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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仔細端詳,如果說這是裝的,就像那些姑娘品著男人的劣根性,故作清高拉開距離,假裝冷傲淑女的手段一樣,那他不得不承認,她‘裝’起這份羞澀清純,倒真是他至今所見演技最高明的獨一份了。

昭王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接著問她:“剛剛在臺上,看姑娘的舞技可謂曠古絕今,凡塵所難有。可是依我看來,滿場看客姑娘怕是一個都沒放在眼裡,純粹悅己自娛,如果非要說跳給誰看嘛,那也只是鳳公子一人了。呵呵,能得舞聖欣然作伴,你們的感情很好嗎?”

紅夜一愣:“雅歌?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

這個字眼又讓昭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姑娘真會說笑,孤男寡女,我只聽說過有愛人、情人、搭幫過日子的人,或者是恨得牙根發癢的冤家仇人。好朋友,還真是新鮮。姑娘倒說說,怎麼就和大燕舞聖成了朋友?”

紅夜如實回答:“進了紫蓬山那片林子,剛好看到雅歌在跳舞,看著喜歡就湊上去,越跳越開心,就成了好朋友。”

“哦?這麼說姑娘的絕世舞技不是從鳳公子學的,師從何人?”

“不知道,只是聽老伯彈的曲好聽,雅歌跳得好看,湊上去就跳起來了,其實……都不知道為何會跳舞。”

昭王越來越驚奇:“那竹林初次會面,姑娘又是怎麼去的紫蓬山?有人帶你去的?”

紅夜再度以沉默當作回答,說不清是傷感還是憤恨,只是一想到那個魔星,就實在一個字都不想說。

然而昭王分明不肯干休,鋒利目光閃爍中,就接著問她:“我看剛剛競價時,姑娘倒似對那個邢大人特別反感,姑娘認識他麼?”

紅夜扭過臉去,已經很明顯的露出不悅:“被那麼多臭烘烘的傢伙爭相競價,難道還應該高興不成?”

昭王皮笑肉不笑:“哦?這麼說……我豈非也是那臭烘烘的傢伙中的一個?”

紅夜一愣,一張臉竟不由自主的紅了,連忙搖頭:“不,沒有。爺不一樣,爺身上的味道……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什麼味道?萬兩黃金的味道?

昭王想著,不由嗤笑:“怎麼個不一樣,你倒說說看。”

紅夜被問住了,事實上,她根本說不清。為什麼對上這個人,就會感覺到一股森然可畏的氣勢,讓她全身上下沒由來的緊張。可是……又非恐懼,坐在他的懷裡也不覺得討厭,並不是那種想轉身逃走,永遠見不到才踏實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她竟真的形容不出來。

“九爺,我……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爺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樣。”

昭王笑了,呵呵,這話聽著受用。本來嘛,歡場做戲又何必認真?

另一隻手也放肆的攬上腰肢,鼻子湊到香頸噴吐熱氣:“爺的味道不一樣?喜歡麼?”

紅夜臉上越來越熱,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點頭:“嗯,喜歡。”

*******

夜已深,石頭巷裡冷清小院卻似瀰漫著風暴來臨前的壓抑。邢桀剛剛走進前院正屋,一隻手掌便直甩面門,‘啪’的一聲,鳳十三孃的手腕被他毫不客氣的擒住,耳光落空,邢桀也似被激出怒氣,陡然放下臉來一聲冷喝:“鳳堂主!還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以幫中職階相稱,他的態度已經很不客氣。

鳳十三娘胸膛起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邢桀現在已經死了幾千幾百次。她針鋒相對的回敬:“是,屬下無禮,冒犯大東家真當萬死!只不過……身份?哼,大東家在這樣提醒屬下時,是否應該先問問自己?你今天又幹了什麼?在那種場合,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邢桀的眼神隨即暗淡下去,鳳十三娘憤然甩手,冷哼一聲收起怒氣,便用無比風涼的腔調笑問他:“黃金五千兩啊,嘖嘖嘖,真不敢相信竟有人願意花五千兩黃金,去買一件他明明已經得到的東西。呵,邢大人可否指教一番,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吭聲,鳳十三娘卻偏偏不肯罷休,換上往日放浪輕浮的面孔,拉他坐進軟榻,隨即攀附上身,摟著脖子痴痴笑著,眼神冰冷似刀。

“知道嗎,開場之前我曾經問過她,如果……萬一……是邢大人買了你,該當怎樣?呵,你猜她是怎麼回答我的?她說,那又如何呢?大不了再經一次地獄,任憑留更多牙印也全當被狗咬,難不成還讓我陪他唱歌跳舞,說話聊天?”

邢桀嘴唇顫動,扭開頭躲避她灼人的目光。

鳳十三娘在耳邊笑問:“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