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曬多少陽光顯得病態的白,可是現在的櫻子,卻是纖細而健康的,白皙的面板透著淡淡的紅潤,變化最大的是她的神情,那個怯弱的少女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一個對充滿自信的女人,也難怪在那厚厚的脂粉下,他沒有認出來。
這時,他還看到了杜雨靈的身軀,那是自己一生中沒有目睹到過的景緻,有人說,女人的身體是一副美麗的圖畫,其實倒不一定,因為女人的身材是有優劣的,好的女人當然是一副美畫,而是一些身形臃腫面板毫無光澤的女人也許只有藝術家才能夠找到其中的美來,但是,杜雨靈的軀體絕對是一副畫,一副眩眼奪眸的畫,在她的身上,從脖下到大腿處,是一樹盛開著的櫻花,那櫻花有含蕾待放的,還有吐蕊爭春的,有著白、黃、紅、粉不同的顏色,而另外還有一些青碧欲滴的葉,在襯托著各色的花。
這一樹櫻花,就如照片般的印在杜雨靈的身上,栩栩如生,繽紛多彩,美得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方寶早就知道日本是一個崇尚紋身的國度,特別是日本的黑社會,無論男女,很多都有紋身,或仙或神或妖或魔或獸,視為自己的保護神,而在身上紋著這麼一大樹櫻花的,恐怕極少,而且從用筆的精緻及色澤的鮮豔程度來看,絕對是超流的紋身高手所為,濃而不雜,豔而不妖。
方寶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杜雨靈的胸脯上,在那裡,櫻樹的主幹從胸間穿了過去,然後分出了兩枝,枝頭上全部是盛綻的櫻花,左邊的一枝,花朵是粉紅色的,而右邊的一枝,花朵則是鮮紅色的,覆蓋了整個乳。部的暈澤和尖蕾,不過仍然可以看出,那是一對雖然算不上大,但玲瓏美妙,尖挺上翹的物事。
望著人花合一,堆雪染翠的杜雨靈,方寶的呼吸足足停頓了半分鐘,大腦裡才忽然反應過來,道:“雨靈,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衣服披上。”
然而,杜雨靈並沒有去拿就在木桶旁伸手可及的浴袍,而是將自己長長披散在肩後如黑瀑般的秀髮挽到了前胸,緩緩轉了一圈,方寶頓時看清了,在她的背部與臀部,同樣是一樹豔麗的櫻花,與她前面身軀連線在一起,構成了一副完美的圖案。
要說方寶的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就是與吳莎妮過去在學校稱兄道弟,可是那目光也經常性的會朝著她的胸脯上偷偷瞄上一瞄,也會被她偶爾妖媚的動作弄得心跳如鼓,其實一開始就算不上太純潔,但是,他對杜雨靈有偷竊家傳之物的愧疚和對她孤女身世及雙眸失明的憐憫,真是把她當做妹妹的,毫無任何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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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方寶大步走到了木桶邊,把那件白色的浴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還把胸口處拉攏,在腰間用繫帶紮好,這才道:“雨靈,是不是山口組東京會會長崗山松夫讓你這麼做的,大可不必,你永遠是我的妹妹,有什麼事我永遠都會幫你。
杜雨靈靜靜的站著,見到方寶幫自己披好浴袍,聽著他的兩個“永遠”,那雙明亮而靈性的大眼睛裡漸漸的蕩起了水霧,兩串晶瑩的珍珠順著雪白的臉頰然後匯聚在尖尖的下巴滴落在木桶之中,輕輕的搖頭道:“不,崗山松夫先生並不知道你到了這裡,是我聽說了龍盟的新盟主叫做方寶,幾個月前從中國到的日本,在橫濱出現過。心裡就在猜測。在池袋,一般人誰敢惹金福生,我仔細問過寧鈴,她說出手救她的是一位才到日本來的浙江老鄉,而他的老闆帶著重慶口音,就想到會不會是你,所以才讓寧鈴帶你來,聽聽你的聲音,原來真的是你,哥,想不到我們會在日本見面,我找你好久好久了。”
見到杜雨靈激動起來,方寶同樣一陣陣心潮澎湃,道:“我也找你好久了,雨靈,我聽說你治好眼睛後回去過一趟,怎麼不在附近留個信,讓我能夠找到你,還有,你怎麼會到日本來的。”
杜雨靈輕輕咬了咬唇道:“哥,你在外面等我用餐,一切我都會告訴你的。”
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方寶趕緊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心裡卻不明白,既然杜雨靈並沒有受到外人的要挾,為何要讓自己進浴室裸裎相見,這用得著嗎,難道是想讓自己鑑賞她身上紋的那樹櫻花,不過自己這個當哥哥的,能看妹妹的身體嗎,哪怕是用藝術的眼光去鑑賞也不能啊。
思想之間,走出了浴室,秋萍一直在外面等著,她顯然已經得到了杜雨靈的吩咐,而且兩人在浴室的對話也聽到了,便向著方寶一躬身道:“方先生,請跟我來。”
一邊說著,就走出了臥室,而方寶跟著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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