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勒那麼緊,我會斷氣的。”
“老婆,我不讓你斷氣。”薄野忍一聽,手臂連忙放鬆了不少。然,清流依舊被他摟抱著,逃離不開。他嘴角吟著傻氣的笑容,眼睛如同幽暗的深海,一閃一爍的光芒甚是耀眼:“我要親親你!”
說話的時候,嘴唇往著清流的臉頰靠了過來!
“不準親!”清流急速伸手捂住他的薄唇,臉色拉了下來:“混蛋,傻了還想吃我豆腐,休想!”
薄野忍眼裡瞬時便被一層水霧籠罩住,他雙臂垂了下去,有些頹廢地坐在一旁,可是眼皮還是抬著,那兩隻狹長的眼睛裡,浮出了瀲灩的波光。明明是很驚豔的俊美,但卻又給了清流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
老天,如果薄野忍是裝出來的,那麼他簡直可以去拿奧斯卡的最佳影帝了!
“薄野忍,你是真的傻了還是在耍我啊?”清流看著他那稍嫌頹然的模樣,整個人都有點洩氣,原本想質問他的言辭也溫柔了不少:“你老實告訴我,我目前為止還可以原諒你的!”
薄野忍屈起雙腿,用手抱住了膝蓋,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衝著她眨眼睛。
那模樣,就像是沒有搶到糖的小孩子,委屈到讓人心疼!
OMG,他果然是傻了嗎?否則,依照這個男人平日的強勢,怎麼會有這般表現呢?完全不合常理嘛!
清流有種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錯覺,於是她微微把身子傾前,伸手往著男人的耳朵用力一揪。
薄野忍悶哼了一聲,唇瓣一撇,不悅看她:“老婆,你幹嘛揪我耳朵?”
“薄野忍,你不要跟我發瘋,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不是裝的?”清流冷下臉瞪著著他,怒斥道:“不準說謊!”
“老婆,你也跟著他們一起欺負我。”薄野忍整臉都跨了下去,變成了苦瓜的形象,聲音裡帶著控訴:“我以後不理你了,我、我、我……”
他的“我”字說了好幾遍,後話就是沒有接續下去,但卻赤著雙腿跳下了地板,一甩手臂便往著門口走去。
清流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但見他赤著腳,拉開了垂簾便往外匆匆走去,心裡一凜,連忙衝過去攥住了他的手袖。
“放開我,你欺負我。”薄野忍手臂甩了一下:“我討厭你!”
“你鞋子也不穿,想去哪裡?”清流蹙眉,指尖越加用力一攥他纖長又幹淨的手指,抬眼看著這個比自己要高出一個多頭的大男人:“不要那麼小孩子氣好不好?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你不要管我,我要去天台。”薄野忍伸手過來推開她,在風少淵與另外一眾醫生護士以及病人的矚目下,往著電梯走了過去。
清流側身瞟了風少淵一眼,眼裡盡是迷茫的色彩。
風少淵搖搖頭,指尖撫著下顎:“他不是裝的。”
“真的有這個病例?”清流不信任他,轉過臉瞟了一眼剛才幫薄野忍處理傷口的醫生:“會因為後頸撞傷而失憶甚至邊智力也受影響?”
“如果是腦部的神經線受損,是有這個可能的。”那醫生忙不跌點頭,道:“現在他一個人很危險——”
清流不待他把話說完,已經隨著電梯大門闔合,薄野忍身影消失的那座電梯奔了過去。
風少淵也跟上。
“薄野忍做什麼?現在這個時候他要走,不是應該從大門離開嗎?他為什麼要進電梯,到上面去?”清流看著電梯顯示板著往上的箭頭,不解地詢問。
“那個,好像是上天台的數字。”風少淵在旁看著那些數字,心裡一驚,失聲道:“沒錯,的確是天台!”
“他上天台做什麼?”清流不解地詢問。
“我想四少不是要離開,他身上的衣物那麼髒,又赤著腳……”風少淵看了她一眼,低聲分析道:“以他的xing情,那麼的好勝愛面子,如果腦子沒有問題,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如此邋里邋遢的。他現在上天台,會不會是……想不開?”
清流聞言,臉色大變,連忙上前一步指尖往著一旁的電梯開門按鍵壓了下去。
可惜,那電梯如今也正是在往上升的狀態,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下來。
“清流。”風少淵卻用力一扯她的臂膊,:“來不及了,我們走樓梯吧!”
清流隨著他的腳步往著樓梯出口衝了過去,急步跑上了天台。
從一樓衝到天台,足足有五層高,幸而清流在大學時候經常鍛鍊,以往也時常擠公車,所以體力還算可以,而風少淵自然也不在話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