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劉子迪先看見了我,大喊一聲:“顏女神!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
我正摸不著頭腦,他兩手掐著一張匯款單衝到了我的面前:
匯款人:xxxx雜誌
收款人:顏冬影(暗溪)
“女神,我對你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劉子迪邊說邊向我豎起大拇指。
我趕忙搶過他手中的匯款單,回到座位上。
這下完了!
易滔拿過我手中的匯款單,仔細看了看:“行呀小妞,揹著我還會投稿了!哪期登呀?回頭我找找!”
此時此刻,我發誓一丁點兒都沒有因為稿件被刊登而高興。相反,我辛辛苦苦起的筆名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曝光,這讓我該怎麼辦呢?
我懊悔不堪:顏冬影,你當初要是留下聯絡方式就好了,雜誌社就不會把匯款單寄到學校了;或者,你幹嘛神經錯亂到用印有學校抬頭的信紙呢?雜誌社不知道你是哪個學校的也好呀;就算你用了信紙,你署名幹什麼啊!有了筆名,你為什麼還要寫真名呢?
“這下可慘了。。。完了。。完了。。”我下意識地不停唸叨著。
“有……這麼嚴重麼?”易滔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怪異地看著我。
“你不知道這個雜誌就是咱們全班每月都訂的雜誌麼?”
“是啊,那怎麼了?”
“我留筆名就是為了不想讓別人知道是我寫的!”
“那……知道了又有什麼呀?你也忒低調了。”
“哎……慘了慘了……”我不理會她的疑惑,繼續自言自語道。
然而,該來的總會來的。下午,新一期的雜誌就被髮到了同學們的手上。
劉子迪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新大陸:
“《同桌》,作者:暗溪。哦~~~~~原來你寫的是我呀!”
我的暗夜終於降臨。
有時候,我真心想把劉子迪的嘴用膠條粘上。我回頭偷偷去看司楠的表情,他正在認真讀著某一篇文章,我無法判斷。
心煩意亂,我拿著雜誌跑到了頂樓的天台。我有那麼一點希望,司楠會像上次那樣出現,然而直到上課鈴打響,我急忙地低著頭跑回座位上,他仍然在認真看著雜誌,似是從未發現我的離開。
晚上回到宿舍,如我所料地接受著舍友們的盤問。面對胡筱男哀怨的眼神,我終於承認:“是,我確實是以司楠為原型寫的。”
“切!早說不就得了~~耽誤我們半天時間!”楊甜拍了拍手,跳回床上。
“是這樣的……他雖然是原型,但我寫的時候真的沒喜歡他。只是……只是寫的一種感覺,很微妙的男女生之間的小情愫。”
“哦……那你現在喜歡他唄~”
“就是!你要是不喜歡他,那小情愫怎麼來的呢!”
哎……這幫女人……我怎麼解釋不清呢。司楠是原型,童正新也是原型,我只是……為了把一種很美好的淡淡的懵懂的感情寫出來,才設計了這樣一個“同桌”的形象。不過……我十分肯定的是,肯定沒有劉子迪什麼事情!
懵懂5
第二天食堂打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身後站著的是司楠。
“顏冬影,早上好。”他說,露出白白的牙齒。
“啊……你好!”驚慌有些失措。
“今天起得挺早啊?”
他……他怎麼知道我比平時早起了5分鐘?難道……他平常都有關注我的作息時間?哎呀……呸呸呸,想什麼呢,顏冬影,自戀什麼啊!
“呃……對啊……那個……呃……其實……我……呃……想說……”
“你想說你寫劉子迪那篇文章?”
“嗯!啊……不是……”我急忙點頭又搖頭。他竟撲哧一下笑了:
“啊哈,我明白,挺好的。”
嗯?什麼?
明白什麼?什麼挺好的?
我正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希望他給出下一句的說明,他卻用眼神示意該我打飯了。我只能回過頭去乖乖把飯打完。
再想問卻問不出口了。很多東西,說明白不說明白,又有什麼意義呢。
夏天到了的時候,年級組織了一次出遊。當我和易滔、楊甜、胡筱男終於出現在了莽山山頂的時候,很多同學都已經在等我們了。男生們不情願地嘟囔著:有你們這時間,我們都爬了兩遍了!
“那你幹嘛不下去再爬一遍呢?沒人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