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戲唱完的不久之後,聖上便出現在了清平館內。皇帝沒在臺前見到想要見到的人,便徑直往幕後走去。宮中的伶倌們已經早早地離開,到別處休息去了。因此,陛下便見到在偌大的後臺裡,蘭政正站在臉帶彩妝的塵央跟前,專注地用手絹為對方洗掉臉上的粉墨,好一幅你儂我儂的場景。
皇帝立即衝上前去,冷嘲熱諷道:“嘖嘖,你們兩個真是郎情妾意,好生恩愛吶。”說完以後,蘭玫用可以殺人的眼光死死盯住蘭政身旁的人,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麼就如此命大呢?當初朕為何會如此大意,漏掉你這條漏網之魚呢?”
“好啦好啦,”站在中間的蘭政發話了:“我就是來聽個戲而已,你就別動氣了好嗎?”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宮中?”蘭玫指著蘭政身後的人,向男人發問。
塵央被皇帝暴烈的脾氣嚇得厲害,躲在蘭政的身後連半聲都不敢吭出來。
蘭政連忙辯解道:“是俊兒的意思,他說我一個人在長生宮中待著,身邊每個會伺候的人,於是便決定將塵央送回宮中來了。請你不要為難他好嗎?”發現蘭玫仍舊一副炸毛的模樣,蘭政用溫柔的語氣低聲說道:“我沒忘記跟你的承諾,我的心是你的。”說著,男人把手伸向皇帝,撫上後者的臉龐。
天子被男人親密的舉動和誘人的話語影響到,稍稍低頭眼睛看向別處,暫且放過那狐狸精。蘭政看見蘭玫此番舉動,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塵央望見自己日夜牽掛的人,正一手摟著蘭玫的頸項,另一手順著皇帝的頭髮,兩個人的鼻尖來回地相互觸碰在一起,此時心頭湧上百般滋味。
在長生宮裡,蘭政勸道:“塵央,對不起。我沒能夠保護好你。要不你還是回王府吧?”
“不,我哪裡都不去,我要留在王爺身邊。”塵央倔強地回答。
哎,這個傻孩子,蘭政摟住了塵央,不禁慨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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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塵央回到宮中以後,便總是與蘭政形影不離。白天,二人有時候會躲在月華閣內,一起觀花賞畫,間或塵央甚至還是作為畫中人,出現在齊王描繪的畫卷之中。
“啊!嚇我一跳,原來是王爺你呀!”塵央驚恐萬狀地回頭看去,發現突然從身後抱緊自己的人正是齊王,才鬆了一口氣。接著,塵央一驚一乍的小臉上,泛起了無奈的微笑,故作幽怨地問道:“你怎麼就像個孩子似的,這麼喜歡嚇唬我作弄我呢?”
蘭政雙手繼續緊摟住塵央的纖腰,將原本坐在八仙桌旁的美人壓得被迫趴在桌面上,把臉湊近略帶香氣的頸側,貼著脖子上的肌膚嗅了嗅,是自己最喜歡的檀香味。被王爺親密的舉動影響到,塵央頓時感覺自己頸項和兩頰熱得發燙,卻又無法逃脫男人的桎梏,而且,自己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逃開。蘭政一手撩起身下人的長髮,放在自己面前,又再次聞了一聞,隨即臉上浮起滿足的笑容。這香噴噴的人兒,自己可是喜歡得緊啊。
“哦,原來塵央正在賞魚啊。”
此時的蘭政才察覺到八仙桌中央正放著一個定窯魚淺,兩尾通體金黃的金魚,正頂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泡珠子,拖著長長的尾巴,嫋嫋娜娜地在水中游弋著,恰像宮中身著華衣美服,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的仕女宮人,好生詼諧有趣的模樣。
蘭政調笑道:“依我看,這雙金魚雖美,卻不及此刻在我懷裡的這尾美人魚。”
塵央聽後,立刻低垂下雙眼,迴避蘭政逗玩的眼神,臉上略顯羞赧,豔若桃李。
良久以後,這魚美人才幽幽地嗲嗔道:“王爺又拿我開玩笑了。”
“有嗎?塵央在我眼裡,就是個美人兒,我可喜歡了。”男人在塵央的耳側,用著低沈的聲音說道,還質惡地往耳邊吹氣。
“吶,王爺既然如此喜歡塵央,可不能口說無憑哦。”塵央陪笑道。
“誰說我只是嘴上說說,今天就等我身體力行,讓你見識見識。”
說著,蘭政便將人從凳子上扶了起來,使其上身仍舊伏在桌上,不過改為兩腳站著的姿勢。塵央正要回頭看男人一舉一動,一隻大手便從自己身下探了上來,隔著那滿是五彩絲線刺繡成的羽鳥花卉的長袍,力道恰到好處地撫摸著自己的前胸,平坦的小腹,還有敏感的腰側。此時身體正被心愛的男人如此逗弄著,教塵央如何不動情呢?
“嗯……王爺……”塵央小聲地呼喚著男人,渴望對方儘快地開始。
“不急。”
蘭政說完,在那細緻光滑的臉頰,印上自己的唇,同一時刻,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