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咿……”
“一人一個!”她將一個包子拿在手裡;另一個塞進糖糖懷裡;反正這娃娃就喜歡包子;讓她玩個飽。
“咿!咿呀呀!”小娃娃抱著包子開心地流口水;她則咬著包子;跨出門檻;左瞧瞧;右瞅瞅;還是沒有見著人……
“糖糖;你阿瑪不見了耶;估計被你給嚇跑了!”她看了一眼懷裡的糖糖;”等回去,發一塊’打倒地主階級’的英雄牌匾給你!”
說完;邊抱著小娃娃走出了九阿哥的院落;咬著嘴裡的熱包子;她有點不甘心地回了頭;看了一眼這院落……還是不見任何人的身影;她看了一眼被她啃出一個好大缺口的包子;開始望天思考一個好嚴肅的問題;難道是她猜錯了?嗚;老天爺;不要考驗完她的定力;又來考驗她的智商啦!
他站在角落裡;聽她喚著讓他有點彆扭的名字;那與自己同音的名,從她的嘴裡帶著點別樣的升調跳進他的耳朵,淡淡地看著那個身影;嗤笑了一聲;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掃視著被弄得一室凌亂的房間;撫了撫還留著殘溫的唇角;突然感到渾身一陣涼:”哈欠!”
可惡;剛剛還沒感覺到;那水明明已是半涼;他卻覺得燙人;再看一眼;擱在一邊的穿衣鏡子裡;他自己看著都覺得丟臉的潮紅;冷哼了一聲;死丫頭,都是她的錯,這下肯定受寒了……
歸來
話說,由於種種不明原因,九阿哥胤禟感冒了,於是,本來就不好脾氣的主子更是變本加厲地虐待下人,把地主階級的醜惡嘴臉暴露無遺,至少是徹底展現在了她夏春耀的面前,這不,她才換完他女兒的尿片,就被召喚到九爺淫風四起的書房,立正站好……
而那位地主大人,坐在書桌前,完全沒有鳥她的意思,拿著算盤打的劈啪響,算著自己的爛攤子。她嚴重不爽地鼓了鼓腮幫子,瞪著那個翻賬簿翻得HIGH的很的人,這什麼人嘛,自從他開始感冒,她就開始被天天叫來罰站,他不說話,也不睬她,只是偶爾一個忍不住,咳嗽出聲,就放下筆,豎起眉頭開始瞪她,瞪得她完全找不著北,只能滿頭冷汗地嚥唾沫……
“咳……咳……”
這不,又開始了,她一聽見他咳嗽,就開始警覺地將視線猛得垂下,去看自己的腳丫子,感覺到他把兇狠的視線砸在自己的身上,恨不得把感冒全數傳染給她似的。說來也奇怪,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有好些日子了,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但是她健康好寶寶的身體,一再抗拒他的感冒病菌,因此,她還是健壯如牛,啊哈哈哈……
不過樂極就生悲,估計,這就是讓九爺不爽的根本原因,因此她的水深火熱還在繼續中……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給爺站過來!”他明顯沙啞的嗓音,配上他那張秀氣的臉卻一點也沒有讓她有消受美男恩的快感,只覺得坐在仙人掌上一樣難受……
看明白他明顯還是不甘心,發了誓,鐵了心,非要把感冒傳染給她的決心,她嘆了一口氣,螃蟹似地橫挪了步子,向病菌靠攏了些。
丟個他一個“這下可以了吧”的任勞任怨的眼神,得到的,卻是他不爽地白了她一眼,繼續低頭打算盤……
死地主,死奸商,自己身體不行,和小老婆嘿咻沒蓋好被子,染上了感冒也拿人來撒氣,和他小老婆每個月那幾天一樣不可理喻,一樣讓人鄙視,哼……
她這邊嘴巴碎碎念著他祖宗十八代,除了他家八哥,她家八爺,被她華麗地保護著跳過,就連他皇阿瑪都被她問候了一遍,頓時覺得爽了不少,嘴角賊賊地一笑,正準備抬起頭來附贈一記狠狠地鄙視,卻猛得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從裡面找尋一些符合鄙視、藐視、歧視、斜視的感覺,卻發現那眸子裡除了一點幽幽的柔和,竟是夾雜了淺笑的光韻……
眼睛進沙子了吧?視網膜出問題了吧?九爺感冒病瘋了吧?三個問號同時飛進她的腦子裡,她張著嘴巴伸手使勁蹂躪一下眼睛,再睜眼……只見九爺頭也沒抬地繼續看著賬目,剛剛那幕“只聞天上有,人間難得聞”的景象終究沒有出現……呼……嚇死她了,她真是該死,站在這裡沒事也不能隨便想象九爺笑起來是什麼德行嘛……這樣想起來,要是九爺哪天發自內心的笑一下,估計他院子裡那些被她結束生命的牡丹都要重新開花了……阿門……
“……咳……”他的咳嗽聲又隨即傳出來,讓正在異想天開的她拉響了警報……
“這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沙啞的聲音,少了些怒氣,平緩的滑出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