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的同時,感覺到耳畔有一聲低低的輕嗤笑聲掠過,清流身子有那麼一瞬間異常僵硬。下一秒,她掌心急速往著薄野澤的胸膛用力一推,後退了半步,眼看著薄野忍臉上被一層陰霾的烏雲籠罩,心裡不由一悸。
老天,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薄野澤,是早就察覺到他的到來,所以才會故意提出讓她親他的要求,故意讓薄野忍誤會的?
她握緊了拳頭,轉過臉便用力一扯薄野澤的衣襟,咬牙切齒道:“薄野澤,你故意的?”
“親愛的,你怎麼這麼說話呢?”薄野澤順勢握住她的柔荑包裹在掌心裡,那俊秀的臉上積聚著溫柔的神色:“剛才那種環境,我們彼此情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不要臉,誰跟你情動!”清流急速把自己的小手從男人的掌心裡抽出來,身子也欲要往後退去。
豈料,薄野澤長臂沿著她的腰身使力一扣,硬是把她往著懷裡帶了過去。
清流氣結,幾乎便要開口詛咒他。可惜薄野澤卻率先開了口,聲音悠雅至極:“我知道你現在還沒辦法拿得定主意,我無所謂的。親愛的,我會一直等你,終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好!”
“薄野澤,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清流直翻白眼,扭擺著身子掙扎:“你快點放開我,我不跟你發神經!”
薄野澤不語,但手上所用的力量卻頗大,壓抑得她幾乎喘息不過來。
清流氣得雙頰漲紅,她咬緊牙關,用盡了全力都擺脫不了男人的掌控,唯有轉過臉看向薄野忍,想要向他求救。
可惜,薄野忍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動不動,就如同沒有生命的雕塑——
而薄野澤,視線只是淡淡地瞥向薄野忍,並不曾看她。片刻後,薄野忍也抬了眉,視線與他交碰在一起!
兩人相互對望著,好像已經忘記了清流的存在!
這對兄弟,都是瘋子!
清流氣憤至極,趁著薄野澤不留心時候,膝蓋猛地屈起,往著男人的鞋尖狠狠地踩了下去。
雖然隔著皮鞋,但女子心裡怒極,使力的力量自然頗大,那衝擊的力量,令薄野澤眉峰不上輕輕地蹙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女子已經低下頭咬住了他的手腕,齒關狠狠一壓,空氣裡,立即瀰漫了濃郁的血腥味道!
手腳都被她襲擊,薄野澤濃眉一橫,驟然反手便捏住了清流的顎骨。
他的力量很大,壓制到清流差點沒飈淚。但覺顎骨快要碎裂,她眸色一凝,手腳並用,拼命地往著薄野澤揮打過去。
薄野澤眼裡閃過一抹陰暗的冷沉寒光,他眉宇冷沉,那手臂突然便揪住了清流的髮絲,攥著她便要丟向一旁。
一隻有力的手掌適時地壓制住他的手腕。
男人的指尖,掐入了他原本被清流咬破的傷口位置,深入——
就算如何能夠忍耐疼痛,畢竟還是皮肉之身,薄野澤的額頭皺了皺,視線與薄野忍交碰上。
“放開她!”薄野忍聲音冷寒,那狹長的眼瞳,銳利的刺目光芒折射而出,那明明是俊秀到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有著危險的氣勢若隱若現!
“為了她,你要跟我作對?”不知道是畏懼於薄野忍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抑或覺得作弄清流已經足夠,薄野澤掌心一鬆,放開了原本揪著清流的髮絲,指尖一扯自己的衣衫外套,淡淡笑道:“阿忍,你可是忘記了我們的關係了?”
薄野忍沒回應他,只是冷漠地撇了一下薄唇,轉過臉,眸色陰沉地看了清流一眼:“過來!”
若不是現在這樣的處境,面對這樣倨傲的薄野忍,清流一定不會買他的賬。可如今只有他才能救自己,她唯有暫時把所有的不滿情緒都壓了下去,匆匆往著薄野忍身邊走過去。
只可惜,在越過薄野澤之時,男人伸手攔了她。
薄野忍的眸子迅速一眯,眼底迸射出來的凜冽寒光如利劍出刃時候帶來的逼人寒氣,足能把人秒殺!
清流的身子僵在原處,一時竟然連腳步都停滯了下來。眼看著那兩人的對立,心裡暗叫一聲不妙。
薄野澤突然對她感興趣,自然是源於薄野忍。她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以他們如今對立的立場來看,她只會為他們鬥爭的犧牲品。這個炮灰,她豈能當?
她後退兩步,繞過了那兩個男人,與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冷冷道:“我不管你們兩兄弟有什麼樣的恩怨情仇,往後,請不要把我牽連在內。”
她最討厭成為別人利用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