池莫謙冷冷一笑,然後轉身,脫了睡衣……肖伯恩臉上的表情迅速凝固。
曾經光滑如綢緞的背佈滿了丘陵,一片一片粉紅的嫩肉與還未脫落的黑皮慘雜著,醜陋而噁心。
“這樣的我,還能讓你硬起來嗎?”池莫謙的語調滿是嘲諷,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等了幾秒不見肖伯恩回答,他轉身,看也沒看肖伯恩一眼,輕飄飄的移向門口。
“你不試試嗎?”身後傳來某人熟悉的不正經的強調,池莫謙心裡跳了一下,頓時有點慌了。
不等他做出反應,一個寬闊的胸膛從後面貼上來,一雙胳膊把他緊緊摟住。
肖伯恩不知道何時也脫了睡衣,兩人的身體密切貼合,他那滾燙的胸膛燙得池莫謙背上的嫩肉又疼又癢。
“放開!”
肖伯恩貼上池莫謙的耳朵,含住那敏感的耳垂,故意用下身頂池莫謙的臀部,調笑道:“感覺到了嗎?是不是跟以前一樣大一樣硬?”
池莫謙咬了一下嘴唇,原本蒼白的臉撫上一層血色,聲音卻顯得更加飄忽:“俄爾,別讓我恨你!”
肖伯恩渾身一震,埋頭在池莫謙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俄爾也死了,你不難過麼?”
池莫謙沒動,身體繃的直直的。
肖伯恩的吻順著脖子慢慢滑向肩膀,然後一寸一寸印在那獰猙的醜陋的疤痕上。
肖伯恩吻得很細緻,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溼漉漉的,熱熱的痕跡。
池莫謙咬緊了牙關,太陽穴突突直跳,聲音愈發的冰冷:“這樣能說明什麼?你別費勁了!”
“說明我對你著迷!”肖伯恩毫不理會,一手順著腰線探到池莫謙前面,撫上他的胸膛,慢慢滑進下面的三角地帶,握住那軟軟的一掛。
池莫謙突然使勁掙開他,光著身子奪門而出,肖伯恩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步伐凌亂的上了二樓。
這個人他該拿他怎麼辦?
第二天,池莫謙一大早就起來了,翻箱倒櫃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口罩,墨鏡,帽子,愣是一點縫隙都沒留。
肖伯恩什麼話都沒說,開著車把他送到了山上。
小七的墓孤零零的,上面只有一張照片,那是一張非常嚴肅的照片,一點笑容都沒有。
池莫謙的心一陣一陣的疼著,他摘了帽子,墨鏡,口罩,撥出一團白氣:“小七笑起來很好看,真的,我見過!”
肖伯恩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跟一個死人吃醋不是紳士所為,雖然肖伯恩現在經常躲在奶牛的胯下擠奶,但是他的骨子裡還是很紳士的。
池莫謙現在很清醒,脆弱和狼狽被他收起來,小七肯定是不願意看到他難過的,所以他臉上的表情跟以前一樣,淡淡的,昨晚的尋死覓活彷彿只是他的夢遊。
肖伯恩說的不錯,小七墓地周圍的環境很好,昨晚下了雪,到處白茫茫的,春天應該會換成綠色,中間點綴著不知名的野花,很田園,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小七喜歡的。
兩人在山上呆了一個多小時,回來後池莫謙直接上了樓。
艾倫站在樓梯口看著上面膽戰心驚的道:“先生今天會不會又砸東西,我上去看著點吧!”
肖伯恩趕緊制止他:“不,讓他砸,大不了我這點家當全給他砸了!”
結果這一天池莫謙特別乖,吃了飯就躺在床上,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在發呆。
肖伯恩不敢上去討嫌,但是一日三餐,茶點水果什麼的都是親自送上去,每說一句話都是斟酌好幾遍,特他媽狗腿。
但是每到晚上他就有點原形畢露,膩膩歪歪的拖半天也不回自己房間,可喜的是池莫謙不再喊他滾,但也絕對沒有邀請他上床的意思,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池莫謙自己都沒意識到,有肖伯恩守在床邊的日子他都沒做惡夢,經常是一覺睡到天亮。
當春天來的時候,池莫謙的身子已經被養回來了,雖然身手不如以前敏捷,但好歹是健康了。
肖伯恩不知道給他弄的什麼藥,左臉的疤沒有去做手術也恢復了大半,儘管還沒恢復到以前那樣,好歹看起來不恐怖了,新長的面板看上去粉紅粉紅的,如果一直擦藥,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見人,想必背上也差不多,但是池莫謙已經不在乎了。
這天肖伯恩送糕點上來的時候看見池莫謙正在收拾東西,心裡咯噔了一下。
池莫謙已經不穿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