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守,李繼勳、劉廷讓分兵一萬,奉命攻打。
一邊守,一邊攻,這場仗,中規中矩,沒有什麼花招。
因為,雄州城南地勢開闊,城牆之下,除了一條護城河之外(地勢高,還沒水),沒有特別有利於樊愛能防守的屏障、地勢,相對應的,李繼勳、劉廷讓除了人多之外,也沒有先進的攻城器械。
所以說,這一場“攻防之戰”對兩邊都很公平。
十月初九,宋軍第一次攻城,劉廷讓親臨陣前、充當督軍,樊愛能本以為,能夠先憑藉弓箭、礌石等收割一波,沒想到,一開始就被“貼臉開大”。
,!
宋軍準備了大量長梯、布幔,在佯攻之下,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將城門邊上鑿開了一個大口子!
緊接著,抓鉤齊上,勾住方磚往下拉,城牆口子不斷擴大!
樊愛能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易文贇,老子一定要親手砍了你!
“隊正聽令,凡一個叛軍登城,全隊連坐!”
軍令如山,軍令無情!
樊愛能不是光憑嘴說,一見情勢危急,立即從指揮位置上跳下來,拎起一個碩大的鐵骨朵,魁梧的身軀,三兩下擠到豁口跟前。
“讓開,本將給你們打個樣!”
掄起鐵骨朵,力劈華山狀,從上向下,對準一個剛冒頭的宋軍,狠狠地掄了下去!
“噗——”
先登城者,重賞,這種好事兒,自然不會給流民軍,先爬上來的是頭戴范陽氈帽的禁軍士兵。
他大概忘了,自己的帽子,不抗揍……鐵骨朵就是一個鐵疙瘩,上面是一個個凸起,砸到腦袋上,顱骨粉碎。
樊愛能是將領,力氣自然不小,頭顱砸碎的同時,整個脖子也全都縮排腔子,更可怖的是——
兩隻眼球,在重力砸下之後,從眼眶中飛了出去,落在下面的流民軍嘴裡。
咦?這是啥?軟軟的、糯糯的……等到發覺是眼球的時候,手撐著長梯的流民軍放手,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來,長梯摔倒,城下亂成一團。
“看見了嘛,就這麼砸!”
“不準退,把金汁抬上來!”
“你他孃的笨蛋,斧子,別用斧刃,翻過來砸!”
……
樊愛能揮舞著鐵骨朵,在城牆上指揮,時不時湊到垛口,對著露頭的宋兵,砸腦袋、砸肩膀、砸手骨……來回自如。
周軍看的膽戰心驚,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戰神嘛?時不時地,就有箭矢從樊愛能身邊擦過去,可每次,就差那麼一點,稍微歪一下頭,就大難不死。
這是特朗普附體了!
一軍官長,身先士卒,手下人還有啥好說的?而且,雄州孤城,退無可退,敗了必死無疑,贏了一線生機!
“拼了!”
“誅滅叛軍!”
“不許等城池一步!”
“來人,給老子搬磚!”
搬磚,不是為了砸人,而是為了壘牆。
恭喜雄州,這個豆腐渣工程,終於迎來了第三位“包工頭”樊愛能。
這種情景,深陷其中或許感覺不到什麼,若是局外之人,看著兩夥人紅著眼睛、揮舞刀槍,誓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情況下,城頭上的工匠,還要一邊抹泥漿、一邊砌磚,真是絕佳的匹配機制。
這一天打下來,南城的城牆千瘡百孔,最鬱悶的恐怕不是攻守雙方,而是雄州城中的泥瓦匠。
你們打,打,打,好好打!別他媽拆牆啊,老子容易嗎?!
傍晚時分,宋軍進攻終於暫緩,李繼勳焦急地發現,攻城的難度越來越大!
因為,樊愛能終於找到了守城的節奏,他意識到宋軍沒有大型攻城器械之後,就下令將“蒺藜毯”掛在城頭垛口上,這玩意兒,上面全是倒鉤、利刃,在大型攻城器械面前,用途不大,甚至會起反作用,例如,幫助固定大型雲梯。
如今,用了正好。
夜晚來臨,南城三里之外,星星點點、皆是篝火。
樊愛能見狀,吩咐道:“咱們也吃飯,吩咐再去,今天仗打的不錯,讓兄弟們好好喝點酒!”
手下遲疑:“將軍,夜晚宋軍偷襲怎麼辦?”
“無妨,照辦就是了!”
手下走後,樊愛能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宋軍大營,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南唐榮光:我李煜不止是詞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