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不安。
吃完飯,她和平時一樣,準備和同事一在廠裡聊天散步,可是剛走出食堂沒多久,身後就響起了甘鴻毅的聲音:“鄒瑾,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些事想問你。”
鄒瑾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還沒開口,和她關係很好的同事就搶先說道:“甘領導,現在可是下班時間,鄒瑾想去哪就去哪,不需要聽你吩咐,誰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
甘鴻毅幾乎沒有工作經驗,沒有才能,在瓷器廠基本就是混日子的,沒有絲毫威望,廠長也知道不能讓這人亂來,所以沒給他任何實權,只要不是工作上的事,員工頂撞他是常事。
他沒有理會頂撞,仍看著鄒瑾,笑著說道:“是關於那天你家樓下那個人的事。”
鄒瑾心中一驚,盡力保持著平靜,說道:“你們應該也看得出來,那人和我沒什麼關係,平子只是被你們打得慌了,信口胡謅的。”
“我可不在乎他和你的關係,我在乎的是他的身份,嘿嘿,你要是不怕外人太多,咱們在這裡說也可以。”甘鴻毅笑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鄒瑾臉色蒼白,對身旁的人說道:“劉姐,我就跟他去一趟,看他想嚼什麼舌根子,反正就在廠子裡,他也不敢怎麼樣。”
劉姐點了點頭,又看了甘鴻毅一眼,對鄒瑾說道:“那你小心點,他要是敢亂來你就叫,我帶人去廢了他,廠裡看上你的小夥子那麼多,就算不信甘,也比他那隻癩蛤蟆要好得多。”
鄒瑾笑著點了點頭,走向甘鴻毅。
甘鴻毅帶著他那些跟班,帶著鄒瑾走向辦公區,來到了一間放樣品的小倉庫前,開啟了庫房的門。
“這裡沒人,你有什麼可以在這裡說。”鄒瑾不敢跟著進去,抱著手說道。
甘鴻毅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昨天晚上甘府出了什麼事吧?”
鄒瑾的心猛的抽了一下,臉上仍保持著平靜,說道:“街上那麼多士兵,廠裡那麼多人在說,當然知道。”
甘鴻毅又道:“昨天甘府遭劫,死了很多人,我懷疑就是你家樓下那人乾的。”
他說得十分肯定,鄒瑾驚得四肢發軟,差點摔倒,退後了一步靠著牆,抱著手,免得顫抖被看出來,用不屑的語氣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是他乾的?”
“我可是當事人,也住在甘府裡,根本不需要證據,只要我說昨天晚上看到了他,你和鄒平就脫不了干係,這裡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鄒平可是把他叫作‘姐夫’的。”甘鴻毅十分得意的說道,為自己想出來的這個計謀感到驕傲。
鄒瑾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回原處,有些想笑,世上居然有這麼巧合的事,甘鴻毅想要把甘府發生的事栽贓給陳陣,而那件事正好就是陳陣做的。
甘鴻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說出了他的目的:“只要你答應陪我一個晚上,我就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會再來煩你。”
…
第一一二章 引亂(下)
聽到甘鴻毅的話,鄒瑾微微皺眉,意識到這人今天有些不對勁,以前的甘鴻毅不敢說出這樣的話,除了沒有證據的外,似乎還有了某種依仗。
“那你就去說吧。”她想了想,轉身往外走去:“昨天晚上甘府那麼多人,為什麼只有你看到兇手?難道不會有人懷疑?而且全廠的人都知道你那麼說是為了什麼,為我作證的人肯定比你的……”
話沒有說完,一隻冰冷、汗溼的手就從後面伸過來,捂住了鄒瑾的嘴,她想想抬手去拉,可是兩隻手隨即也被抓住,對方力氣很大,無力掙脫。
“廠裡的人?”甘鴻毅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似乎由於興奮,語調都不正常了:“昨天甘春霖被殺了,接替的人可是和我更親近的,這個廠子很快就將是我的了,誰敢幫你我就讓誰走人,看他們是要工作,還是要義氣。”
鄒瑾心中一驚,突然用力一跳,雙腳向蹬去,甘鴻毅腳短,襠部靠下,這一腳正中目標,抓著鄒瑾手臂的人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跳起來,沒有抓牢。
甘鴻毅慘叫聲響起的同時,鄒瑾撲倒在地,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破了個口子,她摔得暈頭轉向,但是沒有失去意識,急忙爬起來往前跑,邊跑邊叫。
可是辦公區中午是沒人的,外面的工人也大多在食堂裡,根本聽不到叫聲,跑出去幾步,鄒瑾就被後面的人撲倒。
那人死死抱住她,雙腳纏在她的腳上,右手環著她的雙臂,左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兜住她的下巴。
鄒瑾叫不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