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耳機裡,在賭場看場子的黃偉已經把經過都告訴他了,無非就是趙詩倩找茬,挑上了伊麗莎白玩牌,其實倆人論賭技是半斤八兩,伊麗莎白雖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和間諜,但是也未必精通賭術。當然算牌什麼的,這不是問題。
所以趙詩倩也不擔心什麼,更主要的是,這是在李海的賭場裡,怕什麼?她甚至還巴不得伊麗莎白出千呢,正好讓李海派人剁了她的手。
只是,趙詩倩忽略了一個問題,她雖然算是小富婆一個,幾億的身家了,但是和伊麗莎白這個泰勒家族的繼承人相比,還是不值得一提啊!幾億元軟妹幣,即便現在軟妹幣對外升值了,兌換成米元也不過就幾千萬而已,可伊麗莎白和李海談合作,分解開的小專案都是論上億米元起步的。這種資金排程的能力,哪怕李海手上抓著上千億資產規模的基金會,他也不能說勝過了伊麗莎白,何況是趙詩倩?
看趙詩倩這額頭冒汗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被bi到牆角了,也不知道是該要牌還是直接開牌。李海看看桌上的籌碼,倆人都是直接上支票了,而且數額都是上億!可見這一鋪真的玩得不小,只是李海怎麼看,都覺得趙詩倩是要輸掉的樣子。
難不成,她也被賭場的氣氛和金錢的神力給迷住了,變成了自己潛在的信徒不成?李海打了個寒顫,趕緊用神念掃了一下趙詩倩的神魂,這才放下心來,趙詩倩的神魂依舊稱得上純淨,只是在賭氣罷了,並不是濫賭鬼的樣子,那種人的神魂,一定是全都被金錢和貪念所侵蝕透了的。
再看看伊麗莎白的牌面,李海用錢眼估了個價,便走過去,站在趙詩倩的背後,道:“開牌。”
聲音不大,但是這麼說話很犯忌諱。伊麗莎白的眉毛一挑:“李先生,你這樣子不太好吧?太不專業了。”
李海不答話,讓趙詩倩把手上的牌翻開,給伊麗莎白看過了,才道:“這一鋪算我的,泰勒小姐,賭注你拿走,這一局到此為止吧。”
伊麗莎白看了看李海,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趙詩倩,忽然很是風情地笑了起來:“好,李先生,我給你面子,這一局是我輸了,就這樣吧。”說罷,也不管桌上那麼多籌碼和支票,就這麼起身,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趙詩倩等到他們全都出去了,才猛地朝椅背上一靠,如釋重負地嚷嚷起來:“緊張死我了,緊張死我了!李海,你怎麼知道我這鋪能贏,你連牌都沒看過啊!咦,是不是這裡有秘密的監控裝置,能看到牌的,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回頭我去裝賭神去。”
李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讓你裝賭神?你也得裝得像啊!就你剛才那點膽量,翻牌都不敢,還裝賭神?就算知道牌面,也未必一定贏的。他招手,叫人點點伊麗莎白的籌碼,然後寫了一張支票,連同趙詩倩所輸掉的籌碼,一起寫了個數目,叫人給伊麗莎白送過去。
趙詩倩湊過來,看到了,驚道:“咦咦,不是我們贏了嗎,你幹嘛連同我的錢也一起給那個洋婆子?”
“我是開賭場的,本來就不該介入到你們之間的賭局,我只是讓伊麗莎白收手而已,人家給我面子了,我也要給人家面子。在這種情況下,鏗錢就是刮自己的臉面,你懂不懂?”李海叫人收起支票簿,朝著趙詩倩翻白眼:“你要玩,也玩小一點,輸了不心疼,贏了當娛樂,小賭怡情就是這個道理,賭這麼大做什麼?”再往趙詩倩的身後看看,沒看到紀薇薇,又道:“薇薇呢,她在的話,能看著你,不讓你這麼亂來的。”
不提紀薇薇還好,一提紀薇薇,趙詩倩的臉就垮下來了,看李海就是一肚子氣,要不是你,我能和紀薇薇吵架麼?她扭頭不吱聲,過了一會,到桌上抓了一把籌碼,不聲不響就朝外面走。李海覺得不對勁,這是什麼節奏?他皺著眉頭,一把拉住趙詩倩的胳膊:“別忙走,說說,出什麼事了?你和薇薇吵架了,還是有別的什麼事,看你一包子氣呢,這樣子出去,不管玩什麼,你都是輸光的料。”
“要你管!”趙詩倩的脾氣比他更大,原本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平添無窮的煩惱,看著李海還一無所知的樣子,趙詩倩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還沒法說。怎麼說,說你這混蛋,我喜歡上你啦,我爹媽還讓我嫁你,可是你卻一點都不知道,還想著我姐姐,我氣死了?!
這就叫邪火,從正道發不出來,只能從別的地方發洩,所以格外地大,要不然趙詩倩剛剛也不能和伊麗莎白賭成那樣。錢這個東西很混蛋的,你想輸掉的時候,基本上都能輸掉,想贏可就難了,多半還是會輸掉,趙詩倩帶著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