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讓人不得不問上一句:“……我說掌櫃……這……這什麼藥?”
掌櫃也愣了,順著她有點結巴的口氣接了下去:“……墮……墮胎藥啊……”
她倒抽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藥包,再顫抖著掃了一眼,因為“墮胎藥”三個字,全向她投來注目禮的所有人士,渾身一陣惡寒,欲哭無淚地抽笑了兩聲,拎起藥包子就狂奔出了藥房……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還沒出嫁的小女娃娃就要墮胎了。”掌櫃搖了搖頭。
一帖春藥提著墮胎藥走在清朝北京城裡某條小道上,行為鬼祟,眼神飄忽,獐頭鼠目,小碎步挪得歡騰,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完全沒有了逃出九爺府時的囂張氣焰,現在只想把手裡這包什麼屁藥全部塞進春桃的肚子裡……
突然間,左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把,她頓時立下了步子,脖子僵硬,腦袋機械地一點一點往左後方望去……不是錯覺麼,從九爺家逃出來,到爬進藥房,她一直感到有什麼東西在看她,莫非又有人暗戀她?她搖了搖頭,堅定自己的立場,拒絕和桃花運再有任何聯絡,可現下那停在她身上的,宛如針刺一樣的視線又是啥玩意呢,嗚,刺得她渾身發痛……不……不是吧,難道買墮胎藥的時候碰上熟人了?
嚥下一口唾沫,視線繼續向背後掃去,卻見身後空無一人,只是一隻大手猛得捂上她的眼睛,將她的腦袋轉向了右邊,緊接著就感覺嘴巴被賭住了……被人的嘴巴給堵住了……
完了完了,她幹嗎要做賊心虛地走小道,這下要被先奸後殺了,唔,這什麼流氓,竟然還敢把舌頭伸進她嘴巴里來,老天爺,哪有買一個墮胎藥就被強姦犯看上的倒黴蛋上啊,嗚,這個人好變態哦,哎喲喲,竟然還咬她舌頭,竟然用這麼色情的招數,逼她就範,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吸引吻技這麼高的色情狂的體質,媽媽咪啊……
眼睛被蒙上,她只能伸著手找不到方位地亂推,卻突然感覺,一隻手竄上她的小腹,她倒抽一口氣,不是來真的吧,她急忙放棄上半身的掙扎,去保護下半身,想把那隻魔爪抓開,卻反被那隻手扣上了她的爪子,去貼自己的肚子……看來她得出絕招才能狼口脫險了,她心一橫,舉腳就準備踢上去,企圖強姦她,NND,斷子絕孫吧,讓他一輩子也不用為買墮胎藥犯愁!
腳剛抬起,一陣幽幽的聲音在她的唇邊揚起來:“你倒是想了個好法子迎我回來,恩?”
他的聲音帶著點悶悶的音調,遮在她眼上的手依舊沒有拿開,不太想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因為他還沒想好找什麼藉口去解釋,他被皇阿瑪先行派遣回來處理政務,以及迎聖駕回京的籌備事項,於是提前到了京,將隨從都遣了,自己的府也沒回,腳卻自己轉過了圈,抬眼望去,竟是紮在了九弟的府門前。還沒來得及去嘲弄自己一番,撞上的卻是這麼一副情景,離開四個月,那個四個月前還在他床上撒野的傢伙,那個臨行前還在幫他系朝服扣的傢伙,那個看著他離開愣得忘記給皇帝行跪禮的傢伙,買了一包墮胎藥……
他可以胡思亂想吧?他有資格胡思亂想吧?他應該胡思亂想吧?
他突然感到自己捂著她眼睛的手有些溼漉,她吸了吸鼻子,明顯帶著幾聲濃厚的鼻音,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幾下,撲了幾次空,終於確定了他的方位,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一股腦地栽進他的胸口。他被她撞地有些愣,竟是傻站在那裡,任由她收緊了自己的腰身,將那張眼淚鼻涕橫流的臉塞進他的胸口,他被填得滿滿的,忘記了要她一個解釋,甚至忘記了四個月來胸口的虛……
那包墮胎藥被她可憐兮兮地拋到了一邊,此刻她的兩隻手都忙著抓著眼前消失了四個月的人,她以為沒那麼想念的,頂多就是他走的那天,她蒙上被子時小小偷哭一下,第二天,她還是可以忙得昏天暗地。結果,才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她每天晚上,都超級沒出息地躲在被子裡哭,有一次還被春桃以為是老鼠的聲音,掀開被子叫她下來打老鼠,結果看她躲在被子裡,哭的好憋屈……
哪有這樣談戀愛的,一分開就老長的四個月,還是音訊全無的狀態,那個時候她才開始羨慕春桃的男人天天就在身邊,想見就見,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是多好的狀態……
她一系釦子,就開始發呆,一洗手,就開始鼻子酸,甚至這幾天被九爺拖去房裡罰站,她都想到他寫摺子的模樣。
“……別哭了。”他沒敢低下頭看她的表情,記憶之中,這好象是她第一次哭成這德行,記憶之中,這好象是他第一次手足無措……他原以為,他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