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匡胤與將領們的情誼,用情感作為束縛,然後許諾給大量錢財、田產,當然還有一些“威逼手段”,讓他們交出兵權。
硬要說舉辦宴會,也行,但肯定是鴻門宴,宴會上喝酒,兩側埋伏五百刀斧手。
李煜此行,也帶了“刀斧手”,就是李元清手下的神威軍!
三千神威軍,威風凜凜、不動如山,身披新鑄造的鎧甲,此刻就圍在神衛軍的駐地之外!
見朱令贇進來,李煜緩緩開口:“諸位,黃、蘄大捷,本王本應該早來祝賀,只是朝事繁忙,脫不開身,還請見諒。”
盧絳趕緊“遞磚頭”,問道:“殿下,不知何事,能否說來聽聽,或許末將能夠效勞。”
李煜冷笑,說道:“有人向洪州傳遞訊息,說本王禍國殃民,列舉了不少罪狀,國主震怒,特意發來問罪詔書。”
劉崇諒說道:“何人如此歹毒!自從殿下監國以來,周朝內亂、荊南平定,此乃國運之兆!”
李煜擺了擺手,“憤然”地說:“詆譭之言,本王並不在意,清者自清,只是,小人藉機挑撥我與紀國公的關係,害的我們兄弟間隙,是可忍孰不可忍!”
疏不間親!疏不間親!疏不間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朱令贇腦門都是汗,感覺自己像一隻老鼠,被貓來回的戲弄,同時也懊悔萬分,人家是太子啊,國主的兒子,國後的命根兒。
可是,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和李從善扯上關係了。
見朱令贇窘境,李煜覺得差不多了,忙說道:“誒,朱將軍,既然進來了,就趕緊坐下議事吧。”
議事?議個屁!
朱令贇心理防線崩潰,誠惶誠恐地跪下,說道:“太子殿下,末將有罪。”
“朱將軍,你何罪之有?”
“這……發往洪州的……”
李煜趕緊打斷他,說道:“誒,即便有罪,也不過是受人矇蔽罷了。對不對?”
聽了這句話,不單是朱令贇,就連喬虛年也為之一震,太子殿下的口氣,莫非……不打算追究?
怎麼可能,李煜不是李璟,要做一個爛好人。
對不對?對啊!我就是被人蠱惑的!
“殿下英明,末將一時不察,中了小人圈套!”
中了什麼圈套,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順坡下驢。
李煜冷然一哼,說道:“本王已經查清了通敵叛國之人,秘書郎刁衎、內殿傳詔徐元瑀二人,業已伏法,本王近日會派人前往洪州,說明情況,朱將軍,你做的事情,本王該如何向國主彙報?”
朱令贇,選擇權在你手裡。
“這……末將甘願受罰,自請降職罰俸……”
“好!”
李煜猛然站起來,說道:“朱將軍果然大丈夫也,敢作敢當!我看,罰俸祿就算了,將軍清廉,罰了俸祿如何養家呢?”
朱令贇懵了,什麼意思,“自願降職罰俸”不就是一句客氣話嗎,大臣們犯錯了,不都這麼說嗎?
不罰錢,那意思就是,降職!
“殿下,末將……”
李煜沒讓他說出來,搶話道:“依我看,朱將軍仍在神衛軍任職,保留都虞侯的官職,就負責統領丹陽駐軍吧!”
說完,李煜還很“誠懇”地請求:“劉都監、劉參軍、王指揮使,你們就給本王一個面子,萬萬不要把朱將軍離間親王的事情,給捅出去!”
眾人趕緊起身,說道:“太子殿下體恤下屬,我等遵命就是。”
丹陽駐守的神衛軍,一萬人而已,倒是真符合都虞侯的身份。
一旁,喬虛年聽得心驚膽戰,整個過程中,沒有人在乎自己,也沒有人在乎朱令贇。
劉崇諒不失時機地說:“殿下,池州大營綿延幾百裡,神衛軍分散各處、戍守長江,不可一日無帥啊,末將有個不情之請,太子殿下暫任神衛軍統帥如何?”
“這……”
李煜心想,太好了!
在劉琪、陳起、盧絳等人一致“強求”,李煜“勉為其難”,說道:“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待到洪州方面搞清楚之後,朱將軍,你再官復原職,如何?”
如何?很好啊……朱令贇茫然地點點頭。
“既如此,本王就先儲存虎符。”
李煜從帥案上拿起一個木匣,裡面裝的就是南唐神衛軍的虎符,有了它,在象徵意義上,這支軍隊就歸自己指揮了。
“誒,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