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崎道:“諸星大的這個角色,是國外留學的海歸,無論是見識以及能力都能說是精英分子了,但心理終究是一個普通人。”
“用開玩笑的方式將這件事說出來,不僅能夠減輕殺人後的心理壓抑,還能打消遙川姬演繹麻衣的疑慮,一舉兩得。”
迢三郎白了高山崎一眼,目光大概意思是‘這還用你說’關鍵點在於,蘇葉反其道而行。嚴肅刻板的語氣一點也不見輕鬆。
“咳咳……”被迢三郎這樣一瞥,高山崎握拳碰了碰嘴唇,乾咳兩聲緩解自身尷尬。
高山崎作為櫻花社製作部課長,在島國也是一方大鱷,但迢三郎是如此的不給面子。
能以如此糟糕的情商,依舊能夠在櫻花社。有位置就是因為他那種獨特以及不可替代性,論起知名度是不能與很多名導媲美的,可有一句話叫小眾出死忠,越是小眾的電影,粉絲的忠誠度就是越高。
並且迢三郎對於主演極度挑剔和重視。
為了一名契合劇本的演員,經常跟公司鬧得不可開交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或許這個華夏演員和劇本的契合度超過了百分之七十,但是潛意識渲染力和應變力不足,在遙川步破殼的拖劇之下,應變立刻轉到楚青衣和古柏那樣的狀態了。”迢三郎收回了蘇葉不契合諸星大的話。並且為這種表現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蘇桑和小田君,在潛意識方面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畢竟是新晉的藍晶,又一直是主演,潛意識鋒芒畢露並且一直是和潛意識強勁的演員配合,好像王桑,沒有被脫殼壓迫,也難怪……”高山崎最後總結。
葉爍對於蘇葉的潛意識不太瞭解,而賈金旺聽不懂日語。只有原聯神色不變,臉色夾雜著唏噓冷冽。
蘇葉的潛意識。真的這是這種程度?
劇情繼續……
“按照我國交通法,錯不在我,我著急的下車,哪女士對我說了一句‘還要我說多少遍,人類你們的武器根本傷不了我,現在換我撞你。’。然後哪位女士就像本多忠勝一樣,一躍而起,像我撞過來。”
蘇葉演繹的諸星大越說越誇張。
“四肢詭異得彎折著,臉扭轉一百八十度看向後背,她身邊的血泊已經開始發黑乾涸。青紫色的臉上也已經開始浮現出更深色的屍斑,披頭散髮……”
“天照大神在上,就像是毛女。”
“麻衣你知不知道,在《百鬼夜行》中有一個故事:在很深的夜晚,常會有一個穿著漂亮的女士,站在寂寥的街道上,一旦有路人逢見,若問‘大晚上,在等誰?’那女士就會回頭,全是漆黑的毛髮,就在這個毛女傳說。”
蘇葉又扯了一段劇本中沒有的臺詞,口吻依舊嚴肅,可隨著各種各樣逼真的形容,那股喜感卻越來越濃,話語間眉梢挑動,好像確有其事。
“我下意識想跑,還沒邁開步子,可毛女的女士嗷的一聲大叫撲過來,雙臂摺疊的角度,剛剛好能夠其掐到我。”在這裡語氣猛然一揚。
按照語氣來說,這個點車中的氣氛應當緊張,可這個時候一點點這樣的情緒都沒有。
“我就近摸起一塊石頭,朝著她的頭使勁砸下去,不知道砸了幾下,最後哪女士沒動靜了。”口吻低落,好像是因為殺了人而愧疚。
“所以諸星,你不但撞了人,還殺人逃逸?”遙川步演繹的水月麻衣反問。
“嗯。”蘇葉鼻音沉重。
麻衣再問:“那諸星,你為什麼如此沉著的對我坦白?這可不是一個殺人犯的所作所為。”
“沉著,是對氣數已近的強烈意識,而坦白其實是,早於被識破的一種急功近利的表現,所以我的這種態度正好。”
“哈哈,諸星你下次要編恐怖故事,請尊重下科學,你不知道我是東京大學醫藥系畢業的嗎?”
麻衣振振有詞:“剛剛死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屍斑,人死之後二到四個小時因為血液迴圈停止的原因所產生的一個現象。”
“並且被汽車撞飛二十幾米,就是本多將軍本人,也不可能馬上起來。”麻衣語氣依舊柔和,可話語內容辯論性還有邏輯性都非常的高,潛意識的強勢也展現了出來。
“麻衣我說的是實話。”蘇葉演繹的諸星大一臉認真的道:“我還能夠說過哪位女士的樣子,面容被長髮遮掩,像……”
“像毛女?”麻衣嗤嗤笑道:“諸星我大學時期也輔修過心理學,人在編造謊話的時候,往往喜歡加上很多格外的東西,為自己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