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方才讓她清醒幾分。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她把心一橫,指尖推開了男人的大手,咬牙狠狠瞪他:“討厭!”
“真的討厭嗎?”薄野忍倏地一勾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清澈的眼睛只能夠專注地看著他那幽幽碧瞳:“剛才,不知是誰蹭著我又摟又親的!”
“我……那是喝醉了!”清流扭擺肩膀,試圖往後退去。
“那你怎麼不親秦奕?”
“……”清流被他氣勢凜然的言語質問得啞口無言。
腦子記不起自己之前做過什麼荒唐事,但以這個男人的秉xing,不太可能說謊,所以她真的丟臉到主動親吻他了吧!
心裡懊惱至極,她使力咬住了下唇,乾脆耍賴著不看他了。
“無話可說了吧?”薄野忍凜冽的氣息再度把她整個人都覆蓋,就如一張網,讓她遠處可逃!
“算我腦子進水了!”雖然氣短,但清流受不了他這樣咄咄逼人,倔強地仰起臉,倨傲地盯著他哼道:“絕對再沒有下次了。”
“小丫頭,‘絕對’二字,少說為妙,這個世上,可沒有那麼多的絕對!”薄野忍大掌沿著她瘦削的肩膀輕輕一推,讓她的身子貼上了車身,嘴角的笑意明朗了些許:“現在,我要討債了!”
“你、你、你……”
“小結巴!”
“你才結巴,你想做什麼?”瞳仁是他驀然放大的俊臉,清流把脖子往後仰去,試圖避開他幾乎要堵上她小嘴的唇瓣。
乍看起來,這個身材玲瓏的俏麗小女,在高大的男人面前,就似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顯得楚楚可憐,令人忍不住產生憐惜之情。只可惜了,薄野忍卻深知她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刺蝟,所以他的心堅如磐石,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想法。
“呵呵,小刺蝟!”男人有力的手臂突然沿著她的後肩一扣,騰了另一隻大掌把她小小的腦袋往著自己的方位一壓,輕啞的聲音帶著魔魅的力量,縈繞在清流的耳畔,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的感官細胞:“你以為,避得了爺嗎?”
老天,為什麼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可以差這麼多?還有,他的氣息怎麼就像一種盅,讓她著迷?
被男人噴灑過來的暖氣包圍住,清流只覺身心都似被迷惑般不由自主地熾熱起來。她打心底想告誡自己不要被盅惑,但最終卻還是雙腳發軟地倒入了男人那寬厚的溫熱胸…膛中,無法自拔!
媽呀,這個時候誰來救救她?
“真是敏…感的小東西!”感覺到女子的反應,男人輕易就察看到她的心思,不由低聲輕嘲:“這就是我要訓練你的東西之一!”
“訓練?”清流的眼珠子一轉,拼命地眨了幾下眼睛,整個人的意識都回攏了,凝睇著男人的目光裡透露著一絲不可置信的亮光:“什麼訓練?”
“在宴會上,你會碰到許多出色的男人,如果被人調…戲一下就受不住誘…惑爬上了他們的床,豈不是給我丟臉?”
原來……如此!
清流氣結,剛才被盅惑的感覺一掃而空,漂亮的纖細手指立即屈起往著掌心一掐,憤恨得好像發怒的小母獅:“薄野忍,你無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麼骯…髒,隨隨便便就跟人上…床…賣…肉的!”
“宴會里勾…搭在一起上…床的,不算賣!”薄野忍老神定定的,絲毫都沒有因為她的反應而情緒異動,那涔薄的唇瓣,吐出來的言語滿帶譏誚:“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受了一時的誘…惑而發生一‘夜情,純粹是肉…體享受,第二天醒來便各奔西東,互不往來。那些女人,連妓…女都不如!”
妓…女還能夠拿些錢物,但她們就只把自己貢獻了出去,什麼都得不到!
清流靜靜地聽著他的言辭,雖然心裡憋悶著,但也不得承認的確是如此的。
“所以,不要隨便被那些人盅…惑了。”薄野忍掌心輕撫過她的臉頰,聲音悠悠然的,似勸告,又如警告!
“……”感受到他掌心傳來那種冰涼觸覺與一般的溫暖不同,清流只覺得渾身都好像入侵了寒漠的氣息。然則,那種虛無的東西卻深入了內臟,令她冷到心痛——
他……是不是在宴會上遭遇到什麼不愉快,所以才會這樣警惕的?
她想問,但鑑於男人那瞳仁裡散發出來有冰涼寒芒,那到了喉嚨的言語便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有要有薄。“記住我的話!”薄野忍指腹捏著她的小臉搖晃了一下,言語輕描淡寫,命令的意味卻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